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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觥筹交错间,她们俩达成的默契更显得珍贵。
白千羽算是交到了第三个朋友,庾曼音和她讨论剑术,十有八九会先嘲笑她一番,再肯定她的奇思妙想,她认为这女人恐怕人缘也不会太好。
当她第不知多少次咬牙切齿地挤出笑容,一边在自己的剑法心得上涂涂改改时,白千羽说道:“你这个女人,同性缘很差劲吧!”
庾曼音笑了:“彼此彼此。”
“还有,不要老盯着我的佩剑看,如果你很在意一个合欢宗女修用着你们宗派人的佩剑,你可以直说。”白千羽掐了一把庾曼音的脸颊。
庾曼音拍掉了白千羽的手:“人家都心甘情愿解下佩剑送你了,我有什么好纠结的?又不是我的剑。”
“别以为这样可以糊弄过一个合欢宗妖女哦?这把剑肯定比我想的有来头。”白千羽摸着剑柄,其实她很喜欢这一柄佩剑,从重量到长度都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使起来格外顺手。
“反正这柄剑还是到了你手里,也算是阴差阳错。”
“不行,你今天必须交代清楚!”白千羽手一挥给房间下了禁制。
“我不是八卦的女人!”
“那你就应该藏得更好一点,别老是用那种半怀念半怜悯的眼神看这把剑。”
“我的眼神有这么恶心吗?”庾曼音不可置信地反驳。
“有。”白千羽斩钉截铁地回复。
“你从哪里得到这柄剑的?”庾曼音发问。
“呃,你们剑尊的儿子那里……”白千羽其实连他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只知道他像献宝一样把这柄剑送给了她,说是他父亲给的,但是他觉得这柄剑少年时期用着还行,长大之后长度和重量就有些不合适了。
“那就是了。”
“怎么?”
“你还在卫澄之那里学剑时,我还不过是管剑庐的长老,他有一天过来找工匠啰啰嗦嗦了一堆要求,我瞅着那工匠一个头两个大就过去问他整这些劳什子做什么。他说是给自己徒弟打的,我想着他哪儿来的徒弟能跟着他学这么久,偷偷跟着他就见到了你。”
“你是不是被我的刻苦打动了。”白千羽挂着笑插嘴道。
“呸。”庾曼音啐了她一声,“后来你一声不响地走了,卫澄之以剑为赌约要求和支茂伦再比一场,他心有旁骛,输得太惨了,为你打的这柄剑被他丢给了支茂伦,躲在自己那地儿不肯出来,没过几十年他就入魔了,从万剑山消失了……”
“操!”白千羽没忍住爆了粗口,惊到了庾曼音。
一个两个,玩什么深情啊!大家的关系不能单纯一点吗?白千羽一下下拍着自己的头。
“嗐,都怪我多嘴,只要这柄剑回到你手里就行了,我说这些干什么?”庾曼音瞧着白千羽的神色,以为她十分痛苦,责怪起自己的多嘴。
“我生平最恨欠人人情,可偏偏这一个两个的都要我还不起。”白千羽没头没脑地说着。
“别把他入魔的责任揽在你自己身上,这家伙三天两头要挑战支茂伦,这执念深得不入魔才怪呢。”庾曼音安慰着白千羽。
“我去找他。”白千羽拿着佩剑就打算出门。
“诶,你知道他在哪儿?”庾曼音奇道。
“知道。”白千羽丢下这两个字就消失在了竹林与夜色之间。
再见卫澄之(又名嫉妒的男人肾最好)(上)
冲动啊,都已经是千岁老人了还这么冲动。
白千羽扶着额头站在这座熟悉的魔域城池门外。
现在来有什么用?就算被系统称为bug,她能给的还是有限,然而她却贪得无厌,总是暗暗希望那些被她遗忘的人最终也能忘掉她开启正常生活,仍是在下一个生日收到他们用心准备的礼物。
你来只会让他陷得更深,人家还怎么回归正常生活啊。
都已经入魔了,还有个毛线正常生活。
白千羽脑内进行着互搏,她也更倾向于不要打扰他的生活,可是手里这柄剑无论如何都烫手。对她有所图谋的人,无论怎么压榨对方,她都不会有心理负担,但是对卫澄之,自己是又偷师又偷心,素质太差了。
这么一想,白千羽觉得自己太缺德了,唉,不折磨自己还剩指甲盖这么大的良心了,溜了溜了。
没等她转身,一道剑气袭来,白千羽下意识侧身一闪,抬起左手用剑格挡了一下,借着格挡的反作用力往后滑了几步,剑气立刻消弭于无形,几根无辜的银白色头发在原先她站的位置幽幽飘落。
她的右手握住剑柄,眼神沉了下去,屏息操纵五感像雷达一样从身周铺陈开来,周围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