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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能跟你比。”
阿瑞斯眼睛一亮,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铜矛:“那我们现在就出去比。”
付臻红看了一眼阿瑞斯手中握着的武器,铜矛尖锐锋利,散发着凛然血腥与寒意,他又看了一眼兴致昂扬的阿瑞斯,嗤笑一声:“收起你的武器,我们换一种比法。”
“换一种?”阿瑞斯疑惑的皱起眉头。
付臻红笑而不语,起身走到书案拿起上面放置的最厚实的宣纸,撕成了平整的三份,在上面依次写出了一二三这三个字数字。
他将写着三个数字的宣纸背面朝上放在桌上,然后才对阿瑞斯说道:“我们来抽数字,你若抽出的数字比我抽得大,那我便出去跟你打一场,你若是比我抽得数字小……”付臻红顿了一下。
阿瑞斯问道:“你待如何?”
付臻红十分玩味的说道:“那你便脱衣。”
“脱衣?”阿瑞斯惊愕,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付臻红继续逗趣他:“我抽中的数字与你抽中的数字差一,那你便脱一件,差二,则脱两件。”
这下阿瑞斯是完完全全听明白了,他英俊的脸上才褪下去没多久的红晕又弥漫了上来,对上付臻红似笑非笑的眼神,阿瑞斯的心脏突然跳动得厉害,整个人都有一种热乎乎的燥意。
付臻红点了点桌上整齐摆放好的宣纸,偏头看向他阿瑞斯:“不敢来吗?”
“来就来。”阿瑞斯心一横。
“我先抽。”阿瑞斯说完,直接选择了中间那一张,他翻开一看,一个‘一’字让他的脸色瞬间一沉。
“看来你要准备脱衣了,”付臻红的语气里带着揶揄:“那么是一件还是两件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最右边的那张:“诶……是两件。”付臻红将写着数字三的宣纸推到了阿瑞斯面前。
阿瑞斯咬着牙,恼怒的同时又有种莫名的燥意。
“脱吧。”
阿瑞斯没动。
付臻红挑了挑眉,压住笑意,故作正色道:“输不起吗?”
阿瑞斯冷哼一声,涨红着脸站起身利落的将上衣袍脱了。
阿瑞斯的身躯凛凛,胸脯横阔,有着极其流畅硬朗的肌肉。
脱去了上衣袍,古铜色的肌肤让他看起来有一种野性雄厚的男性阳刚魅力,腹肌脉络分明,在微微起伏的呼吸之下,充满着张扬的力感和强劲的爆发力。
[小红我脸红了,这种公狗腰耸动起来简直要命!]
[你大可闭嘴。]
付臻红敏锐的感觉到在自己的视线下,阿瑞斯越发紧绷的肌肉,他难得没有计较阿瑞斯的俯视,反而是抬起眼帘仰视着阿瑞斯,漆黑的瞳孔从阿瑞斯的下颚慢慢往下移动。
阿瑞斯只觉这家伙的视线仿佛带着灼灼的火焰,不然为什么他的目光移到哪里,阿瑞斯哪里就像是着了火一般。
当付臻红的目光移到他喉结的位置时,阿瑞斯整个人仿佛被架在了火堆上,他下意识滚动着喉结,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想借此消除掉喉咙的发渴与干涩。
阿瑞斯一向是狂野不羁的,此刻在付臻红的眼神下,竟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特别是付臻红的眼神越往下移,他就越紧绷和不自在。直到付臻红的目光停留在阿瑞斯的腰腹之下,阿瑞斯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得一下炸开了,身体里迅速就聚集了一股热流。
付臻红低低的笑着,精致漂亮的凤眸里流转出无尽的诱惑,“怎么,剩下一件要我帮你脱?”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戏谑和恶意。
这下阿瑞斯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戏耍了,他手握成拳,瞪着付臻红的瞳孔里像是喷了火,眼神锐利又凶狠,咬牙切齿道:“厄里斯,你别太过分了!”
声音虽是十分狠绝,眼神也足够凛然,然那赤裸着上半身、满脸通红的模样,却让本该有的威慑消失殆尽。
付臻红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有逼你做什么了吗?”
好气噢!
阿瑞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正欲再说些什么,付臻红就接着说了一句:“身材不错。”
阿瑞斯这下连整个胸膛都弥漫上了烫意,明明该恼怒的,然心底深处竟然因这四个字而蹿生出了一种隐隐的喜悦。
他轻哼一声,有些得意:“我的身材自然是比你那小身板……”
阿瑞斯的话还没说完,付臻红突然打断他:“有人来了。”
阿瑞斯一顿,也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来找厄里斯这家伙的,他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阿瑞斯紧抿着唇,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着的胸膛,又摸了一下自己滚烫无比的脸。
“阿瑞斯,你觉得来的会是……”付臻红最后一个‘谁’字还未说出口,阿瑞斯就倏得一下抓起衣袍干脆利落的躲在了三米远的由红木制成的衣柜后。
付臻红:“……”
“厄里斯,我能进来吗?”磁性温和的嗓音在房间外响起,是阿波罗的声音。
付臻红看了一眼衣柜,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这阿瑞斯,实在有趣。
他将桌上的宣纸收好后,才出声道:“进来。”
阿波罗踏进房间,见到付臻红着一身参加仪式的华服后,深邃的蓝色眼眸里顿时浮现出了惊艳与赞叹。
然他一想到这身华袍服饰是厄里斯明日与哈迪斯结为伴侣的穿着,那莹莹剔透的眸子里所散发出的光彩又瞬间暗淡了下去。
他走到付臻红的对面坐下。
付臻红注意到了阿波罗的神色在坐下去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微顿。
阿瑞斯不久前才坐过这个位置,尽管由白玉雕琢砌成的凳子不应该会残留着余热,然以阿波罗的敏锐与警觉,即便冥界限制了他的神力,或许也已经隐隐发现了一丝端倪。
阿波罗看了一眼桌上放置的酒杯,莹润的酒液仿佛被冥月的光晕照出了斑斓的涟漪。香醇的酒香飘散到空气中,杯中的清酒是倒酒最恰当的位置。
没有被动过。
阿波罗抿了抿唇,不再去注意这些小细节,而是把心思全然放在了付臻红身上。
“厄里斯,我知你是受到了勒特河水的影响。”他先一步开起了话题。
“嗯,”付臻红应了一声,脸色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阿波罗观察着付臻红的神色,一时之间也有些把不准厄里斯对此事到底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绿叶小口琴,对着付臻红轻轻一笑:“厄里斯,这些日子,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付臻红随口问道:“什么事?”
阿波罗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垂下浓长的眼睫,用指腹缓缓摩挲着手中的小口琴,片刻之后,才抬起眼帘看向付臻红。
他的眼睛是如深海一般的幽蓝,包容深邃,那仿佛映着星河万千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