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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想了解什么,我都带你去。”
“那主人可以带桃桃去那里吗?”似乎就是在等黎征的这句话,桃言溪马上放开自己的脸蛋,伸手指向落地窗外都市的边缘,深蓝夜空下,一座巨大的白色摩天轮缓慢转动着,“今天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摩天轮,有机会的话,我,我想请主人带我上去坐一下。”
桃言溪望着远方的摩天轮,眼里盛满了斑斓夜光,黎征凝视着桃言溪,情绪在胸口升腾:“可以。”
“耶,太好了!”桃言溪又小小地欢呼起来,依然很乖很容易满足,趁此话题结束,黎征清了清嗓,坐正,是时候来到今晚的正题了。
“桃言溪。”
当黎征叫出桃言溪的名字,耳边的钢琴曲也刚好落下休止符,桃言溪回过头,眼神既愉快又茫然:“主人。”
“其实情人节那天也能订到这家餐厅的座位,但我却把日子选在了今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黎征拿起酒杯,淡黄色的香槟在灯光下缓慢摇晃,在细密的气泡破裂声中,黎征的轮廓变幻得深邃,桃言溪看出神了,脸红得更明显,忽然想起还没回答主人的问题,用手背冰冰脸,老实作答:“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桃桃没有工作安排。”
“不,这不是主要原因。”
在黎征目光的笼罩下,桃言溪不由含着笑低下头,看向自己热乎乎的手:“那是什么原因呀?”
“你看着我。”
“看着了……”
桃言溪又听话地抬起头,迎上黎征深深的视线,这双眼睛在桃言溪的脸上逡巡,抚摸桃言溪的五官,它们热烈如炽,却并非亲热到情浓时被欲望占满的火辣,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坦然和坚定,预感到黎征接下来说的话会很重要,桃言溪咽下唾液,也跟着紧张起来。
既漫长又短暂的等待后,新的钢琴曲第一个音符奏响,黎征深吸一口气,温柔道:“因为把今天和情人节分开来过,往后的每一年里,宝贝,我们都会多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桃言溪的瞳眸在睁大的眼眶里轻轻颤出水光,他似懂非懂,这一瞬间想到了最好的可能性,但他不敢奢望,只敢靠在桌边,两手相互抓紧,以仰视的姿势凝望黎征,小心确认,“主人的意思是?”
面对桃言溪的小心翼翼,黎征换以更加专注深情的眼神和他对视。
“桃言溪,做我的恋人。”
就在黎征开口之际,一阵夸张的笑声闯入了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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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不就是表白吗要不要这么难9
“哈哈哈,这不是我们公司出了名的大能人吗?”
在黎征情绪酝酿到最浓时,一个秃顶男人挺着肚子踱步而来,大笑盖过了轻缓的钢琴乐,也盖过了黎征的表白,连领座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黎征不得不朝声源看去,转头的瞬间神色一滞,下意识握住了桃言溪的手。
“有事吗?”黎征的语气硬了许多,气氛顿时冷却下来,“陶总。”
来人正是森览科技的老陶总,也是跨年那晚在会所骚扰桃言溪,并被黎征暴揍的色老头。
“现在是下班时间,没事的话就恕不奉陪了。”黎征冷着脸继续说。
老陶总摇头晃脑不以为意,也不回答黎征,绿豆眼朝桌上骨碌一转,一双大肥手抓起香槟,对着身后跟来的女人笑起来:“不错,一万多块的名酒,小何啊,看来你的爱将在地下室过得挺滋润嘛。”
说罢,老陶总以主宰者的姿态游刃有余地扫了黎征一眼。
“是呀,是呀,承蒙您老的照顾了,”何总一边哈腰点头,一边朝黎征使眼色,“黎征,坐着干嘛?还不赶快起来给老陶总赔礼道歉。”
黎征的嘴角浮出一丝鄙夷,没有说话,只是将桃言溪握得更紧了一些。
桃言溪僵硬的小手轻轻哆嗦着,老陶总站在旁边,尽管他已缩起肩膀,老男人的大肚子还是时不时顶到他的胳膊,桃言溪咬着嘴巴,原本动容的水光在眼边化成两汪脆弱的泪,泫然欲落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他开了口:“主人又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呜……”
因为害怕,桃言溪的声音比蚊子还要微弱,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哽咽了,这时远处的钢琴来了个应景的滑稽刮奏,就像在隔空讥笑桃言溪,但桃言溪没有放弃,抬手把泪擦了,再次鼓起勇气仰头直视何总,颤声说:“要道歉,要道歉也该您身边的这位老头给主人道歉!”
“桃言溪……”黎征很吃惊,他没想到一向温顺胆怯的小宠物会挺身为自己反击,这份强势对于桃言溪而言显然是陌生的,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迎向上方的视线却没有丝毫动摇。
何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而老陶总则用玩味的目光将桃言溪浑身爱抚了一遍,放下香槟,转而举起黎征的酒杯,以仁慈和善的口气敬向桃言溪:“孩子,你我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不要紧,俗话说一酒泯恩仇,不知小友能否赏脸与我喝一杯?”
老陶总故作大度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黎征紧盯着他,默默将手移到桌边,何总见状赶紧按住黎征,低声提醒:“黎征!你干什么?真不想混啦?”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黎征的眼神游走在老陶总和桃言溪之间,此时桃言溪已缩到窗边,老陶总淫笑着俯身追向桃言溪,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肥大的躯体差点碰倒香槟,黎征手一下握成拳,正要站起,何总又将他死死往下按:“别糊涂了!想想你奋斗了这么多年,为了这个小孩值得吗?你图他什么?不就图他年轻漂亮,以你的条件还愁找不到新的?我跟你说,老陶总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在我面前暗示了好几次,就想尝口鲜,我让你别把他带公司里来就是怕闹出今天这副局面,如今撞上了,没办法,你必须得拱手奉上,我敢保证,只要你把老陶总哄高兴了,大区经理归你,你研发的仪器专利权也转让给你,这些都不在话下。”
仪器专利权。听到这五个字,黎征眼前倏地闪过笼罩着死亡气息的病房,弥留之际的母亲,以及还是小学生的自己立志要发明救人机器的画面,后来他上了医学院,进了大公司,根据母亲的病研发了KTS脉冲理疗器,再后来他被调离了技术岗位,专利被抢走,从骨干变成了边缘人……黎征像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就在他出神的瞬间,老陶总将胡乱挣扎的桃言溪抓了起来,大肥手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手指像鳗鱼蠕向了桃言溪的屁股。
“来,小友,跟我喝一杯,”老陶总抿了一口酒,将印着自己油腻唇印的酒杯碰向桃言溪紧咬的嘴唇,“好酒省着品,小友用我的杯子喝。”
桃言溪一边使劲推打老陶总一边偏头往后仰,奈何肥壮的老男人力气太大,就像当初在会所男厕,桃言溪逃无可逃,被亵弄得着急掉泪,嘴巴却不屈地叫着:“你给主人道歉,给,给主人道歉!”
而何总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