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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警局,想穿什么是她的自由。”
    小崽子看到我们回来了很高兴,跳起来要我抱,我躲开了,说身上有味道,让周沿江抱他。他于是又朝着周沿江伸出手,期待地看着周沿江。
    周沿江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他肩宽腰窄,侧身的时候,衬衫勾出朦胧的肌肉的形状,看着很是养眼,那位文职工作的女士大概也是这么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沿江,目光像是粘在他腰上了一样。
    周沿江一把把小崽子抱起来,转头冲那位女士道,“小谢,麻烦你了。”
    小谢女士笑笑,又撩起一边的耳发,“哪里啊,我很喜欢小孩子的……  ”
    眼看着周沿江没什么其它的话,她笑容淡下来,又是一副正派的模样,微蹙着眉,开始跟周沿江汇报起了公事。
    周沿江于是立马也变成了个严肃脸,小崽子被他们你来我往的几句工作对话说困了,朝我伸出手,想让我救他。
    我摊摊手,扯了扯我皱巴巴的衣角,示意我爱莫能阻。
    不过我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老读者,炸号之后我总是在想这个问题,熟悉的ID有五六个,但也就五六个,唉,人生的相遇和别离真的好让人唏嘘哦。
    12.
    我去浴室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小崽子已经靠在周沿江胳膊上睡着了。
    周沿江对小谢说,“那份资料我待会儿拷给你一份。”
    然后抱着小崽子往卧室走。
    于是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小谢女士两个人。
    我站在浴室门口,抬起手肘闻了闻,洗得还算干净,现在浑身都是清爽的草本香气。
    客厅中间有一面装饰用的木架阻隔视线,因此小谢女士并没有看到我,只是背着手欣赏墙上的油画,她歪着头的样子倒是有几分俏皮。
    我绕到架子旁边,问她,“好看吗?”
    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然后拍拍胸口,“啊,是沿江的弟弟啊。”
    她吐吐舌头,有些娇俏道,“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哦,原来你知道我是谁。”我从架子后面走出来。觉得有些意思,既然知道我是谁,刚刚何必把我当空气。
    她笑一笑,又撂了撩头发,状似无意,“听沿江聊起过你几次。”
    我又走得离她近了些,“聊我什么?”
    她侧过身,往边上走了几步,轻声细语,“就一些家常啊。”
    我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看。
    我很喜欢女人撒谎的样子。
    “你们关系很好?”
    由我这个家里人开口问,她有了几分真实的害羞,侧过脸去,“这好不好……?不好说吧?”
    “怎么不好说?”我笑一笑,跨一步到她旁边,侧过身,同她一起欣赏墙上的那幅油画,自顾自道,“我猜是没多好的。”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轻声问,“为什么怎么说呢?”
    那幅油画上画一个牧羊女,不认识披着羊皮的狼,最后不仅被吃光小羊、还被狼吃掉的故事。
    我转身,把她逼至墙角。
    “因为,如果你们关系好的话,”我俯下身,轻轻抚摸她的脸,在她逐渐放大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笑吟吟面孔,“……?她应该会警告你,离他弟弟远一点。”
    我压低声线,“……?因为很危险。”
    她猛然叫出声。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尽数被我堵在了嘴里,我捏住她的鼻子,像是吹气球一样地堵住了她的嘴。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我气定神闲。
    在肺活量方面连牛一样的周沿江都比不过我。
    小时候的夏天,我藏在小溪里,平躺在水底岩石之上,透过荡漾的水波和岸边青翠的水草欣赏周沿江慌忙的样子是我最大的乐趣之一,虽然每次被发现后我都会收获一顿暴打,但不可否认,在憋气方面,我确实有些异于常人的天赋。
    我被叫做小鱼可不只是因为我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恰似一条浪里小银鱼。
    小谢女士从一开始的惊愕转向了挣扎,但是男女体型实在是悬殊过大,她根本推不开我,她今天又穿了那样不方便的短窄的裙装,还没来得及踢我就被我抵住了膝盖,她逐渐缺氧,所有的力气都拿来抓我的手腕,但也没什么作用。
    她挣扎的力度渐渐小了。
    在我听到卧室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松开了她,后退两步,和她移开了些距离。
    她无力地靠在墙上,捂着胸口,急促地呼吸着。
    然后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扇了我一巴掌。我没躲开,任由她打了。
    等她准备扇第二巴掌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想清楚啊,小谢女士。”我轻声说。
    身后传来周沿江关上卧室门的声音,“发生什么了?”
    隔着装饰墙他可能没看清楚我们刚刚在做什么,但是这一巴掌打下去,那可就不一定,到时候无论是她先勾引我还是我先非礼她,过程总是不重要,只是我们都知道,结局横竖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我看着小谢女士涨红的脸和有些花了的口红,觉得很有意思,脸上刚刚被她扇了的地方有些轻微地痛,我用拇指擦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指腹上有血。
    小谢女士愤恨地盯着我,我毫不怀疑她想杀了我的心情。
    我捏住她的下巴,用拇指按住她的下唇,把那抹血涂在上面。
    “下次再让我碰到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哥……”我凑近了,轻声道,“……?我就把你扒光了在他面前上你。”
    她惊恐又厌恶地盯着我。
    我歪头笑一笑,“你信不信?”?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
    周沿江的脚步声近了,我松开手,转过身,远离谢小姐,走到茶几边坐下,悠悠道,“在问谢小姐要不要留下用个便饭。”
    “是吗,”他看一眼僵硬在原地的谢小姐,问,“要留下吗?”
    我端起一盏不知道什么时候泡的冷茶,吹开茶叶,听到谢小姐说她今天有事情,就不打扰了。
    周沿江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
    越过他的肩膀,我和小谢女士遥遥相望。
    她用嘴型骂我,疯子。
    我用笑容回应她。
    我把腿架在茶几上,打开电视。伴随着电视里的声响,小谢说要走,周沿江把她送到门口。
    关上门,他看着沙发上的我良久。
    “你看什么看啊?”我有些不耐烦,摸了摸脸,“是在疑惑同样的基因为什么我这么好看你这么丑吗?”
    他目光下移,落到我的嘴上。
    “不要招惹他们。”
    我装傻到底,“招惹谁?”
    电视里正好播到一则法治新闻,周沿江的目光转向被打了马赛克的所谓影响社会治安的“闲散人员”,被采访的市民大叔中气十足,“他们就是不三不四啰!”
    大叔的口音实在好笑,我噗呲一声笑出来,刻薄道,“你是叫我不要去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吗?”
    我叹气,“怎么办啊,你弟弟本来就是个不三不四的人啊——  ”
    话音未落,他走到我身边,弯腰把遥控器拿了,调小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