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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无情佯装夸张,理所当然道:“谁让着你了?只是夫君的怀抱太温暖,我不想这么快离开。”
    他柔声细气,语气十分真诚,但说的话又仿佛在耍流氓,一旁的殷紫月和蓝江都不禁“嗤”地笑出声来。
    殷紫月一边笑一边道:“少寨主,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别上赶着棒打鸳鸯了,快投吧。”
    “好。”
    慕阳素只丢下这一个字,便合上檀木赌盅,右手晃动,摇起来。
    他动作极快,赌盅上下翻飞,摇得众人一阵眼花缭乱,只听“叮啷叮啷”脆响连连。
    猝然,他将赌盅拍在桌上,定住。接着,猛地掀起盅罩来。
    众人凑近看去:
    “五”、“五”、“五”。
    殷紫月咂嘴道:“这也不怎么大嘛,连‘六’都没有。少寨主,退步了啊。”
    韦眠花突然道:“哎,等等,你们看!”
    掀开的盅罩里,有几片薄薄的白玉碎片。
    那上面,竟是三个六点!
    韦眠花惊道:“慕兄这一震,竟把三片六点的面震得碎了!”
    果然,翻起骰子一看,原本应是六点的那一面,现在皆是光秃秃的,且断面平滑整齐,只被碎去极薄的一片,可见慕阳素的力道掌握得何其精准。
    蓝江道:“这么看来,慕少寨主的三个五点,就是最大的了,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过了。”
    殷紫月看好戏地笑道:“少夫人,您还比吗?”
    司空无情却仿佛在状况外,懵懂道:“五点很大吗?”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认认真真掰手指去数:“我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哎算了,我数不明白,家里像算账这种粗活,夫君都不让我做的。摇骰子嘛,我摇就是了。”
    司空无情走到桌前,拿起赌盅,摆弄一阵,还真诚地询问慕阳素:“这个怎么就合紧了呀?不会漏吧?”
    慕阳素瞥他一眼,忍着气冷冷道:“不会。”
    司空无情无辜道:“哦,好的。”
    然后拿起赌盅,还是双手捧着,姿势很是别扭。往上一抬,又笨拙地往下一落,停在桌上,向桌上几人问道:“这样是不是就好了呀?”
    殷紫月掩嘴,迫不及待道:“好了好了,少夫人请开吧。”
    司空无情缓缓掀起赌盅。
    韦眠花对着里面的骰子念道:
    “五”、“五”、“三”……
    桌上传来嗤笑声。
    ……“四”?!
    蓝江奇道:“韦三少,你念错了吧?”
    韦眠花道:“不,就是‘五’、‘五’、‘三’、‘四’!”
    众人皆探头看去:只见赌盅内,竟有四个骰子!
    蓝江道:“你莫非是出千了?”
    司空无情道:“我没有呀!”
    再细细看去,却见四个骰子中,有两个骰子都比别的矮一截。
    ——竟是把一个骰子生生震成了两截,分别掷出一个“三”和一个“四”来!
    而且,“三”和“四”也是这两个半截骰子上仅剩的完好的两面了。
    司空无情装模作样道:“哎呀,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赌,不熟练,力气好像有点大了,把骰子都弄坏了。”
    殷紫月接口道:“不是有点大,那是相当的大。”
    司空无情作费解状:“这个点数加起来……谁更大?”
    贺梅辛道:“你赢了。”
    韦眠花大笑拊掌道:“哈哈哈哈哈,妹子,真是厉害!你这个赌技,也只有司空兄能教得出来啊!慕兄,这样你还不相信吗?”
    慕阳素一言不发,只冷冷地“嗯”了一声,坐下了。
    韦眠花拍拍他,又招呼贺梅辛和司空无情道:“司空兄,妹子,你俩过来坐呀!”
    桌上气氛终于轻松起来,殷紫月随口抛出话题:“司空少主,既然少夫人不让你赌钱,你这次来逍遥楼是玩什么呢?总不至于是专门来看兄弟几个的吧?”
    贺梅辛与司空无情相视一眼,漫不经心道:“赌命。”
    闻言,韦眠花和蓝江都明显一愣,殷紫月却神态自若,仍是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一边剥蚕豆一边道:“哎哟,那可不巧了。我听说今天有个赌客跟疯了一样,赌命牌几乎都被他一个人赢走了。司空少主,你说好不好笑?这人准备干嘛啊?做人牙子吗?那起码也得卖的是活人吧。”
    他满脸笑意,说的话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战。
    贺梅辛扬唇道:“好笑。”
    韦眠花已经被绕得忘了问贺梅辛为何要赌命,奇道:“司空兄,这你都能笑得出来?”
    贺梅辛道:“自然能。因为,慕少寨主身上,这不正巧还有一块赌命牌吗?”
    说着,微微眯起眼,看向慕阳素的腰间的一块半黑半白的令牌。
    贺梅辛和司空无情进逍遥楼前,珠姬便为他们解释了赌命的规则。
    逍遥楼中,并非每一张赌桌都可以开赌命局。每日只可开五桌赌命局,每桌五人,必须持有逍遥楼的赌命牌才可上桌。
    赌命牌每天只有二十五块,可从特定赌局中获得;当然,也可以与有赌命牌的赌客对赌,若赢,才可获得他的赌命牌。
    也就是说,偷、抢、骗等等都不可以,逍遥楼认可的唯一方式,就是赌。
    司空无情的耳力何其敏锐,在入楼之处,便在大厅的喧闹中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今日的二十五块赌命牌都已赢光,其中有二十块都是被一个头戴金色面具的奇怪赌客赢走的。
    所以,今天想要进赌命局,就必须从赌客手中赢走赌命牌了。
    而二人之所以与几位公子周旋半晌,首要原因便是,他们一进包厢,就看到了慕阳素腰间黑白色的赌命牌。
    慕阳素盯着贺梅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梅辛不紧不慢地道:“少寨主,你紧张什么?莫非怕了我不成?”
    慕阳素沉着脸,忽然道:“你可知,我为何要这赌命牌?”
    贺梅辛道:“为何呢?”
    慕阳素道:“因为,我想将余柔的命赌回来。”
    他说这话时,目光熠熠,仿佛与余柔情深义重、复活余柔是他的头等大事一样。
    天蚕洞余柔,正是坐在慕阳素身边,从一开始便一言不发的公子。他微微垂着头,表情木然,视线涣散,旁若无人。
    贺梅辛闻言,毫不惊讶,笑意不改。
    从他见到余柔的第一眼,他便看出,这不是一个活人。
    虽然形貌穿着皆如常,余柔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贺梅辛不疾不徐道:“那么,你为什么想把他的命赌回来呢?”
    慕阳素忽然冷哼一声,诡异地勾唇道:“因为,我玩腻了。”
    话音未毕,慕阳素倏地从身后摸出一支长竿,非常细,形似苇草。他长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