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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么,哪有什么磨合不了的,磨合不了就是还欠着手脚打架呢。
我本来觉着宿城的军备处置已经到了尾声,马上就能带着林景回宫,谁知林景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孕了。
他好好喝着鲫鱼汤,也没呛到,突然一声干呕,用衣袍掩盖住了口鼻,缓了许久,依旧不见停。
我和原夜对视一眼,让裘三娘给林景把了脉,果是有了。
林景怀了孕闻不得腥味,三娘把桌上的鱼肉都放得离林景远一些,又从柜台里拿了几颗生津的酸梅给林景。
林景告了谢,含了酸梅就不吃饭了,他捂着肚子,悄悄看我,想说什么,料是顾忌原野和三娘都在,又最后也没说。
我心里头悲喜交加。悲的是林景这一怀孕,回宫的计划恐怕又要推迟,十年前林景就是怀着孕从京城赶来宿城,一路颠簸,胆战心惊,这十年之后,我是万万不可能让林景又怀着孕从宿城赶往京城了。
那边云起的信在一封封传过来,言辞恳切,字字泣泪,没了我撑腰,他一个人智斗群臣都快撑不住了。可眼下,能怎么办?我也只能叫云起再委屈一段时日了。
原夜和三娘是亲历过林景生子的辛苦的,林景再孕,也不多高兴,反而严阵以待。
要说纯粹是高兴的反而是商言,这孩子饭都不好好吃了,半蹲着身子贴在他爹爹腹部和他妹妹打招呼,他小手轻轻落在林景肚子上,生怕惊扰了他妹妹,小声地一声一声唤:“妹妹,是言言的妹妹么?”
林景说:“希望是妹妹吧。”
我吃完了,楼住林景,“别惯的他重女轻男的臭毛病,就是弟弟,也行的。”
商言认真道:“之前明明是父亲先说要妹妹的。”
唔,我无言以对。
林景没怀孕的时候我什么重话都说的出,什么朕就要妹妹,生不出妹妹就给朕一直生。
可朕告诉我林景有了,我反而有些为人父的迷茫惊疑,我这些时日也断断续续听三娘说一点照顾孕期妇人的事,孕吐还只是开端罢了....
看我愣怔,三娘又递了一包酸梅过来:“三娘之前就怕林将军突然有孕,早就备好了酸梅,孕期没胃口,这酸梅,就当零嘴吃了,腌的时候也没放多少盐,多吃了也不碍事,”
“你有心了。”我应着,仍有些神游。
我突然就想到了前几天的事,林景和官军的人干上了,拳碰拳,肉碰肉的,我回过神来,连忙问三娘,“林景之前跟人动手了,应该没事吧?”
三娘捂嘴笑道:“当时要没事,那就不会有什么事了,林将军的宫壁厚,孩子定很安全,陛下要实在不放心,三娘去煎一副固胎药给林将军。”
我瞅着林景,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更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但终究还是缓声吩咐三娘,“那就麻烦你了。”
“唔...陛下知道心疼林将军了。”裘三娘笑着说。
她果然是和原夜在一块了,跟原夜学坏了,处得久了也敢打趣我了。
我倒是没啥,林景垂着脑袋像是不愿意见人似的。
裘三娘还没完,一边生炉子一边说:“我原先还怕林将军受委屈呢,现在好了,陛下让林将军生了这一次,恐怕都舍不得生第二次了。”
扎心了老铁,我也害怕这个,林景不过刚怀孕,这才哪到哪,我就已能感觉到掌心泌出的汗来了。
林景沉默,我和三娘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才知道瞧着脉象,林景已是怀孕了月余,算算日子,竟然是我刚到宿城没多久,林景就怀上了。
母猪下崽效率都没这么高的,一是分不清是我的精华冲击有力呢,还是林景天生就是个上好的苗床。
我只道古人究竟是接触不到辐射,没有不孕不育的毛病,要搁了现代,听说每五对小夫妻中就有一对是不能生的。
我寻思着当初林景在王府,若不是每次承欢过后必喝避子汤,怕不知怀了多少次了。
林景喝完汤,就和我回了帐子,他一时知道自己肚子里揣着娃,也有些拘束,帮我换寝服的时候很刻意地避开了我的皮肤。
我太阳穴一跳,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林景,朕知道厉害,这一段时间,绝不会要你。”
他的手又碰到我的胳膊上,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抚而过,如一片再柔和不过的落羽。
林景又站在我身后,剥开我的外衣,火热胸膛从后贴上我的背部:“陛下持重,林景只是怕陛下难受。”
我挑眉:“那你现在又勾我干什么?真当朕是柳下惠了,这么贴着也没个反应的。”
‘林景还有嘴。“
蓬勃热气扑在我颈后,是太过于明显的性暗示。
我推开林景,“别,你怀孕了不能闻腥气,吃着朕的鸡巴干呕,朕就是心里知道你没嫌弃的意思,也会不开心的。”
“不会的。”他着急说。
我推着林景坐在椅子上,“林景,朕今天不想要,就安静陪朕呆着。”
“好。”他应声。
我翻看着京城来的折子,林景就撑着手在一边看我,他不看折子,就看我,乖觉得要命,像在看什么珍奇宝物。
幸好朕已习惯了他的注视,要不连把注意力放在折子上,都是做不到的。
我翻开新送来的折子,眉头就是一皱。
“怎么了?”林景忙上来安抚地握住我的手。
“云起要来了,他兜不住了,看来是要来抓朕回去了。”我哀哀叹气。
我之前休书一封给京城递去,说的是朕马上就能凯旋,叫他再为朕周旋一段时日。谁知道林景怀孕,一下情况就变了,且相隔千里,毕竟有些传达上的延迟,我那封表示安抚的信云起估计也没收到,要不应该还能再坚持一段时日。
我既收到了云起的这封信,他便已经出发了该有一周了,若快马加鞭,再有十天就能到宿城。
我倒也不是怕云起过来,甚至很乐意用宿城的奇珍异兽招待这位大功臣,只是云起来了,谁替我处理京城那一堆破事,而且他就是来了,我也不可能立刻和他回去,至少也要等孩子有三个月大了,到那时候,我再临京城,怕是积务繁多得我想要就地退休。
林景看我沉思,攥着我的手微微发抖,“陛下....”
我抬眼看他,“嗯?”
他小声问我,“林景...是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怀孕?”
快完结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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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问我,“林景...是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怀孕?”
“不干你的事,怀孕这种事,谁能说得准。”我合上折子,卧在躺椅上望着天花板,想着未来推挤成山的公务,就一阵头疼。
也不必等太久的未来,云起说不准就是拖着一箱子公文过来的。
他确实是朕得力的左臂右膀,但很多时候却有些不解风情。我若是暗示他,朕在宿城和久别的小妻子破镜重圆,狭路相逢,正是干柴烈火,郎情妾意,他约莫会稳重笑着说:那很好,然后从兜里拿出一纸文书,继续说,陛下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