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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血,我实在是很难再睁开眼睛,我试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线,视线里是晴朗的蓝天白云,再眨一眨眼,蓝天白云又成了躲不开的鲜红。
    然后,是一只飘飘忽忽的蓝色的气球,它飞啊、飞啊……?
    终于消失在了自由的天际。
    等一下,妈咪们,还没有完结,把眼泪憋回去!
    40
    40.
    四月的缘海市总是阴雨连绵。
    我每次和周念鱼视频的时候他都会跟我抱怨天气有多糟糕,他的某一双最喜欢的鞋子又沾满了泥巴。
    “首先,你得知道,最喜欢的鞋子只能有一双,不能每一双都是最喜欢的,”我漫不经心地给桌上的盆栽剪叶,视线聚焦在客厅电视屏幕的足球比赛上,随口道,“其次,你应该学会看天气预报然后买一双雨靴。”
    周念鱼气冲冲地挂掉了电话。
    小白从外面回来,怀里抱着一大捧新鲜的玫瑰。他把玫瑰塞到我怀里,毫不客气地命令我去摘花瓣。
    “我这场球赛还没看完呢。”
    “昨天和前天都是我摘的,”小白难得严厉一会,关了电视,“今天你休想再偷懒。”
    行吧。我到院子里的阴凉处,取了干净的木盆和板凳,开始剪玫瑰摘花瓣。
    小白端着面盆路过,“还有,你对你儿子能不能上点心?你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当我爹我也嫌烦。”
    “点心?什么点心?”我捻起一支有些蔫了的玫瑰,把坏了的花瓣摘了扔到一旁,很快,脚边就有了一地烂熟的红,“我现在不就在做点心吗?”
    “你真是……?”小白不再理我,去后厨醒面去了,留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剪玫瑰。
    剪了一下午,我手都麻了。
    晚上的时候,小白又勒令我去送外卖。
    名曰送外卖,实际上是出卖色相。
    “我非要穿这么花哨的衬衫吗?”我对这种枝繁叶茂的橘红色不是很感冒。
    而且不管怎么看,这胸前的纽扣都像是被人人为扯掉的。
    我摸一摸胸口,凉飕飕的。
    小白义正严辞:“你能为我们糕点铺子做的事也就只有这个了。”
    干哦,早知道就不帮他摘花瓣了,让他一个人采花摘花酿花再一个人做玫瑰酥做到死。
    傍晚,夜风清凉,我骑着店里的摩托车,骑在人际稀少的街道上。偶尔有人散步乘凉,看到我同我点头示好,我笑着回应。
    来了梨岛已经有大半年,我还是不太习惯岛上这种清闲的氛围,每个人都是不慌不忙的,似乎时间在此处已然停滞了一般。
    当我第一次跟小白说我的这种感受的时候,受到了他的嘲讽,他被烤箱映红了的脸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这里的时间是不是停滞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偷懒,你的存折上的数字不仅会永远停滞、还会往下降。”
    我大惊失色,连续几天奋起工作。
    但是我好像实在是对做糕点这件事没什么天赋,不是把面包烤成碳就是把盐巴当作糖,无止尽地给小白添麻烦,最后只能说是帮小白打打下手,他不止一次抱怨我,“你的手是猪蹄吗?”
    “从诱人程度上看,的确和猪蹄有得一拼。”
    “滚!”
    滚就滚,虽然厨房不适合我,但是别的地方很适合我,比如说隔壁的舞蹈教室,或者是隔了一条街的网红书店。
    所有充满年轻女孩的地方都很适合我。
    女孩子真好啊,香香的,软软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曾经很好奇地问过周念鱼,他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打着哈欠,说他也记不清楚了。
    我很失望。
    再问起我哥和我嫂子的事情,他就更不开口了。
    我只能加倍失望。
    我对他们实在是很好奇,毕竟做了几次电休克治疗之后,我的记忆力实在是有些下降,忘记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我是怎么有了一个儿子的,我儿子又是怎么在我大哥大嫂的抚养下长大的、我这些年又做了什么,都不太记得了。
    我连我哥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
    所幸他看上去跟我不是很熟的样子,基本没怎么联系过我,只有几次,我在和周念鱼的视频里远远地看过他背影。
    是个看上去很可靠的男人。
    周念鱼被这样的人抚养比跟着我到处漂泊好多了。
    而且小白还告诉我,我以前做的是非法营生。
    我吓了一跳,紧张到结巴,“……?是、是贩毒还是走私?”
    小白打掉我揪住他领子的手,摇头,“都不是。”
    我紧张到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他说,“你卖身。”
    “就这?”
    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是什么大毒枭呢,就卖个身而已?就这?就这!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屁大点事。
    不过我也没有再回去上班就对了,听说我以前工作的地方被清扫大队一锅端了,老板也带着女朋友跑路了,我回去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会被抓去劳改。
    哎,为什么我一想到劳改两个字就有点浑身发抖?
    “小白,你是不是又把空调打开了?”
    楼下传来小白的怒吼声,“你当我是你啊开着空调盖棉被,知不知道电费多贵啊?”
    我还真不知道,我有些心虚地把夜灯关上了。
    关了夜灯后,我有些睡不着觉,看着从窗框流淌到地板上的莹白月光,我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也许我该谈个恋爱?虽然有个儿子,但是我长得不错,人也不坏,有个稳定的工作,还有一大笔虽然我不舍得动但是金额诱人的存款……?找个对象不算难吧?
    梨岛上还是有蛮多适龄女青年的,而且我其实也不太在乎年纪,下到十八九岁上到四十五十我觉得都行。
    反正恋爱嘛,就是要不设限。
    我随意发散着我的思绪,漫无边际地想着白天的事情。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小白应该是出去了。小白并不住在店里,他谈了一个女朋友,是水产店老板的女儿,两个人在水产店附近租了个房子,开始甜蜜的同居。
    我见过一次,莫名觉得她有些眼熟,五官深邃,偏瘦的脸型,看着很漂亮。我甚至下意识想问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但是鉴于小白比较忌惮我的英俊容颜,为了让他安心,我还是把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揣进了心里。但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是一位像莲花一般的美人。
    算了,不想了,我翻了个身,觉得今夜的月亮格外得明亮,我趴在窗户上,发现隔壁的院子里竟然有人。透过花园墙壁上的藤蔓,绿影绰约中,有人影晃动。
    我想起来白天听隔壁的张伯说,我们家隔壁好像搬进来了一个新住户。
    这对于人烟稀少的梨岛来说,算个很重大的消息,而且还是在我们家隔壁,因此小白还特意准备了一盒核桃酥在冰箱里,说是等人搬进来就送过去,当做见面礼。
    没想到人家是在夜里搬过来的。
    我睡不着,干脆下了楼,想着跟邻居打个招呼。
    我们家的院子和隔壁院子中间本来是有一面铁栅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