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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碰巧发现机关这种于常人而言几率极小的事,在蒲傲辉身上太可能发生了。
    贺梅辛掩饰好一闪而过的紧张,淡淡对蒲傲辉道:“阿蒲,最近你不要进我的卧房了。”
    蒲傲辉立刻慌了,道:“公子,是阿蒲哪里做错了吗?”
    贺梅辛面不改色道:“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最近我要在卧房中研习奇门遁甲之术,你若随意进出,恐怕会破坏阵法。”
    在他重新设置好一个更隐秘的机关之前,他的“奇门遁甲之术”是不会研究完的。
    蒲傲辉从贺梅辛的屋子中出来,重重喘两口粗气,才发现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前襟。
    已经是二更天了,多情派的弟子早已做完晚课,回房休息,整座山上都是静悄悄的。
    蒲傲辉却未回住处,而是一路疾行而上,四顾无人后,钻入一座小屋。
    那屋子,竟是多情派掌门别院。
    蒲傲辉刚进屋,关上门,就听一个清朗中正的声音道:“你这也迟到太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鸽子接生去了呢!怎么,‘炮灰系统’里没闹钟的吗?”
    说话之人身着一件青袍,其上雕纹锦绣花团锦簇,一看便知此人尊贵非常。
    这人手持一把浮雕细密的骨扇,是举世无双的法器“璇玑扇”,此刻却拿着这把扇子百无聊赖地敲着桌角,简直敲出了一种乞丐讨饭的节奏,瞬间拉垮了本应雍容华贵的气质。
    此人正是多情派掌门、贺梅辛的师尊,施尊。
    蒲傲辉见了施尊根本不行礼,随手在桌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意外、意外。”
    屋内除了蒲傲辉和施尊外,还有两人。
    一人也坐在桌边,面容明明只是清秀,却让人不自主地挪不开视线,仿佛天上皎皎白月光,自带光环一般。
    另一人坐在一架木轮椅上,坐得离三人远远的,容貌美极,却不时发出一阵“咳咳咳咳咳咳咳!!”,喷出来的病气让一旁花瓶里盛放的牡丹直接瞬间枯死了!
    二人分别是多情派的大师兄白悦光、二师兄冰昧仁。
    施尊、白悦光、冰昧仁和蒲傲辉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他们都是快穿系统的任务者。
    施尊,“男主的师尊”系统任务者,经历16个世界。
    白悦光,“男主的白月光”系统任务者,经历12个世界。
    冰昧仁,“男主的病美人”系统任务者,经历14个世界。
    蒲傲辉,“男主的小炮灰”系统任务者,经历8个世界。
    由于他们的系统生于一个叫“绿将军”的网站,因此,他们每个世界的终极任务,都是让男主角谈恋爱。一旦完成,便可脱离。
    贺梅辛,正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
    从贺梅辛小时候,四人就对他的情感状况非常关注:
    施尊在训练时特意编了一个“先锋班”,实则专门挑选门派内容貌俊秀性格宜人的弟子,将贺梅辛安插其中,为他提供和俊美师弟们眉目传情的机会;
    蒲傲辉只要发现一个和贺梅辛颇为投缘的弟子,就会去和他的书童结交,从而为助攻两人创造机会;
    就连白悦光和冰昧仁,也会在每天训练时特意观察贺梅辛和师弟们的互动情况,记录在案;并在与贺梅辛切磋论道时,“无意”穿插一些关于双修的知识,引人走入正途。
    可是,即便如此,二十六年来,贺梅辛还是母胎单身。
    最终,凭借几人在无数世界穿梭多年的经验,他们决定,舍己为人,亲自下场!
    桌旁,白悦光望着蒲傲辉,关切道:“怎么样?成功了吗?”
    蒲傲辉愁眉苦脸:“不行,果然不行。我连浴桶边儿都没摸着,还被公子赶出来了,之后连卧房都不让进了!公子一定是识破了我的企图了……”
    施尊摇摇扇子,老神在在地点评道:“我就是说嘛!装作不小心跌进浴桶、与男主共同沐浴互生情愫这种桥段,实在是太老套太恶俗了,行不通的!再说,你要是心想事成,你的‘炮灰系统’就该下岗了。”
    白悦光见蒲傲辉神色失落,熟练地做贤良淑德和事佬角色,连忙安慰他道:“阿蒲别自责,我曾经的一个任务世界里,男主就是这样爱上炮灰攻的。只不过梅辛不是这种类型的男主而已啦。”
    施尊道:“哎,你们的系统,最近有发布提示消息吗?”
    蒲傲辉好不容易平复过来,想到此事,又犯愁地抓抓头发:“再不完成任务,我的系统就要欠费停机了!”
    白悦光也赧颜道:“我的系统说,如果再不完成‘让男主谈恋爱’的终极任务,离开这个世界的际遇就又要延期了。下次际遇出现的时间,是五十年后。”
    施尊精准评论:“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忽然,从屋子角落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闻之生寒,正是一直未开口的冰昧仁:“我说——”
    听他发言,三人的视线立刻转了过去。
    他手捧茶盏,幽幽道:“我——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得简直说不了话!
    白悦光担心道:“师弟,你的病还好吗?都到第14个世界了,‘病美人系统’怎么还如此严苛?”
    “……是茶太凉。”冰昧仁道。
    蒲傲辉连忙给他上了杯热茶。
    “谢谢。”冰昧仁饮下热茶,又要开口:“我——咳咳咳咳咳咳咳!!!”
    白悦光更加担心,道:“师弟,你的病——”
    “……是茶太烫!”冰昧仁不容拒绝地坚持道。
    蒲傲辉、施尊:“……”到底在傲娇个什么劲儿。
    半晌,冰昧仁终于气顺,幽幽道:“我是说,阿蒲不行的话,下一个,就是我了吧。”
    第二日,贺梅辛辰时准时起床。做完早课,正巧遇到素珏和墨琇在练剑,便上前指点一二。
    前天夜里,他反复研究机关暗室的布置,折腾到后半夜;难以入眠,又打坐修心一阵,终于睡着。算下来,一夜不过睡了两个时辰。
    可是在素珏与墨琇眼里,贺梅辛此时精神气貌与往常无异,身着白衣、头戴金纹道冠、手执拂尘,仍是那副和煦温雅、飘逸似仙的绝世姿容。
    “剑意即心意,你心有他意,出剑自然阻滞——”贺梅辛正在给素珏讲解问题,忽然,听到远远一声:
    “贺师弟。”
    三人闻声,齐齐抬头,看清来人是谁时,素珏和墨琇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
    贺梅辛恭敬行礼:“冰师兄早。”
    眼前的小丘上,二师兄冰昧仁坐在轮椅中,密密匝匝的碎发遮住了他小半张脸,却仍掩不住他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他轮椅所过之处,本来生机勃勃的草地瞬间凋敝、含苞待放的花朵瞬间枯萎,连雨天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