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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
“……”
杨星河淡淡地笑:“如果你所有喜欢的地方, 都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呢?”
“都到你身上了, 叫什么偷?那叫学习, 借鉴, 人无完人,许多人美好的地方本来就是从别处学来的。就像小婴儿也知道要护食, 愿望得不到满足就哭得一身鼻涕泡,我可不喜欢这样的成年人。”
李墨一低头亲了亲他的左耳下那颗红痣:“你真是喝多了, 半夜三更不想我,想这么无聊的哲学问题。我要吃醋了。”
他现在就想把怀里这个被晚风吹到微凉的身体赶紧抱回去,软玉温香的好好温存一番。
杨星河将他稍稍推开一点:“我的意识,是从一百多个人的脑中抽出的意识组合成的,他们因为这件事, 都死了。你不觉得恶心吗?”
“才一百多个,我有几万个呢!我骄傲了吗?”李墨一困惑地抓抓头。
杨星河一愣。
李墨一认真地数:“马基亚维利、卢梭、卡尔马克思、孟德斯鸠……哦还有施耐庵、陈寿、曹雪芹、月海妖后,最近还翻了几眼王后雄、肖秀荣……一百多个,那是我一个月的吸收量。”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杨星河颇有些无奈,他刚想开口反驳,李墨一捂住他的嘴:“我猜你说不出什么好听的。”
杨星河没动。
李墨一又说:“我不管你是谁,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这个身体里的这个灵魂,至于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一点都不关心。再说,你的身份还少吗,我可是见过世面的人,难道你还能再给我一枪?”
得到他的表白,杨星河心里稍安,开玩笑说:“我敢在这里给你一枪,你爸会把我碎尸万段。”
李墨一笑嘻嘻:“我弟会默默在心里给你上三柱香。啊,说起我爸,我们俩得先串一下供。”
“你干了什么,我们要串供?”
杨星河脑补了两人双双入狱,执手相看泪眼,再反手炸了监狱逃出去的场面。
“你的新身份是戈利亚星议长的侄子。”李墨一将他对老皇帝说的那套说词又给杨星河说了一遍。
杨星河扶额:“你真是……”
“联盟议长的养子,自治行星议长的侄子,身份也不算差得特别多,也不算降了你的身价,我父皇听了之后,再不提让你做妾的事了。”
“妾……”杨星河的语气不善。
李墨一干笑两声:“啊,这个嘛,他满脑子阴暗的封建帝制思想,我跟他就一点也不一样,我坚持一A一O制,绝无二心。”
又是一阵风过,温度又降低了一些,李墨一搂紧他的腰:“一整天都不见人,看到你一个人往医学部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还一个人喝酒一个人荡秋千,你这样会让很多意图不轨的alpha觊觎你的。”
“有你在,谁敢?”杨星河反手抚摸着他的脸,笑意盈盈。
一股暖意从心底涌上头,李墨一将杨星河一把抱起,放进车里:“我要检查一下,标记的味道有没有变淡。”
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被李墨一声声表白纾解,杨星河心情放松了许多,对李墨一的热情积极回应。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杨星河想自己走,无奈腿酸腰软,脚尖刚着地,就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腰被结实的胳膊一把捞住,一个恶劣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刚才这么浪,现在就不行了?”
“还不是因为你开车技术差。”杨星河恨恨道。
“我是无辜的,那是无人驾驶!”李墨一叫冤。
明明从外面回庄园的路平平整整,也不知道李墨一对无人驾驶车下了什么指令,车身时不时的剧烈抖动,硬是开出了遍地陨石坑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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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深夜,杨星河忽然从梦中惊醒,他的额上、胸口,布满冷汗。
他原以为,那些混乱的意识在与李墨一开诚布公之后,就可以不再侵扰他的心神。
但他发现自己错了,梦中那些压抑与绝望的灵魂,始终萦绕在他的意识中,挥之不去。
“怎么了?做噩梦?”李墨一扳过他的肩膀,看着他惊惶的表情,微张着的嘴唇不断发出喘息。
“嗯,就是个梦,没什么。”杨星河闭上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有心结未解,只要情绪稍微有一点波动,那些死灵的意识,就会浮出识海,纠缠着他,要将他也一并拖入深渊。
此时杨星河心烦意乱,就算再睡下去,也会再次被那些意识压抑到无法呼吸。
只有他的身体完全疲劳到无法思考,那些附庸的意识才会无法再纠缠。
杨星河转身将正抱着他安慰的李墨一推倒在床上,接着一颗颗解开他的睡衣扣子。
动作中带着急躁、暴力,像在危境中急于寻找庇身之所的人。
alpha的体力让李墨一反客为主,他低下头,叼住后颈那一块柔软的皮肉,用犬牙的尖端钉在里面,omega的信息素从血液中进入他的口腔,那股令人沉醉的香醇,让他无法再克制自己。
杨星河终于累到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他蜷着身子,侧卧在李墨一的怀里,熟悉的alpha 气息让他感到安宁。
“我知道你很厉害,什么事都能解决,不过,能不能把这些事都告诉我,我无法与你一起经历所有事,但是也想与你共同分享喜怒哀乐。”李墨一抱着怀中已经沉睡的人,轻轻地吻在他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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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使节团遇刺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结局,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每天使节团都会与不同的部门举行会议,进入签字等重要环节,杨星河也会出席,确保万无一失。
中场休息的时候,杨星河路过休息区,总会听见联盟和帝国的人齐心协力在吐槽他。
“你被那个杨星河坑过吗?”
“嗐,在我们帝国,没被杨星河坑过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参加过五年战争。”
“巧了,我们联盟也是这么说的,没被杨星河坑过,说明是穷人,没有东西给他炸。”
“哈哈哈……幸好他死了,不然不知道多少人排队要他的命。”
杨星河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继续做他应该做的工作。
签字仪式结束后,傅柯舟把杨星河叫住:“今天,他们说的,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
“相信你会做一个聪明的选择。”
“嗯,谢谢阁下提醒,您是建议我把今天说我坏话的人都记住,等我大权在握,就把他们弄死吗?”
傅柯舟:“真不愧是能得罪敌我双方的出色人才,想法跟一般人不一样。”
“跟一般人想的一样,怎么能赢?”杨星河微笑。
傅柯舟能当上副议长,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