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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习惯。”李墨一用力搂紧他,好像这样就可以永远替他承受痛苦。
杨星河被他勒的有点喘不过气,眼睛瞄到坐在椅子上的安森,急急道:“快放开,有人看着呢。”
李墨一这才放开他,转头望向安森,眼神里满是对电灯泡的不满。
安森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我这就消失,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不打扰了。”
他一溜烟的跑去后舱,远离这是非之地。
指挥舱里只剩下杨星河和李墨一两人。
“小金,调整路径,去联盟首都星。”
“正在调整。”清脆的少女声响起。
杨星河笑道:“还是这声音听着舒服。”
“我也这么认为。”天禄表态。
李墨一对天禄十分无语:“AI都会拍马屁了?”
“根据传统理论,这叫物似主人形,根据设计理念,我与主人的思维要保持高度一致,需要不断根据主人的思维进行调整。”天禄恬不知耻的出卖了李墨一。
李墨一威胁着要把天禄卖掉。
天禄表示希望被卖给杨星河:“这也是主人您的愿望。”
“……”李墨一绝望的想,这个破ai没法要了。
122、第 122 章
重新调整路径后, 杨星河押着李墨一去干苦力,用野蛮的手段,把金色飞船周边砸开, 卡住的位置松动,再用高强度的冲击枪将它一点点推出去,两船分离的瞬间,将舱门关闭。
“我的玄武号, 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杨星河看着用胶带横七竖八填补空隙的舱门。
那是一种高分子粘合胶,在宇宙战争的时候, 曾经大量运用于一线战舰, 只要没有被轰成灰, 哪怕太阳能板被轰断, 也可以把它粘起来。
曾经有一位运气很好的将军,被轰了七八次都没死,只是回去的时候, 整个战舰被高分子粘合胶贴得好像打牌打输了,贴了满脸纸条的惨样。
“咳, 等回去, 我赔你,想要多好的都行,我们帝国的军备, 比联盟强多了。”李墨一说着说着, 就骄傲起来。
玄武号进入跃迁点, 金色飞船被留在原处。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吗?”李墨一虽然听不见杨星河和五维空间的生物对话, 但是他敏感的感受到杨星河在跟别人聊天。
杨星河点点头:“大概,是我的故人?”
“故人?”李墨一的声音里带着一点酸味,“怎么不给我引见引见?怕不如我有魅力吗?”
“他没有实体, 嗯,说起来,也是你爸的故人。”
“诶?”李墨一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五维空间?怎么能跟你对话?”
杨星河看着星图上变幻不定的坐标,淡淡道:“刚才那里引力异常,属于宇宙乱流区,不同维度空间的人,可以借用一些外在力量做简单的沟通。刚才,你的头疼,就是它干的。”
“原来如此,”李墨一顿了顿,他的声音变得柔和,“那我还得感谢它。”
“???感谢它什么?”哪有人感谢给予自己痛苦的人?
“我头痛的时候,你就好了。我的愿望,就是希望可以替你承担痛苦,没想到,它竟然真的能帮我实现。”李墨一笑道,“你曾经也是五维空间的人,那应该也有这样的力量,下次你再头痛的时候,就转到我身上,我身体比你强壮,扛得住。”
李墨一有意无意的显摆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
杨星河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白痴,我头痛的时候你心疼,你头痛的时候我就不心疼吗?”
“嘿嘿嘿……”李墨一摸着被打的脑袋,心里美滋滋的。
飞船顺利进入正确的轨道,根据系统提示,距离联盟的首都星还有两天的时间。
杨星河拿出很久没有使用的易容用纳米机器人,随着机器人对各部分的改变,杨星河的脸又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认识你的人,从背影就能认出你来,变成这样子干什么,还是你自己的样子好看。”李墨一嘀咕。
杨星河拧拧他的鼻尖:“你难道不应该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爱你是一回事,好看是另一回事。”李墨一执着的发表直A言论。
杨星河想了想:“你要跟我到联盟,就得学学在民主国度怎么说话,别张嘴就这么欠揍。”
“我就是说实话,跟民主和封建有什么关系。”李墨一不服,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再打就真变白痴了。”李墨一抗议。
杨星河笑笑:“我体内的一道意识说,如果你变成白痴,他很乐意接管你的身体。”
“那可不行!”李墨一打了个激灵。
在杨星河脑海里响起不满的声音:“我们才不要他那个蠢样。”
“就是,沉浸在恋爱中的傻瓜。”
两天的时间转瞬而过,当然,对于安森来说,那是漫长的旅程,他把自己当成螺丝钉,除非必要,绝不出现在两人面前。
快到首都星的时候,杨星河将玄武号停在近地卫星的背后,悄悄潜入一座太空城,从那里搭乘太空船进入首都星。
联盟是由不同的主权星系组成,星系与星系之间的身份资料不相通,无法调取,所以做假证件非常容易,小金轻易的为李墨一和杨星河做了两个假身份。
“为什么你是教授,我是送外卖的?”李墨一不满。
“因为送外卖的可以很容易混进很多机构,说不定以后的行动,都要仰仗你的身份。”
杨星河说的一本正经,听起来也确实有道理,但是李墨一总觉得这是他的恶趣味。
距离杨星河上一次离开联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做为一个已经很发达的星球,首都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街道与建筑物还是那样。
甚至在战争结束后就挂出“最后三天,跳楼价大酬宾”的店,还挂着那个招牌。
“这最后三天,已经有六年了。”杨星河感叹。
有很多条路可以前往军部,但是最后都会不可避免的路过议长高夏明的家,也是杨星河曾经长大的地方。
杨星河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从那里路过,就像路过一个陌生的路牌。
但是当那白墙红顶的房子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的心底还是忍不住一阵颤抖。
那座花园记载着他最幸福的时光,而二楼那个窗边,则让他彻底坠入绝望的深渊。
相处几十年的时光,曾经的欢笑与感情,都是假的。
杨星河闭了闭眼睛,小声说:“这是在街上,你抓着我的手干什么?”
李墨一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跟他不一样。”
“什么?”杨星河不解。
李墨一:“你不要因为他,而怀疑世间的一切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