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旎春情却一点也没有减缓。
付臻红闭着眼眸任由一期一振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仿佛对于蓝发付丧神的此刻究竟怀揣着一种怎样的复杂情绪毫不在意。
一期一振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视线从付臻红的双唇往上移动他的眼睛。
由于闭着眼眸的缘故,付臻红那长而浓密的睫毛便在眼帘处投下了一片漆黑的阴影。
审神者的睫毛很长,却并不十分卷翘,当有着这样直直的睫毛的人在睁眼凝视着某个人的时候,便会让被注视的人有一种被对方深深在意着的错觉。
但也终究只是错觉。
一期一振心里顿时有些发堵,明明已经与这个男人做了最亲密的事情,然他却依旧觉得自己距离对方还很远很远。
但他为何会有这样不甘的情绪?
他与这个男人之间不过只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一期一振抿了抿唇,伸出指尖轻轻挑起付臻红散开的几缕发丝,然后将这几缕黑色的发丝缠绕在自己了的手指上,如同某种纠缠与束缚。
一期一振就这么垂着眼眸,把玩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松开了手,在付臻红左眼下方的泪痣上轻轻落了一吻。
很轻浅的触碰,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吻完之后,一期一振看到了付臻红锁骨处的那由他所留下来的红痕,不知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蓝发付丧神的眸色深处顿时浮现出了一抹柔和的光晕。
很快,一期一振也躺了下去,将付臻红抱在了怀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
已经各自回到房间里的鹤丸国永和小狐丸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们的脑海里仿佛就响起了审神者的低吟声,明明没有任何的画面,却依旧在他们的思绪中挥之不去。
鹤丸国永十分烦躁的用被子盖住了脑袋,将整个人闷在被窝里,似乎想要借此摆脱掉内心深处那不该有的绮念。
小狐丸则是去冲了个凉水澡,借着冰冷的水流来消除掉身上的欲火。
第二日,漆黑的天幕被温暖的晨曦点缀。
属于本丸的清晨随着细碎的微风缓缓而来。
昨夜留在审神者起居室里的一期一振理所当然的担任起了侍奉的角色。
他细心的为付臻红整理好了衣服,梳理好了头发,尽管在此期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然气氛却意外的和谐。
在狐之助过来的时候,一期一振才打开了起居室的门,他跟在付臻红的身后,往用餐的合室走去。
合室内,除了跟在付臻红身后的一期一振,本丸内所有的刀剑都已经到齐了。
鹤丸国永没有像昨天那般坐在距离审神者的主位最近的位置,而是选择坐在了最远的地方。
他神情倦困的打着哈欠,整个人看起来没精打采的,仔细一看的话,眼睛下方还有着一团明显是熬夜之后才会有的淤青。
烛台切光忠看了鹤丸国永好几眼,颇为关切的问道:“昨晚没睡好?不会又是去搞什么恶作剧了吧。”
他这不问还好,这话一说出口,鹤丸国永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窘迫。
而被烛台切光忠这句话影响到的不仅仅只有鹤丸国永,还有昨夜另一个偷窥者小狐丸。
在听到烛台切光忠的话后,小狐丸微微顿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这个白色长发的付丧神眼底也有着明显的血丝,同样也是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
小狐丸这副明显不对劲的状态被身旁的三日月宗近看在了眼里,被誉为天下五剑中最美丽的太刀微微眯起了眼眸,那宛如琉璃新月一般剔透的眸色里划过了一抹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们的营养液
感谢夏日的十三、西瓜霜、会说话就多说点、青笑人的地雷
…………
弱鸡系统:采访一下听墙角的两位,你们快乐吗?
一期尼:我很快乐
鹤丸and小狐丸:拒绝回答
三日月:小狐丸你很不对劲
小狐丸:我没有,别瞎说
第107章
“小狐丸。”三日月宗近突然朝着有些神游的小狐丸喊了一声。
“诶?”小狐丸闻言, 下意识偏头看向了身旁的三日月宗近,在对上自家弟弟那别有深意的探究眼神后,小狐丸心里咯噔了一下, 顿时升起了一股警觉。
三日月太聪明了, 稍不注意便会被他看出端倪,小狐丸并不想让昨晚自己与鹤丸偷听审神者与一期一振墙角的事情被其他人知晓。
毕竟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
心思转念间, 小狐丸很快收敛住神色,尽量表现的与平常一样。
然而三日月宗近却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轻抿了一下唇,“你昨晚……”
小狐丸十分自然的接过三日月宗近的话:“我昨晚有点担心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代替他去了审神者的起居室, 他因为担心, 心里想着事情, 所以睡眠不佳。
尽管后面的话小狐丸没有明说, 但他知道三日月很容易就能理解他要表达的意思。
三日月宗近挑了挑秀挺的眉,发丝间那金色的麦穗随着细碎的微风而轻轻飘动, 更衬得他的面容有一种出尘的高雅和华贵,虽然对于小狐丸的话不置可否,不过三日月宗近到底还是把视线从自家兄长身上收了回来。
然而下一秒,小狐丸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三日月宗近就看了一眼那还空着的、属于一期一振的位置, 笑意吟吟的问了他一句:“小狐丸,你说一期一振会跟审神者一同进来吗?”
小狐丸顿了顿,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判断出三日月只是单纯的因为好奇才问他, 还是想借着这样的问话来从他的嘴里探究出什么。
果然弟弟太敏锐了,作为兄长,偶尔也会感到些许的无奈。
坐在小狐丸另一侧的短刀们听到三日月宗近提到了自己的哥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担忧,乱藤四郎更是直接抓住了药研藤四郎的手臂,忐忑不安的喃呢道:“一期哥他……他是不是……寝当番……审神者他………”
乱藤四郎断断续续的说着,显然思绪已经变得有些混乱,作为暗堕程度最深的刀剑,白日里他还能勉强维持着基本意识已经实属不易。药研藤四郎心痛的看着乱藤四郎几乎一大半张脸都被白色的犄骨所覆盖,仅剩的下颚也全是黑色的暗堕绘纹。
“没事的,乱,没事的,”药研藤四郎拍了拍乱藤四郎的后背,温柔的安抚道:“一期哥会保护好自己,因为一期哥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好我们。”
“药研哥说的对,一期哥才不会被新任审神者伤害到!” 博多藤四郎抬手握拳,很是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