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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为恶心愤怒,他痛恨自己为何不早点来,更痛恨强行与刀剑付丧神们发生关系的审神者。
    然而现在,他却在本丸的第五位审神者的身体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一期一振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
    他感受着这个男人的热度,湿润温热,包围着他,吸附着他,这个男人这个恶劣的审神者像一株食人花,又像是平安京时期专门掠食男人精气的妖怪。
    一期一振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动作强势而充满着力感,他看着审神者那微微泛出红晕的脸颊,漂亮勾人,有种明知道充满着无尽的危险,却依旧让人不禁沉沦的魔力。
    作为刀剑付丧神的青年远比寻常人拥有着更强的精力和活力,他像是一头被闻到了肉味的凶兽,一旦咬住就段然不会轻易放开。他动着柔韧遒劲的腰,下颌刚毅,就连颈脖的线条都绷紧了起来。
    他想听到这个恶劣的审神者被他弄出破碎不堪的声音,此时此刻,他是在臣服他,是侍奉他,更是取悦他,却更想看他哭泣求饶。
    付臻红微微喘着气,五指插入进蓝发付丧神的发丝里,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蓝色的发丝间,如同深蓝的大海在日落的黄昏被光晕照出来的海岸线。
    一期一振半眯起了金色的眼眸,不断加深着动作,他环住付臻红的后腰抱起了付臻红,然后用指腹开始摩挲起付臻红眼睛下方的泪痣。
    欲念之火,罪恶之花。
    第96章
    一期一振是栗田口家族唯一的一把太刀, 若是没有弟弟们的暗堕,成为刀剑付丧神的一期一振会是一个儒雅体贴的温柔青年。
    但是无论再温和的青年,本质上他还是由刀剑所化, 作为刀剑, 必定是有着最锋利慎人的刃,是上阵杀敌的武器, 一旦内心深处的血性被激发,就会充满攻击力。
    低低们的遭遇让一期一振暗堕,从温润如水的付丧神变成了一个随时容易失去理智的怪物。
    哪怕身体的各种伤痕已经被去除,然而骨子里的那种冷漠和对审神者的排斥却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付臻红的出现激起了一期一振的杀意, 可笑的是, 这个新任的审神者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做出任何的强迫, 反倒是他自己控制不了内心的邪念, 被轻易挑逗出了情和欲。
    深埋在这个男人的温热里,一期一振的思绪变得无比的滚烫和焦灼, 他的动作像一头永远也不知憨足的兽,横冲直撞,畅快淋漓。
    一期一振是一把刀剑,散发着凌厉的光, 带着掠夺和占有。
    刀剑归鞘, 才是最完整的。
    于是此时此刻,刀剑狠狠地冲入进了剑鞘里,刀剑和剑鞘需要磨合和适应,剑鞘是温热而潮湿着, 包裹着凌厉凶狠的灼人剑刃,在剑刃的每一次大力摩擦中不断的容纳与吸附。
    蓝发付丧神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白皙俊美的脸颊缓缓落下,滑过唇瓣,流向锁骨,将审神者抱在怀里的姿势让他更直接的感受到了剑刃深入剑鞘的快乐。
    “慢……慢一点……”付臻红微微张着娇嫩殷红的双唇,从唇齿间吐露出了破碎的低吟,然而这样的话语非但没有让刀剑付丧神放慢动作,反而越发的猛烈。
    一期一振看着眼尾微红的付臻红,这个男人此刻微微张开的双唇里吐露出的声音成了最摧毁他理智的乐章,越美好,越堕落,越沉沦。
    不知何时,漆黑的天幕上出现了月色和星辰。
    浮云飘动,细风呼啸,皎白的月光站在窗户上,隐隐往起居室内洒下了一片清冷的光华。人影浮动间,空气中流转着一股浓重的麝香味,原本是暗堕付丧神对第五任审神者的刺杀,却变成了一种兵刃相交的纠缠。
    结束之后,一期一振理所当然的给付臻红做了清理,哪怕情念散去的蓝发付丧神眼中充满着讽刺,却也抵不住心底深处那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情愫。
    付臻红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他单身撑着头,柔顺的乌黑发丝披散在身上,纯白色的宽松和服包裹着他秀挺优美的身段,胸前露出来的肌肤上是一片暧昧的红痕。
    这是被人深深吮吸之后才会留下的痕迹,在付臻红如雪般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异常的醒目和刺眼,他的双唇有些肿,殷红的唇瓣上泛着莹润水嫩的光泽,饱满诱人。
    付臻红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倦散慵懒的春情,像一朵吸饱了水分和养料的娇花,眼角眉梢间尽是旖艳和妖娆。
    一期一振不敢去看新任审神者的现在的模样,那些由他制造出来的痕迹无不在提醒着他方才的疯狂。
    同样换上了和服的蓝发付丧神垂下了眼帘,跪坐在付臻红的面前,双手握拳放在大腿上,陷入进了对自我的厌弃中。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空气显得十分沉寂。
    一期一振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付臻红则是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一期一振的窘态与纠结。
    一期一振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尽管他为抬眸,却也没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视线在落在他的身上,并不是咄咄逼人的锐利,很随性的目光,甚至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却让一期一振根本无法忽视。
    蓝发付丧神握拳的手紧了紧,微微张开唇,正欲说什么时,付臻红却突然先一步开口说道:“我对你灵力的作用根本不存在,这只是一种暗示,口头上的暗示。”
    “所以你其实完全可以选择摆脱我,只是你自己选择了放任。”
    付臻红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玩味,他微微勾起唇角,坏心眼的看着蓝发付丧神因他的这番话而骤然变化的脸色,欣赏着这过分苍白的容颜。
    一期一振的思绪变得极其的混乱,懊恼,悔恨,厌恶,各种纷扰复杂的心绪交织在他的心底。
    审神者只是引诱,是他受不了诱惑,在虚假的自我臆想中,自欺欺人的把心里暗示当成了真,以为自己被灵力控制,自我牺牲般的选择了妥协。
    真是可笑呀……
    他厌恶寝当番,然而他自己却与新任的审神者做出了他最痛恨的事情,并且沉沦在了其中。
    真正罪孽的,是他自己。
    “出去吧,别打扰我睡觉。”付臻红轻飘飘的下着逐客令。他的声音还有些低哑,像迷醉香醇的酒,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氤氲出暧昧的缠绻与绵长,然而他的语气又是冷漠的,冷漠到仿佛不久前的那场畅快淋漓的交融只是一期一振的错觉。
    一期一振心里有些发堵,又有这些隐隐的酸涩,他下意识忽略这种不该有更不正常的情绪,默默站起身离开了起居室。
    他现在,也确实需要时间好好冷静。
    第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本丸,付臻红才从睡梦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多年阴雨密布的本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