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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抿了抿削薄的唇,克制住了想要伸手触摸付臻红唇角的冲动,如墨一般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流转出一抹复杂的思绪。
三天的时间,对于拥有着无限寿命的神祇来说, 不过只在弹指一瞬。
赫淮斯托斯早已修复好了付臻红的宫殿,不过与其说是修复,不如说是重新铸造才更为恰当。
赫淮斯托斯不仅仅是火神,更是锻造与冶炼之神,他虽模样丑陋,又天生瘸脚,然却有着极其超感的工艺技术,阿波罗的太阳神车、天空之主宙斯的神盾等都是出自赫淮斯托斯之手。
赫淮斯托斯有心要为付臻红打造一座最特别的宫殿,在这位最丑之神的精妙修建之下,付臻红那原本萧条又荒凉的住处已经变成了一座雄伟又辉煌的宫殿,华丽、贵气,别具一格。
然宫殿已经重修建造,纷争与不和之神却迟迟不回,这让一些想要与付臻红亲近的神祇坐不住了。
在他们看来冥界是广阔又荒凉的,灰黑的平原,弥漫着死亡之气的河流,没有灿烂的阳光与鸟语花香,只有不甘赴死者们哀怨的叹息与呻吟,他们不明白这样的地下国土有什么值得厄里斯待上几天。
“嗨,我亲爱的兄弟赫尔墨斯呀,没有厄里斯在的奥林匹斯山,我精心酿造的葡萄酒仿佛也失去了灵魂。”狄俄尼索斯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把玩着一盏精致的白玉酒杯,表情悻悻的感叹着。
“我真想变成葡萄酒,然后被厄里斯喝下去,感受被厄里斯的身体包裹住的温暖。”说到最后,狄俄尼索斯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那有些干涩的唇角。
赫尔墨斯皱了皱眉:“狄俄尼索斯,葡萄酒的自由与浪漫不是让你总是借此抒发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狄俄尼索斯闻言,抬了抬眼皮,意味深长的看了赫尔墨斯一眼:“赫尔墨斯,从前的你可不会对我这样的话语发表任何的感言,是因为厄里斯吗?”
赫尔墨斯不置可否。
狄俄尼索斯笑了笑:“我真有点想去冥界找厄里斯。”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说来,我还从未去过冥界,我亲爱的兄弟,你作为众神的使者,想来已经对冥界之路极为熟悉了。”
“怎么?”赫尔墨斯也笑了:“要我带路吗?”
狄俄尼索斯摇头:“总归是冥王的领土,没个正当理由就这么贸然前去,我们那父神,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他的话音刚落,负责传话的侍者便走了进来,说是神王宙斯让赫尔墨斯前去神殿。
赫尔墨斯大致猜到了宙斯让他过去的原因,这位聪明的神使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狄俄尼索斯、我亲爱的兄弟,接下来的冥界,可能不会那么平静了。”
……………………………………
付臻红从睡梦中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哈迪斯的怀里,哈迪斯的手臂抱着她的腰肢,下巴轻轻搭在他的头顶。
哈迪斯的身上有着极其干净和清冽的冷香,因常年待在冥界,他的皮肤是那种不见阳光的苍白,如同浸泡在寒潭深渊中静置了万年的古玉。
由于姿势的缘故,付臻红的视线正好就对着哈迪斯敞开的胸膛,结实而宽厚,并不十分温热,然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中,无不透出一种成熟男人的优雅和韵味。
付臻红想到对方那被情欲染得汗水横流的模样,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上是认真而执拗,凝着漆黑深邃的眉眼,动着紧致遒劲的腰,从削薄的双唇中发出低低的粗重的喘息。
越是极端克制的男人,情动的时候就越是炽热而滚烫,如若付臻红不是神祇,或许早就在哈迪斯的疼爱下被做的昏睡了过去。
“醒了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付臻红的头顶上方传来。
“嗯……”付臻红轻轻应了一声,带着几分像是撒娇一样的懒散,软软糯糯的,如同喉咙里滚出来的一般。
神识还未恢复。
哈迪斯伸出手在付臻红的背脊上安抚性的轻轻抚摸。
付臻红从哈迪斯的胸膛处抬起头,将手臂环住哈迪斯的脖颈,在哈迪斯浅色的双唇上惩罚性的咬了一下。
哈迪斯的唇瓣上被咬出了血,付臻红舔掉那溢出的血珠,就这么贴着哈迪斯的双唇缓缓吐息道:“精力旺盛。”
这样的话语在经过一番持久的温存之后,便带上了几分旖旎的意味,似在赞誉,轻佻又让人浮想联翩。
哈迪斯的喉咙又开始发渴,他垂下漆黑的眼眸,深深凝视着付臻红含着笑意的眉眼,无比慎重又肃严的说道:“厄里斯,你是我的珍宝。”
付臻红挑了挑眼尾,一个翻身将哈迪斯压在了身下,他的双手撑在哈迪斯的脸侧,披散在身后的秀发也顺势倾泻下来。
这些柔顺黑亮的青丝大部分垂落到了哈迪斯的胸膛,只有几缕发丝的尾端轻轻落到了哈迪斯脸上,让哈迪斯觉得痒痒的,如同一片羽毛缓缓掉在了心尖,将身体的温度慢慢升高。
付臻红用手轻轻撩开了垂落在哈迪斯脸上的发丝,微凉的指尖顺着哈迪斯的眉心往下描摹。
哈迪斯有着极其俊美的面容,五官轮廓精致而冷峻,正因为这样的容貌,即便他总是森冷又不近人情,却依旧引来了不少的爱慕者对他心动倾心。
哈迪斯身上的体温也比一般人还要更冷一些,是那种常年待在冥界所被浸润过的幽寒,而付臻红身体的温度也同样偏凉。
两个都是体温偏低的神祇,那么总有一个会被另一个捂热。
付臻红的手滑过哈迪斯的下巴,喉结,锁骨,最后停在了哈迪斯起伏的胸膛,手掌心下是鲜活跳动的心脏,他的掌心细腻而柔软,哈迪斯的皮肤紧实而温热。
于是哈迪斯炽热的肌肤将付臻红的手染上了热度。
哈迪斯的珍宝,被捂热的纷争与不和之神?
付臻红突然笑了出声,他的手指在哈迪斯的胸膛刮了一下,感觉到哈迪斯瞬间绷紧的身体,付臻红半眯起眼眸,不疾不徐的说了一句:“哈迪斯,你是我的俘虏。”
哈迪斯抿了抿唇,并未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语。他甘愿做厄里斯的俘虏,并想竭尽所能的去取悦他。
但这前提必须是厄里斯是属于哈迪斯的。
哈迪斯抱住付臻红的腰肢,收紧,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以一种充满着占有欲的姿态让两人的胸膛完全相贴。
他的手指插入进付臻红的发丝,冷峻面容上勾起了一抹难得的弧度,眼眸里闪过一道势在必得的暗光。
付臻红借着勒特河的忘川之水以另一种姿态攻略哈迪斯,而哈迪斯,又何尝不是想在这样的厄里斯的心里留下更多的痕迹。
于哈迪斯来说,没被勒特河水所影响的厄里斯,是不可触及的存在,他冷淡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