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口,要说什么来着,他忘了,桃言溪仰着红扑扑的脸蛋向着他,黎征本就分散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在了桃言溪的脸上,这蜜里泛粉的鹅蛋小脸可真不错,妈的,真不错。
手机又亮了,黎征叼着烟看过去,这回不是突然播放的GV,而是他那个该死老爸的短信。
进入阅读模式1702/1377/7
18不开心的鼓掌不算鼓掌04
“车退了,钱一会儿转回卡上,儿,记住,你要是找了婆娘,千万不能惯着,一旦惯出毛病这日子也别想过了!!!!!”
黎征从短信结尾的五个感叹号体会到了老爸的义愤填膺,他老人家估计跟现任老婆闹了矛盾,车不买了,还顺带警告儿子以泄愤。
“嘁,还找婆娘……”
黎征冷笑,顺带无意识地瞥了一眼茫然的桃言溪,手机里的GV还是热乎的,以他动不动就对某位特定对象硬邦邦的现状,就算找个婆娘也有基佬骗婚的嫌疑,找不得。
不过这人怎么说投降就投降了呢,才短短三天不到,昨晚车震前看到鸡巴卵蛋的还肉麻膈应,今天就把人屁股给当水帘宝洞一样记挂着了,哎,直男立场不够坚定。
两小时后,退款短信发到了手机上,一共三十九万整。
当爹的来电话解释说是车行算了一天的回收折旧费,这车恐怕都没提走吧,怎么就有折旧费了?黎征这么想,但他没问出口。
反正钱的大头回来了,这两万块就当提前给爹的过年红包,今天贵金属亏损的几万也涨回去了,会所那晚的消费同事均摊后转给了黎征,当然黎征没收,他是惨,但还不至于惨到说好的请客变成了带有同情色彩的AA。
经这么一折腾,黎征明白了两件事,一,他得把妈留的那张储蓄卡密码给改了,不仅改了,还要挂失,连卡带密码紧紧攥回手中。
二,鸡儿在某位小朋友的水帘宝洞里进进出出吐吐水好像真能消除破财之灾?
黎征又点了根烟看向桃言溪,眼神那叫个意蕴深长,桃言溪时不时腼腼腆腆地笑一笑回应下黎征,黎征也笑下,心头莫名泛臊,靠,怎么有点儿谈恋爱前夕的暧昧意思?
人也是够矛盾的,床都上了几回合了,一触碰感情还是会害臊。
接受了做爱能消灾的事实,黎征对桃言溪的态度好了起来,不是说之前有多恶劣,但总还是带点生硬的不耐烦和大人训小孩儿的感觉,现在,他要努力把桃言溪当成一个新鲜的平等的可爱的床伴来对待。
于是,便有了下面的对话。
“姓名。”“桃言溪。”
“性别。”“男生……”
“年龄。”“十九岁。”
“生日。”“十月十日。”
“血型。”“……不知道。”
“爱好。”“主人。”
“换一个。”“和主人亲亲。”
“再换一个。”“那……收拾屋子。”
“喜欢吃的东西。”“烤鸡翅,烤鸡腿,烤鸡爪,烤鸡脖,烤……”
“停!小孩子说什么脏话?给我反省三分钟。”
三分钟后……
“不喜欢吃的东西。”“胡萝卜。”
“错,正确回答是:没有,小朋友不能挑食。”
“手机号码。”“没有手机。”
“家人联系方式。”“没有家人。”
“朋友总该有吧?”“没有朋友,哦不,朋友也没有手机。”“……”
“之前交过对象吗?”“没……”
“不错。”
“嗯?”
“没啥,下一个。”
“近期生活目标。”“保护好主人。”
“来个实在点儿的。”“中,中午能吃上烤红薯。”
“这几天相处,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嗯……主人喜不喜欢我穿这条内裤?”
“喜欢,哎不,我的意思是那方面,就上床那方面有没有想说的。”
“下次想在厕所尿尿……”
“行吧……做爱多少次能滚蛋,咳嗯,能把你送走?”
“唔,具体多少次不知道,但老师说每天亲热的话,最快三个月就能完成任务。”
“你老师是谁?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老师也在桃叶村,叫桃……哎呀,天机不可泄露。”
问来问去问了半天,没问到什么关键信息,大人训小孩的毛病也没改,黎征也懒得一步到位,慢慢来呗,就当天降了个小神医帮他治阳痿。
但黎征没忘请神医的代价,也一直有这个心结,他的不耐烦和高高在上一大半都来自这个心结。
明天一早,前销售主管,前准大区经理,黎征,就要顶着一个嫖鸭的高帽子正式入驻负一楼的档案室了,衰!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你以为剩下的一二就是时来运转了么?No,更衰的还在后头。
黎征做梦都没想到,第一天,他应付了前下属真真假假的安慰和惋惜,无视了昔日竞争对手的幸灾乐祸,扛过了高层的斥责和辱骂,却他妈遭遇了公司创建以来的第一场火灾——阴冷,潮湿,不见天日的档案室居然在黎征临近下班时着火了!
黎征当时从一楼解决了小号往地下走,正在给非要跟着他来公司,最终被他安排在附近咖啡馆的桃言溪打电话,对了,黎征昨天不仅给小家伙买了合身的睡衣,还给他弄了个手机。
既出精又出金,对小穷神够意思了吧,但就在黎征短短离开的五分钟内,一整架子的资料烧没了。
崩溃。敢情对他好都是白瞎?敢情昨晚日屁股日到凌晨两点震动棒都玩没电了也特么白做工?!
进入阅读模式1756/1321/8
19不开心的鼓掌不算鼓掌05
桃言溪是被黎征像拎小鸡一样拎到档案室的。
墙边嗡嗡运转的空调缓慢卷动着空气里焦臭的浮尘,桃言溪刚踏进门就捂着嘴小声咳嗽,不由地往外退,黎征夺了他捂嘴的手,强硬地给拉了回去。
室内的光源来自吊顶上两排泛黑的日光灯,灯光苍白死板,唯一活动的光影是换气扇的扇叶翻转时,将背后深长的暗光切碎所投下的颤动阴影,它们浅浅地落在几米外的书架上。
进去的左边安放着宽大的对拼老式办公桌,桌面压着极具年代感的玻璃板,桌边摆着一个格格不入的深绿色人造革单人旧沙发,黎征未来得及收拾的杂务堆放在桌上和沙发上,乱七八糟。
右边是两列长长的书架,一排接一排纵深至日光灯照不到的地方。
桃言溪小心地环视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第二排空荡荡的焦黑架子上。
“几百套烧毁的资料有一半都没录入电脑,独此一份。”
黎征一脚踢开倒在地上的灭火器,提着桃言溪的后领拖向空架子边。
“我他妈今天连打火机都没带这破地方就莫名其妙着火了,来,神仙,给我解释一下原理?操。”
黎征又狠狠一脚踹向不成形的书架,烧脆的架子轰然坠向地面堆成小山的灰烬,扬起一层烟尘,桃言溪慑得发抖,傻愣了好一会儿才可怜巴巴地看向怒火中烧的黎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