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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额托里毫不在意自己手上受得伤,还给她端来一碗莲子百合粥,示意她吃。她低头看着那
碗温热的粥,忽然说道:“我那日做梦,梦见母亲让我好好活着,若是早早下去了,势必不再见我。你说,我这会不会是贪生
怕死,自己想出来的借口?”
额托里却道:“岳母疼你之心可见一斑,你万万不要辜负了她。”
“我母亲,何时成了你的岳母?皇上,我母亲可与你年岁相仿。”顾轻舟偏要踩着额托里短处作祟寻乐。
额托里听她言语后,却道:“你如今作了朕的妻,你的父母便是年岁小于朕,朕也叫得出那声岳父岳母。”
“妻?”顾轻舟冷一声道:“皇上糊涂了?您的妻子正被您软禁于凤梧宫,与我何干?我说的好听被人尊称一声贤
妃,说的难听了,那不还是个妾,哪儿来的什么夫妻关系,我父母更攀不得皇上的一句岳父岳母。”
额托里被顾轻舟说的眉头紧锁,直接将她抱到腿上,双臂桎梏,让她挣扎一下都不行。
“再塔娜赞这辈子都只能是皇后,她要坐在那个位置上,直到她死。朕与她或许早年有过些一厢情愿的夫妻情分,如
今也早就一丝不剩。”额托里说着又去拿脸贴上顾轻舟,引来她嫌弃的神色,躲避不开,还是叫他得逞。“朕虽给不了你皇后
的正妻之位,总归往后,朕也只有你一个。”
“那不是还有好些个妃嫔,新欢旧爱,日后绵绵不绝。皇上这张嘴,到底要哄多少个女人呢?”顾轻舟讽刺道。
“朕待你虽无夫妻之名,却实有夫妻之情,从今往后也用不着有旁人来介入。你若执意要这夫妻之名,朕也不是不可
以……”额托里今日非常好说话,好像是相信了顾轻舟所言的不再寻死后,他便要事事都顺着她,好叫她不得反悔一般。
顾轻舟却笑了笑道:“若我不要那正妻之名,想换个别的呢?”
额托里眉头轻跳:“别的?”不愿成全
额托里大抵是被气着了,连着数日不见人影。倒是顾轻舟闲来无事去御花园转转,竟凑巧碰见了曾经在贺契王宫里的
那几个旧相识。
曾经的月夫人如今成了淑妃,曾经的桔夫人和怡夫人如今也做了宁嫔和怡嫔。
顾轻舟只站在那儿同淑妃点了点头,宁嫔和怡嫔却是要同她规规矩矩行礼的。
顾轻舟看着她们这姐妹情谊倒是长久,从贺契王宫到丰都皇宫。大概还是没什么具体矛盾,就彼此之间能够融洽下
去。
“贤妃娘娘在看什么?”淑妃骗顾轻舟一直盯着宁嫔和怡嫔看,便出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本宫从前的心思花在别处,也没仔细看过宁嫔和怡嫔。如今看,倒也是两位美人。本宫倒是没见过宁
嫔同怡嫔生养的两位公主,哪日倒也可见见。”顾轻舟那一声轻叹,听在那三人耳中,各有其中滋味。
待顾轻舟同她们三人分开后,宁嫔便立即问淑妃和怡嫔:“她什么意思?”
淑妃看着顾轻舟远去的背影,冷笑道:“什么意思?她如今是生不出孩子了,你们说,她是什么意思?”
怡嫔皱眉道:“之前丽嫔说要把四皇子交给她抚养她自己拒绝了。”
“四皇子先天不足,照顾他得花去多少心血,贤妃又不傻。不过你们两个的公主如今一个四岁半,一个五岁,若是被
她挑了一个养到身边,倒也算是福气了。”淑妃说着,叹息一声,拉住她们俩的手道:“如今她在宫中一人独大,其实,就算
是本宫想体恤你们的母女情分,替你们在皇上面前说破嘴皮子,恐怕都是抵不过贤妃一句话。你们的骨肉之情,眼下也只能是
有一日算一日了。”
宁嫔和怡嫔免不得同时白了脸色。
因为气恼顾轻舟说要离了宫去她未曾去过的地方看看,额托里自己已经几日寝在了御书房里。
这日宁嫔早早来哭过一回,说自己受不得与二公主骨肉分离的苦楚,求额托里不要生生拆散了她们母女。
额托里被她哭的莫名其妙,呵止后,问清了来龙去脉,便让她退下,倒也不说应不应她这样的哭求。
有了宁嫔这件事作借口,额托里就有了顺坡下的梯子,急急忙忙就往思凝殿去了。
“你想养个公主在身边?”额托里一入门便问道。
“谁说的?”顾轻舟坐在书案前随手描画了几笔,抬起头却是一副冷淡无辜的表情。
这话又把额托里给问住了脚,却又不肯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于是沉默着再次提步,走到了顾轻舟身旁,看她花了一
只盘旋的鹰隼。原是女子作的画,偏她不爱画那花蝶柳叶,笔下不是山水便是猛禽,半点没女儿娇的意思。
处处都透露着,她不愿意待在皇宫守着拘束,她想离开皇宫,或许也是离开自己。
看着那画,额托里脸色沉了下来,道 “换个条件,朕准你挑一位公主养在身边——”
“那是皇上你与别的妃嫔生育的女儿,可不是我的,我可没那善心,我不替人养孩子。再说,到底是谁跟你说我要养
一位公主在身边的?”顾轻舟似笑非笑地看着额托里,显然是猜透了,了然道:“皇上,这宫里瞧我不顺眼的人多着呢。我想
过几日太平清闲的好日子,这座皇宫,从来都给不了,皇上嘴上说喜欢我,却也是最不愿意成全我的。”
以命相博
额托里拿顾轻舟如今并没有什么特别管用的法子,除却一个福恩。
可自己想要留住一个心悦至极的女人,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