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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他们,希望你哥哥能回来?”
    “……?”
    “我猜一猜,你先是杀了你母亲,没想到被律师撞破,他出于对你母亲的爱——他知道你母亲最爱你,大概是移情作用,把你也视为女儿,所以并没有告发你,而是写信给少爷,信中提到的要事应该就是你弑母这件事,于是你又杀死了他?”
    她笑了笑,“律师并不知道是我杀了母亲,她以为是母亲自己摔倒了。”
    “那你为什么还杀了他?”
    “因为你说的很对,他视我为女儿,那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女相爱呢?”
    “……?然后,你又准备杀死’我’,你的父亲,妄图铲除一切阻挡你和你哥哥相爱路上的荆棘。”
    她用很古怪的眼神看我,“不,你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
    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不是铲除,是陪葬啊。”
    我想起来那截粉红色的手指。
    “……?哥哥也不理解我,于是我把他的头砍下来,把他的每一个部分都砍下来,作为我的珍藏,至于其他人,都是他们才害得我和哥哥变成这样……?”她幸福地摸着自己的手指,无名指上有一个和断指上所佩戴款式相同的钻戒,“……?他们当然要给哥哥陪葬。”
    我好饿,我还没有吃中午饭,可是我才拔了牙,嘴巴又好痛,所以……?亲亲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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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真相大白后,她也不做那些可怜无辜的伪装了,百无聊赖地掀着自己的裙子,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可以挣脱锁链?”
    “的确,因为我摸到了墙壁上的弹簧,那个铁环明明是可以打开的。”而这个被囚禁的少女却那么恰好地阻止了我,好像害怕我下一秒就把铁环打开一样。
    “那为什么又确定我爱的是哥哥呢?在你翻开日记最后一页之前,你就知道了,为什么?”
    “桌上那封被撕掉抬头的情书。”
    “情人之间也经常互称哥哥妹妹。”
    “但是那封信上写,我是为你燃烧的赫菲斯托斯,你是美艳无双的阿佛洛狄忒,在古希腊神话中,这是一对有名的兄妹夫妻。“
    她自嘲地笑笑:”也是一对有名的怨偶。“
    她望向那扇打不看的窗,幽幽道,“其实我才是笨拙丑陋的赫菲斯托斯,为他付出一切,他却仍然背弃我。”
    神话中的赫菲斯托斯天生跛足,脾气也不好,不得身为美与爱之神的妻子的喜爱,百般讨好,阿佛洛狄忒却与战神阿瑞斯频频幽会。
    最后他们不欢而散。
    我看着她,一时间都快有些分不清现在是在游戏中还是现实,忍不住问,“你既然知道他并非良人,为什么还要……?”
    她看向我,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因为繁复的裙裾遮挡,我一开始没有发现,现在上手了才知道,她的小腹竟然是凸起的。
    圆润的,有一点小小的凸角,透过薄薄的肚皮,甚至能感受到内里流动的生命。
    “你……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我杀死所有人独活的原因,”她低下头,脸上流露出一点温柔,“他们不会让他活,但是我会保护他。”
    荒诞的现实再一次向我展示了它的丑陋。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方正推开门,“你没事……?”
    女孩抬起头,懒懒地看他一眼。
    “方正,”我扶着女孩站起来,“把她带出去,顺便让人再检查整个兰台,可能还有别的人。”
    “可是她好像没有犯罪……?”
    “带她去医院。”
    “那你呢?”
    我看向女孩:“密码。”
    她笑盈盈地拨开头发,颈部画着一排数字。
    我按照密码打开门,对着眼前的景象发愣。
    灰色的围墙,狭小的窗,简陋的床具。
    下一个房间的主题竟然是监狱。
    方正往里望了一眼,我挡住他的视线,道,“尽可能地封锁兰台,不要轻举妄动,对外说法就是周沿江被挟持,我作为家属进去和劫匪进行谈判。”
    “……?这样能行吗?”
    “行,当然行。”
    金属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方正惊讶地跑过来,却再也打不开门了。我隔着门上的透明窗,冲他笑了笑。
    下一秒,连门上的小窗都闭合成了一整块的金属板。
    哦,果然,他在看着我。
    我转身走向房间中心,这个房间比我们当初的狱室要宽敞明亮许多,只摆了一架钢丝床,床边放着毛巾和水盆。
    我走到床边坐下,和记忆中一样又冷又硬。
    床铺上是整齐的被褥,四四方方,上面还有一套叠好了的囚服。
    我摸了摸,上面左胸的位置还印着鹤城监狱的标示。
    我朝着下一扇门大喊,“你想让我换上它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从狭小窗户里弄进的微弱的光柱中漂浮的尘埃还在舞动。
    我靠着墙,换上囚服,觉得很奇妙。
    好像时间倒回到三年前,我还是十八岁的喻舟。只是当时我的心情绝不会这样轻松,我那时候甚至连囚服都是被逼着穿上的。
    我坐在床上,靠着墙,想起了以前中午放饭时候的口哨,教官的哨子吹得尖利刺耳,阿颂说他耳朵都要坏掉了。
    我于是教他做叶笛。
    防风的时候,我们坐在监狱后面靠近山的草坡上,摘了叶子,卷成哨子的模样。
    阿颂总是学不会,好不容易做好一个,一吹就散架。阿颂于是把叶子扔了,指尖朝后撑着草地,身子微微地后仰,夕阳和晚风一起落在他年轻的面庞上。他的头发被风吹起来,他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像是我刚刚吹散的那朵蒲公英。
    他说,我学不好,喻舟,你吹给我听吧。
    我说,好。
    此时屋内静谧,却不知从何处传来悠悠的叶笛响声。我慢慢回想着我在监狱里经历的一切,也回想着我和阿颂是怎么一步步走向决裂。
    “喻舟,我把我的餐票留给你了。”
    “喻舟,你能不能教我画画?”
    “喻舟,如果你还在上学的话,是上几年级?”
    “喻舟,痛不痛啊?”
    “喻舟,你想出去吗?到围墙外面去?”
    “喻舟,你看,那是我们新的生活!”
    “喻舟……?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你说过的啊,朋友就是要分享……?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喻舟,快走!快走!”
    “喻舟,原来,你恨我啊。”
    睁开眼的时候,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觉得心底前所未有的平静,只是有些遗憾。
    褚颂,你为什么没有死呢?
    但没关系,我能摆脱你一次,当然也可以摆脱你第二次。
    房间里传来微弱的电流声,我俯下身,找到了黏在铁丝床内侧床板上的对讲机。把它调到了小时候我和周沿江最常用的五频段。
    短暂的杂音后,那边响起一个有些遗憾的声音,是我那日在电话里听过的沙哑低沉,“为什么不是我们以前最常用的3频段呢?”
    “褚颂。”
    “嗯,我在呢,喻舟。”
    “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