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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他同为比翼鸟,那么谁也别想,对吗?……还是或许,你仍妄想与他双宿双飞?”
“……你!!”狐妖被猜中心事,浑身煞气暴涨,蒲傲辉的身体难以再承受,不住地颤抖起来。
等的就是现在!
“啊!!”
一道破风而挞的长鞭凌空劈来,凄厉惨叫中,狐妖竟被从蒲傲辉的躯体中生生打了出来!
有人比贺梅辛先一步做了他想做之事。
贺梅辛眸光一亮。
是司空无情。
狐妖被抽离体,以妖气凝成的虚形逃窜而走,竟是向主堂的方向飞去!
贺梅辛低喝:“不好,它要去找苏鸿云。少主,我们需尽快找到它的妖身所在!”
然后,却没听到回应。
贺梅辛这才转头看去,只听“咚”一声闷响。
司空无情倒在地上,长鞭和短刀落在一旁,全身鲜血淋漓,已经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狐妖:啊啊啊啊这个道士有病吧!!你不要过来啊!!
贺梅辛(冷漠):有问不答,文化水平低,这届妖怪不行啊。
下章是贺道长为司空少主亲自疗伤了!仙女们喜欢的话收藏评论支持一下么么哒~
第10章 公子好会啊!
贺梅辛心中一凛,立刻去试探司空无情的鼻息。
好消息是,他活着。
坏消息是,他中了朱雪散。
朱雪散,其实是一种极其恶劣的热毒。中此毒之人,被毒粉碰触过的皮肤,常温下会一层一层逐渐融化、消解,就像雪融化一样,最终只剩一具白骨。整个过程比凌迟还痛苦百倍。
这毒极为阴险致命,只有邪道登峰造极的毒修可以炼成,怎会出现在小小的一个苏府?司空无情到底在外面遇见了什么?
观司空无情身上伤势,浑身赤红,早已成了一个血人,中毒处至少褪过两层皮了。他体质极寒,融化更快。
常人中朱雪散,几乎刚一被毒粉碰到就疼痛得昏死过去;司空无情竟在中毒后强忍剧痛支撑了这么久,还赶来助他将狐妖打出,才力竭晕倒。
贺梅辛俯视着奄奄一息的邪道少主。
正邪不两立。如他放任不管,轻松便可为正道祛除一心腹大患。
只犹豫半晌,他就从衣襟内侧摸出一个药袋。
见死不救,趁人之危,会有损门派声誉的。
贺梅辛在药袋中翻找一番,掏出一颗翠绿的药丸。
这“碧玉丹”由精通医术的大师兄白悦光特制而成,专门克制朱雪散,可治中毒之人完好如初,可是极难炼成,白悦光一共只炼成过三颗,其一给了贺梅辛。
贺梅辛眼皮都不眨一下,将他唯一的碧玉丹给司空无情喂下。
丹药入口,僵死过去的司空无情竟抽动眉头,无意识地嗫嚅道:“……道长哥哥……”
贺梅辛不由俯下身。
他刚一有动作,司空无情好像在睡梦中察觉了他的存在,猛地抬起手,牢牢地握住贺梅辛的右手,用力一拉。
贺梅辛没想到司空无情重伤昏迷时力气仍这么大,毫无准备,被拉得一趔趄,失去重心,跪坐在他身前。
司空无情安静的睡颜映在贺梅辛眼里。极近的距离下,贺梅辛能清晰地看到司空无情每一次呼吸时胸膛微微的起伏,鼻前的一缕碎发被吹得微微抖动,呼出的温热的气体流到自己被攥着的手背上。
那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独属于司空无情的温度。
司空无情小声□□道:“……冷……好冷……”
这时,趴在一边装死的蒲傲辉快憋不住按头的冲动了。
狐妖被打出来后,他其实早就恢复意识了,可他非常有职业素养:在男主和攻两人独处时刷存在感的炮灰能是好炮灰吗?!
上个灵异世界,为了给男主和攻创造二人空间,他生生装作尸体在墓地坑里睡了一宿!治好了他多年的幽闭恐惧症。
蒲傲辉看着眼前景象,心中忍不住苍蝇搓手:按照常理,现在应该是公子抱着这少年、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的剧情了!
贺梅辛一动不动:碧玉丹服下后一刻钟内便可恢复意识,其间感觉头晕、恶心、全身发冷是正常现象,说明丹药起效了。
想着,又看了一眼司空无情抬起来握着自己的手臂。
手臂这样总是举着可不太好,不利于经脉疏通、气血活络。还是要全身放松躺平才好。
贺梅辛试图把右手抽出来。司空无情攥紧不放。
劲儿真的挺大的。
贺梅辛一边想,一边伸出左手,面无表情将司空无情的手头一根、一根从自己手上掰开。
暗中观察的蒲傲辉:???
将司空无情放平后,贺梅辛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水。
蒲傲辉眼前一亮:原来公子是为了给他喝热水取暖!少年的头枕在公子膝头,公子怀抱着他、亲自给他喂水……接下来,就应该是公子深情慰问这少年伤势如何,少年感动不已,在公子绝美的脸颊上留下轻轻一吻……还是公子会啊!!
贺梅辛将盛着热水的茶杯轻轻放到司空无情身边,特意选了一个不容易被碰倒的位置。想了想,还贴心地在杯上施了个咒,保证水温不会变凉。
司空少主声名煊赫,是顶天立地的一条好汉,一定不想示弱于人,更不想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被别人看见。为了保全司空少主的颜面,他还是在少主醒来之前走开吧。至于热水,就等少主醒来后自己喝吧。
于是,贺梅辛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蒲傲辉:……???
贺梅辛冲进后院,燃起一道寻妖符。
若想真正制服狐妖,必须要找到它的妖身。
可是,预想中的红色火焰并未出现。
……等等,这方圆十里内,竟没有妖气?
忽然,寻妖符上燃烧着的白色火焰变成了蓝色,明明没风,火苗却向东南方偏去,指着苏府庭院的方向。
蓝色?
竟是鬼气!
贺梅辛心中千头万绪霎时通顺,醍醐灌顶。
原来如此。
这样看来,苏鸿云危险了。
他立刻持拂尘向庭院奔去。
还未走到,贺梅辛已经听到了那边一片混乱。
桌椅翻倒,惊呼惨喝,女人尖叫,小孩大哭。
贺梅辛跃上房檐,向下俯瞰。只见庭院中一片狼藉,赴宴的宾客们尚未来得及离去,三两成群地瑟缩陈一团,面色惶恐。
苏鸿云身着一套大红色的喜服,笑得灿烂,面庞被墙上挂着的红灯笼照得血红,狰狞而诡异。他面朝众宾,双臂展开,豪情万丈道:“诸位,别走啊,我苏某大喜的日子,喝完这一杯再走吧!”
从他喉中发出的声音,却是一半男声、一半女声!
他一抬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