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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话就说,欲言又止的。”顾轻舟透着看着铜镜看到了夏花的举动。
“这不是怕说了你不爱听么。”夏花低着头嘀咕。
顾轻舟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说吧,好好的夫人又不会骂你。”冬霜一边给顾轻舟梳发一边说,
“那奴婢可就说了啊。奴婢晨起的时候听到奴才们传,昨天夜里,大王跟那个鲜蛮来的女人,一直折腾到近寅时。”夏花到底是没出阁,说起这种事还是免不得脸上臊得慌。
顾轻舟却一点儿不意外的样子,对夏花说道:“你大早上出去就听了个这?”
“有些话奴婢不好意思说。”夏花说道。
“你都能跑出去打听大王跟丽夫人折腾到几时几刻,还有什么是你不好意思说的?”顾轻舟好笑地问。
“那奴婢说了,夫人可别拿奴婢撒气。”夏花觉得顾轻舟这个人脾气怪异,除了不打杀人,其实和额托里也没什么两样。“伺候丽夫人那屋的奴才说,丽夫人昨儿夜里动静不小,叫唤得底下的奴才都受不了。大王兴致也好的很,今天上午赏了一堆的东西,还说午膳也会去陪丽夫人用。”
“你这都打哪儿打听来的污秽消息,也不怕脏了夫人耳朵。”冬霜的脸登时就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瞪了一眼夏花赶忙斥责。
“这不是夫人同意奴婢说的嘛。”夏花脸也有些红却犟着嘴。
顾轻舟却神色如常,看着镜中自己那张未施粉黛的脸出神,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夫人,你,可别难过。”冬霜以为顾轻舟在暗自伤心出言安慰道:“新人总有三四天新鲜劲儿的。”
“是啊是啊,那丽夫人虽然昨夜得宠,可底下的奴才们都在传那丽夫人闲话,说她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不值得上心。”夏花也难得说一句安慰的话,却让顾轻舟自嘲道:“我难道就不是了?我和那丽夫人一样都是被送过来伺候人的玩意儿,谁还能高贵过谁。只不过她比我更能放的下身段伺候的更好而已。”
夏花还想再辩解,被冬霜斥了一句“你可闭嘴吧”,然后喏喏不再吱声。
就当所有人包括顾轻舟都以为,那丽夫人要得宠一段时日,自己则会被冷落之时,当天后半夜,额托里就出现在了顾轻舟床榻之上,借着外头皎洁的月光,捏着她的脸颊,仔细查看着顾轻舟姣好的脸庞,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昨天夜里有没有哭?”
哭?她干嘛哭?没有他折腾,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顾轻舟觉得,额托里大概是那种事做多了脑子先出毛病了。
挑三拣四
顾轻舟不敢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只眨着眼睛看着额托里然后带点儿吃味的样子说道:“想哭又不敢哭,想着大王日日都能陪着我,又知道自己这是非分之想。大王昨夜又做新郎,我都怕大王高兴地把我抛诸脑后。”
额托里听了她这些话,没甚反应,只又盯了她好一会儿,直把顾轻舟盯得有些扛不住他的目光,才堪堪翻过身躺到了她身边。
“本王昨夜似乎是梦到你像上次那般哭喊了。”额托里冷不丁说出来一句话,让顾轻舟有些愣神。
这算什么?和别的女人一夜笙箫,转头却来告诉她,他梦里惦记的是自己?
“大王说笑了,昨夜是大王的好日子,我一个旧人有什么可梦到的。大王莫不是要来怪罪我因为无辜入了您的梦,扰了您昨夜的兴致吧?”顾轻舟斜着眼看着额托里揶揄道。
额托里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半藏半露的讽刺,心想这顾轻舟越发露出她的狐狸尾巴,当初求他留下自己的时候的装出的可怜淫媚的模样,如今也只有被他操弄的时候,才会显出来。
怕不是过于纵着她了。
额托里在心里发狠要治她这两面三刀的做派,上手一巴掌拍到顾轻舟屁股上,惊得顾轻舟轻呼了一声,忙又缠上自己的胳膊娇声说道:“大王难不成昨夜奋战到寅时还不歇一歇吗?”
额托里的手拍完顾轻舟的屁股,就跟粘在上面似的,或轻或重的隔着薄薄的布料搓揉着她挺翘弹手的臀肉。
顾轻舟被他没控制住的力道揉得屁股生疼,偏只能维持着笑意任他摆布。
“怎么?本王便是夜夜笙箫不休不止,你待如何?”
“自然不能如何。不过大王今夜上半夜去了丽夫人那儿,我便不愿伺候大王下半夜。”顾轻舟说着,自己都觉得额托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