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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不满地揪起了围巾。
    黎征心有无奈,但事发突然,许承安那边催得紧,想必到了公司就得一头扎进工作,带着小情人过去真的不合适。
    见黎征不说话了,桃言溪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桃桃是不是太黏人了?”
    “……你乖,”黎征愣了下,伸手正了正桃言溪歪掉的帽子,再揉了两把他委屈的小脸,低下头轻声安慰,“我最早明天中午就能回来,剩下的假期全部属于你,行吗?”
    桃言溪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吸吸鼻子,用力点了点头:“我会改的。”
    飞机上,黎征一直在回味桃言溪这句“我会改的”,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在赌气。
    答应了带他去科技馆,小家伙早上六点就爬起来,高高兴兴走到半路却爽约,的确挺不够意思,但黎征没办法,许承安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什么全公司只有学长能解决这个问题,如果学长不回来帮忙就会延期违约,技术开发部门的老同事都等着你。
    对方语气诚恳,充满了说服力,黎征看在曾经同学加共事的份上,也只好答应了。
    接机大厅里,许承安很显眼。
    他穿了件黑色大衣,戴着银框眼镜,斯文又冷峻,挺拔的身影带着不俗的气场。
    黎征先是在涌动的人群里注意到这个比自己稍矮一点的男人,仔细一看才认出是许承安,走上去随口夸了一句:“你今天挺精神。”
    许承安不经意扫过黎征衣领下的红色淤痕,目光难以察觉地暗了下去,笑了笑:“你也精神。”
    车上,许承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黎征聊着天,他们认识了近十年,两人之间还是有话题可讲的。
    “听说之前你连销售部门的业务都忙不过来,每周还要去厂房?”
    “对,看下生产线,再去库房走走,免得订单都下了,货又出错,麻烦。”
    黎征看着手机回答许承安,车已经开到分部,从上午把桃言溪送上出租车,他俩就一直没有联系。
    “学长既全能,又好说话,就像以前在学校一样,大家都很依赖你。”
    许承安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淡淡的,倒是比那些油腔滑调的奉承更让人觉得真实。
    “活干得再多也没用,上面使个眼色就能让你混不下去。”
    “其实你有更好的选择。”
    “哈,是吗?”汽车停稳,黎征苦笑着解开安全带,许承安单手压住黎征的锁扣,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指尖叩了叩黎征的衣领。
    “比如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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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是谁说痛苦让爱情更甜美我保证不打死他1
    许承安很白,白得像举手投足自带森冷的寒气,他常是面无表情或者平淡地笑着,黎征很少见他和人亲近,比如像现在这样。
    在封闭狭小的空间里,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包括反常的行为,也包括暧昧的话语,再迟钝的人,都会有所察觉。
    黎征的视线在许承安修长分明的手指上短暂地僵滞了片刻,挑起断眉,大方一笑:“选你干什么?合伙开公司啊?”
    “嗯。”许承安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安全带“啪”地一下从他手中弹回黎征的身侧,锁扣刮过夹克,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来到研发中心,刚好下午六点,外面天已黑透,别说老同事在部门里候着了,全公司除了保安和清洁工,不见一个人影,都回家过节去了。
    黎征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也没戳穿许承安不实的说辞,进了实验室立马全身心投入进工作,闷头忙到晚上十一点,手机在存储柜里震了无数次都没注意到。
    “学长,休息会儿吧,”许承安给正在检查指令程序的黎征端来一杯咖啡,“我听你手机一直在外面响,也许有什么急事?”
    手机一直在响?
    肯定是桃言溪着急了打来的,黎征这才停下程序,两眼从屏幕上移开:“我去看看,你来接着检查。”
    黎征猛地起身,差点将椅子掀翻,许承安晃了下腰,臀侧将椅子撂了回去,捧起咖啡递到了黎征面前:“来,醒醒脑。”
    “谢了。”黎征接过去喝掉一大口,匆匆放下杯子走了出去,并没有留意到浓厚香气里的诡异甜味以及许承安脱下外套后不错的身材。
    打开手机,未读消息398条。
    380条来自黎秉宏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黎征拉进的亲友群,他基本每年要退群三四次,这是今年的第一次。
    删了群聊,剩下的18条消息全是黎秉宏单独发来的。
    @逍遥老黎:你啥时候回来?你要是明天回不来,我就跟你陈阿姨去她娘家了。
    @逍遥老黎:小桃咋没精打采的,你们吵架啦?[玫瑰]
    @逍遥老黎:儿子你说实话,小桃到底是男是女?我知道现在流行拍整人的小视频,你跟老爸通下气,我配合你们好好演。
    @逍遥老黎:我都在亲戚群里把你有老婆的牛皮吹上天了,你给我整来个男媳妇儿?我倒不介意,但你那些姑姑伯伯得把我俩骂死!
    @逍遥老黎:查了下,有些女生也有喉结。[偷笑][偷笑]
    @逍遥老黎:甚至有些女生还长鸡鸡![抱拳]
    黎征读到“鸡鸡”这条就看不下去了,随便扫了一下,后面全是这种神经兮兮的发言。
    刷新聊天界面,并没有桃言溪的消息,短信和电话也没有,黎征翻到微信通讯录,星标朋友里的那个人没有头像,名字是“童养媳”。
    当时打出TYX三个字母,第一个词就是童养媳,黎征开玩笑要用它,桃言溪很乖地接受了,还偷偷高兴了好几天。
    然而这个全身心依赖主人的小宠物,竟然说不黏人就不黏人,尽管断联的时间不到十二小时,但跨越了上千公里的距离,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储物室的灯光偏暗,黎征盯着屏幕上的头像看了一会儿,眼睛有点酸,犹豫了片刻,主动发过去一条消息:宝贝睡了吗?
    等待对方回复的间隙,黎征靠在柜子边抽了两支烟,这间屋子没有暖气,他却不觉得冷,甚至还莫名发热,额头冒出了汗,心情也明显地烦躁起来。
    “嘶,怎么头也开始晕了?”
    微信开开关关十几次,界面上只有那些免打扰的群聊跳来跳去,黎征愈发地心浮气躁,删掉桃言溪的聊天框,对黎秉宏回了句语音,声音有些颤抖:“你要是不信,偷点儿他的尿再买根验孕棒,我跟他就只戴过一次套,他要是女孩儿绝对两条杠……还有,你跟陈阿姨回娘家把他也带上,他不太会做饭,一个人在家要挨饿,那个,靠,我要说什么来着……对了,别再给他喂胡萝卜了。”
    越说喉咙越干,心跳如鼓,眼前像放了个火炉,门窗、储物柜、手机都热得变了形,在视野里缓慢扭曲着,黎征扯开衬衣上面两颗纽扣,烦躁的眩晕感不减反增,甚至有明显的热流从小腹源源不断地上涌至胸膛。
    “难道是昨晚没穿外套在阳台上抽了几根烟就发烧了?”
    黎征艰难地回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