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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烟消云散。。慢慢的折磨他。。一直到死!”
“我知道你恨他,但你若是这样报复他,你的下场比他惨。”张行客嫌弃的看了一眼正在被渡命的莫羡聪。
“我不在乎!”田静大喊,“我被困了这些年,本来会被一直困下去,是没有机会出来报仇的!哈哈哈。。苍天还是。。还是偶尔长了眼。。!要不是偶然的机会,我永远也没法手刃仇人!”
偶然的机会几个字砸进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张行客:“什么机会?是什么人放你出来的?”
田静:“好人!”
张行客哼了一声,“田静,你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天上掉馅饼的事,有么?”
田静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天上自然不会掉馅饼,可天道有轮回,这个混蛋干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这些年。。他过得风生水起?他有钱。。有女人。。活的这么潇洒。!我却被困在地狱里,我的。。我的孩子更是不见天日!难道不是时候。。不是时候让他付出代价了么?”
靠天道惩罚恶人,哪有靠自己亲手来的靠谱?
张行客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一行干的久了,见过的事太多了,人不是好人,鬼不是恶鬼,人恶起来比鬼恶。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的事多了去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他的价值观里很多时候只是一种安慰剂,给自己给别人都套上桎梏。
他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张大佬出口的话就现实多了,“你想过么,他死后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很重的惩罚,下辈子猪狗都不一定能做的了。可你和你的孩子都是无辜的,本来你们可以好好轮回,下辈子的功德都花不完,是要享福去的。无论此刻谁在你背后参和,让你这时候害死了莫羡聪,你的报应都不会小。”
田静笑了,她的脸跟舞台上涂了重重油彩的戏子一样,已经分辨不出本来的样貌了,细长的眼睛向上挑开,带着半边的嘴角向上歪,每一个器官都在讽刺张行客,“别骗人了,我已经知道了,我被人困了魂,身体早就毁了,现在又化成厉鬼,还枉说什么投胎轮回?”
张大佬被拆穿,依旧面不改色,吐出五个字,“你的孩子呢?”
田静沉默了,她被击中了要害。
“那个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人间,就被剥夺了生命的孩子,死后还要被邪术困住,为自己的“父亲”做大红大紫垫脚石,难道连轮回都不行么?你甘心么?”
田静还是没出声,听到自己的孩子,想到他也要跟自己一样,从此烟消云散,再也不能轮回,她脸上泪水无声的滑落。
张行客乘胜追击,“你刚才不想让我们找到他。”
明明躲在暗处的女鬼,听到他们说有小鬼的哭声,要去寻小鬼,就急慌慌的攻击他们,才会漏洞百出,让他们轻易地给抓住了。田静不像会害自己的孩子,但这个小鬼出声,分明在寻求帮助,这中间倒是什么关系,张行客一时没理清楚,他抬起眼睛瞥了一下半空。
“让那个我看不见的东西不要去找我的孩子。”田静不挣扎了,她看出来张行客是在打眼色,“你们听我说完,莫羡聪做的事,总要有人知道,他是个多么恶的人。说完,我就跟你们走,告诉你们是谁放我出来的,我的孩子也让你们带她轮回。”她讲出最后的条件。
赵一龙在半空里嚷嚷,“抓都抓了,不能直接吃了么?”
张行客看了一眼容臻。容老师淡定的说,“听她说吧。”
于是张大佬点了点头。
得了允许,田静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好像被锁住的回忆一下拉开了闸门,太过沉重,让她身上突然重新冒出了原有的那股子气质,淡淡的,带点哀愁。
“我的孩子是个女孩,像我。”她缓缓的开始说,“长得不算特别好看,我也不希望她太好看了。”女鬼的脸转向莫羡聪。“我十八岁给他当助理,那时候,莫羡聪不过是个十八线小明星,一无是处,除了长得好看。”
我是个兼职的大学生,家里很普通,但什么苦都能吃,有一次我在街上发传单,远远看见旁边的咖啡馆里,有个人在画画,那个人画的很认真,大冬天的,额头上的汗水都把衣服浸湿了。我没有看见他的正脸,想着都怪不容易的,鬼使神差的,我递给他一包我们发的免费餐巾纸。
’擦擦汗吧!’
他接过去,然后他转了过来,对我说,’谢谢。’
我永远也忘不掉那个转身,他穿着白色的宽大毛衣,卡其色的裤子,衬的皮肤白皙极了,像个大汤圆。五官精致,双眼皮,高鼻子,黑亮亮的头发向后扎了个辫子,跟日系明星似的,我当时想,这人真好看啊。
像冬日的阳光,打进你的心里。
我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不。。客气。。”
他说完话就要转过身去,我当时太紧张了,不知道说什么能挽留他转身的动作,于是我指着他的画。
“你。。你的画。。很特别。。”
他笑了,回我,“是吗?我妈妈也这么说过。”
然后我们居然就聊开了,从白天聊到晚上,那天兼职的钱,我一分也没挣到。那时的他开朗有趣,一心想当个画家,整个人都在发光,没过多久,我们就交往了,对普通的我来说,他太帅了,宛若天上的星辰,而我只是地上的泥土,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张行客听到此处深有同感,这么帅一个人晃进谁的眼里,都是一场梦,想想田静的结局,他忍不住抖了抖,瞥了一眼身边比莫羡聪好看一百倍的容臻,心中很点忧愁。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月初的日万!一号起正式开播!!
63、该死
田静继续道, “交往以后我才知道他的主业是个演员,利用空闲时间画画,我辞去了兼职,专心给他当助理, 虽然他挣得不多,但我每天都能见到他, 心情就会飞到天上。他那时对我很好,闲了就给我画了很多幅画,都放在我们不大的房间里。
他说, 迟早有一天买了大房子, 都挂起来。
我说, 怕那时候他的画值钱了, 一幅都留不住。
他说,有我的画, 他一幅也不卖。
那是属于我们的。
这话像是放了蜜的毒酒, 让你心甘情愿的喝。
莫羡聪喜欢画画, 对演员这个职业并不上心, 画卖不出去, 才去演戏、跑跑龙套,靠着他的脸,好歹能混口饭吃。那段日子是苦, 有时候两人买一桶泡面,凑在一起吃。冬天没钱交暖气费,就裹在被子里, 一整天不出来。做饭没有煤气了,就不要脸的去邻居家蹭。
苦,是真苦,可我觉得苦中全是甜。
莫羡聪不这样想,我们凑在一起吃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