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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增加了较之前数倍的工作量,李墨一就没有时间像过去那样, 隔一两个小时就要求开三维视频,有话没话也要问几句:在干嘛, 吃了没, 想我吗?
    李墨一憋不住了想摸鱼也不行,杨星河说不想被人说成是祸国妖妃,到时候被三尺白绫吊死在马什么坡。
    所以在李墨一的上班时间, 他绝不接李墨一的联络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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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学院。
    “大殿下又要求联络了, 真的不接吗, 万一有什么事……”安森扫了一眼杨星河搁在一旁的通讯器, 未接通联络的数字从121跳到了122。
    杨星河才刚进门三个小时不到。
    “万一有什么事,新闻会报的,只要接一次, 后面就停不下来了。”杨星河平躺着,一个环形的脑部扫描仪固定在他的头部。
    “怎么样?”他问正站在仪器前查看数据的安森。
    “太乱了……就算是陛下,也只有两个,而且其中一个很弱,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杨星河想起老皇帝召见的时候,自己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身体已经如此不堪重负,他却不换个身体继续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老皇帝是这么回答的:“进入三维空间的身体之后,就算永久绑定,在死亡之前,无法主动放弃这个身体。
    降维的行为本身是非常损耗精神力的一种行为,只能降一次。
    身体死亡后,精神会自动返回五维空间,并且再也不能回到三维空间。
    曾经有人因为爱上了三维空间的人,回到五维空间后,还想再进行一次降维,跟爱人再续前缘,结果遇上了一场特别特别弱的电磁风,他被彻底刮散,一点都不剩。
    三维空间的人也见多了这种事,他们称之为魂飞魄散。”
    战争期间,杨星河受过不知道多少伤,从来没有畏惧过什么。
    但是现在,他竟然有些怕。
    万一身体死亡,而自己的意识却并没有毁灭,要看着心爱的人为自己悲伤难过,又无法安慰。
    隔着银河还能一年一会,隔着空间,真的是后会无期了。
    看来这具身体,还要好好保存才行啊。
    安森还在喋喋不休:“你还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啊,我导师果然牛逼,可惜我还没有得到他老人家的真传,他就……”
    杨星河打断他:“如果你想夸他,可以专门写一篇论文《论导师的崇高感和师娘的优美感》,不用跟我说。我的脑子,有什么解决方案?”
    “嗯……老师曾经跟我提过有几种去除脑电波里杂质的方法,在多重人格患者身上使用过,成功率50%。”
    “试试。”
    安森语气迟疑:“这个方法很疼,为了保证主意识清醒,所以不能使用麻醉药。”
    “试试。”杨星河没有说更多。
    尽管他自己这么要求,但是谁敢真的让大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出意外,安森把医学院所有最顶尖的仪器都拿了出来,对杨星河的生命体征进行全方位的监测。
    泛着金属冷光的仪器一字排开,屏幕上闪动着不同颜色的曲线、数字,安森一个人在仪器前忙碌,嘴里抱怨:“你可得帮我跟大殿下说说,增加我们精神研究所的经费,我们的技术总赶不上联盟,一定是因为钱太少。”
    一切准备就绪,他的手按在开关上,对杨星河说:“准备好了吗,开始了。”
    电流通过头部贴片进入大脑,对脑电波进行修正。
    这本质上是一种博弈,软弱的意识,发出的电波微弱,会被逆冲电流带走,如果主意识不如另外输入的电流强势,主意识也会被带走。
    如果杨星河可以像老皇帝那样始终冷酷无情,根本就不需要用这种方法,主意识本身就能碾压其他一百多道副意识。
    “啧,爱上一个人,就等于多了一个弱点,像我这样的单身贵族,就快乐似神仙,想加班就加班,想睡觉就睡觉……”安森嘀嘀咕咕。
    杨星河开口:“我会向大殿下建议,精神研究所无所事事,明年的科研经费可以砍半。”
    “别别别……我这不就活跃一下气氛吗。”安森陪笑,当他的眼睛转向其中一个屏幕的时候,神色变得忧愁。
    “怎么都这么执着……”
    杨星河也看见了,多重人格治疗仪开到现在,一道意识都没有被驱走。
    “看来,不是经费砍半的问题,而是精神研究所有没有存在意义的问题。”杨星河对自己在这里坐半天,坐了个寂寞,很不满。
    安森赶紧解释:“我一直开的是最低档,这些副意识已经跟你很久了,而且不断在增强。”
    杨星河没吭声,他的眼神让安森觉得自己明年可能要沦落到给医学院看大门。
    他忙请示:“那我把功率增大,你忍着点。”
    功率显示板上的数字不断升高,杨星河光洁的额头慢慢渗出冷汗,头发被粘在额头上。
    “要是受不了,就说一声。”安森一边小心观察着杨星河的脸色,一边看着痛觉指示器。
    他记得杨星河的痛觉敏感度远胜普通人,真的非常担心万一他有个好歹,让李墨一知道,别说增加经费了,只怕他得收拾细软,连夜逃出帝国。
    痛觉指示器的指数已经到了偏高的位置,寻常人在这个指数的标准反应是大哭大叫,求放过,严重一点的已经痛昏过去。
    杨星河却一声不吭,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还行吗?要不要关小一点?”安森问道。
    “不用。”杨星河从颤抖的牙关里挤出两个字。
    他看见显示屏上那一百多个数字,数值柱相较之前略有降低,但是一个都没有少。
    杨星河:“开到最高。”
    安森以为自己听错了,痛觉指示仪的指数已经进入标红警戒区,90%的人如果到了这个程度,就会进入神经源性休克。
    “可是你会受不了了。”
    “照我说的做!”明明已经虚弱到不行,杨星河说话的气势却让安森不由自主照做。
    “哔哔哔……”治疗仪与痛觉指示仪双双报警。杨星河全身猛然一抖,骤然闭上眼睛,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能坚持住吗?怎么样?行不行?”安森生怕杨星河昏过去,不断跟他说话。
    见杨星河半天没吭声,安森咬咬牙,准备过去关掉仪器。
    “站住。”一个很轻的声音传进安森的耳朵。
    安森转头,杨星河的眼睛微微睁开,眼皮上浮出蓝紫色的细小血管,他的模样看起来高傲又脆弱,像挺立在风雪之中的花朵。
    数字动了……
    121、120、119……之后数字下降的越来越快,那些与主意识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