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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最高的限制。
    这场战斗的最后, 波塞冬和宙斯都受了伤,不过宙斯的伤比起波塞冬的要轻得多。
    作为力量强大的海洋统治者,波塞冬这次谋划了许久的夺权终究还是失败了。
    逃离的提坦神族们全部被制伏,由赫尔墨斯带去了冥界与塔纳托斯会和,将他们重新关押在地底深渊。
    波塞冬受了重伤,带着剩下的势力回到了海洋。
    这场战斗最终以波塞冬一派的战败而结束。
    乌云密布的天空重新变成了澄澈明镜的蔚蓝,阳光从洁白的云层里浮现出来,暖色的光线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唯有空气中那浓重的化不开的血腥,与那满地的断臂残骸还昭示着这里曾有过一场浩荡激烈的斗争。
    尽管提丰还未被抓捕,然势力大减的波塞冬已经失去了下一次挑战神权的资格。
    奥林匹斯山这边如果对上提丰,虽不能说是游刃有余,但少了海洋这一系,提丰于奥林匹斯山来说已经构不成什么太大的威胁了。
    付臻红收回长鞭,飞身跳上了黑雕的后背,他需要将阿多尼斯带去冥界,只要过了死亡之河阿克隆河,阿多尼斯便会重生成为一个真正的神祇,拥有着强大韧力的没药神力。
    阿瑞斯抬起头看向付臻红,他有很多话想对厄里斯说,但他也知道眼下并不是一个适合述说情意的地点。
    阿波罗比起阿瑞斯,则思考的要更多一些,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付臻红身边闭着眼的人类青年,回想着付臻红冲进混战时用长鞭缠住三叉戟的凛然画面。
    他知道这个人类青年对厄里斯来说并不普通,他也知道厄里斯并不会让这个人类青年就这么死亡。
    人类死去之后,灵魂会去往冥界。
    厄里斯会将这个人类青年带去冥界,而他,似乎留不住他。
    不知为什么,阿波罗的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怅然感,并不是因为这个被厄里斯在意的人类青年,而是一种隐约的复杂的情绪,仿佛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次厄里斯离开去往冥界,于他来说,会是一场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的别离。
    “厄里斯……”
    阿波罗冲着付臻红大喊了一声,浅暖色的太阳光晕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俊美容颜上,他金色的发丝灿烂而耀眼,那双如深海一般幽蓝的眼眸里饱含着万般深情的爱意,瞳孔里仿佛映满了万千星河。
    阿波罗不敢问他什么时候会回奥林匹斯山,他怕得来的回答会让他理智尽失,他在厄里斯面前是阳光的,他也不想将灰暗的一面展现在厄里斯的面前,他希望自己在厄里斯的心里一直是美好的,和煦温柔。
    心思转念间,阿波罗便只说了一句:“我会为你创作出更美妙的音乐。”
    付臻红唇角微微勾了勾,溢出的浅浅弧度宛如冰雪消融般清冷美丽,他拿出了阿波罗曾为他特意做的绿叶小口琴,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阿波罗也笑了起来,他深深的凝视了付臻红几秒后,才驾驶着神车跟随众神们回奥林匹斯山。
    ………………
    付臻红在去往冥界之前,先是去了一趟塞浦路斯城,他原本是想找赛普吉斯,然当他到了曾经那个待过半宿的小医馆后,却没有看到赛普吉斯的身影。
    付臻红想着那掉落在地的黄金眼镜蛇,血肉模糊的身躯下是腐朽黑暗的气息,他在赛普吉斯的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最终在书案上看到了一幅画。
    白色的纸上画了两种植物,一棵冥王石榴树,一片苍白的野郁金香。
    付臻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上的树与花,指腹处感受到了微微湿润的痕迹,这是一副半干的画,昭示着提笔之人并没有离开这里多久。
    这像是故意为之的提示,又仿佛是作画的人知道他会来。
    付臻红挑了挑眉,对于赛普吉斯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将阿多尼斯带到冥界后,付臻红并没有急着去某个地方证实他心中的猜测。他在阿多尼斯觉醒神力的时候,去往了冥王神殿。
    付臻红进去的时候,哈迪斯闭眼正坐在冰床上,他的上半身赤裸着,白皙的胸膛上满是狰狞丑陋的伤痕。
    他的面色本就苍白,此刻受了伤更是没有一丝活气,因为正闭着眼疗伤的缘故,平日里那眼神中凌厉的深邃不见了,那长长的睫毛垂在他的眼帘下,投出了一片沉静又孤寂的温柔。
    付臻红并没有继续往里靠近,他只是站在房间口,收敛住身上的气息,静静的看着哈迪斯。
    付臻红只看了几秒,便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听到了哈迪斯的声音————
    “厄里斯。”
    哈迪斯喊着他的名字。
    付臻红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重新转回了身体,他看向已经睁开眼的哈迪斯,而哈迪斯也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在一起,同样是漆黑的眼眸,一个清冷,一个深邃,静谧无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哈迪斯率先打破了沉静。
    “多待一会儿。”哈迪斯对付臻红说道,平静的语气里流露出了些许的温柔。
    勒特河的忘川之水不可能会永久的影响着神祇的神识,方才的眼神对视中,哈迪斯已经从厄里斯的眼中看到了从前那种冷漠与淡然。
    厄里斯已经恢复了。
    哈迪斯并没有觉得有多惊讶,他喜欢厄里斯,深爱着厄里斯的每一面。
    即便厄里斯的眸色里已经没有了那种勾人的妩媚与妖冶,他恢复到了清冷与漠然。
    在厄里斯面前,哈迪斯甘愿做付出的那一方,毫无怨念,大概唯一的一点微小的失落,便是厄里斯对他的感情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深。不过在他们曾共饮过合欢清酒之后,哈迪斯觉得一切就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神拥有无限的寿命,至少比起其他神祇,他在厄里斯心里的位置是不同的,是领先的。
    而且哈迪斯也能感觉到两人曾相处那段时光并不是全然无用的,尽管厄里斯依旧是冷淡,却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高不可攀。
    付臻红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到了哈迪斯的身边。
    哈迪斯握住付臻红的手将他拉到了冰床上,在付臻红的眼尾处落了轻轻的一吻,然后他就这么引着付臻红的手覆盖到自己的脸侧。
    这个动作就像当初在忒提斯的那场婚礼上,付臻红用手摩挲着哈迪斯的轮廓时一样。
    那个时候付臻红就是这么用指腹抚摸着哈迪斯轮廓分明的侧脸,说着他比以前更成熟了、也以前更英俊的话语。
    那个时候的他,面对厄里斯的触碰,紧绷着身体,有些无措,又有些隐秘的欣喜。
    而现在的他与厄里斯,已经有了最亲密的交融,他们之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