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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了?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容臻语气很冷淡,一时间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孟羽在他家这个事,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我俩太冲动了。。。”小凡红了眼圈,眼光却直直的,毕竟是三个刚毕业的孩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容臻犹豫了一下,“别说她在。”手机在门后的死角里,亮了起来。
容老师已经张开的嘴,硬生生把原本的后半句给咽下去了,“人我没见过,你们再找找。”
手机:“你邀请她们进来试试。”
容臻暂时搞不懂手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早餐吃了么?要不要进来一起吃?”但他还是照手机说的做了,对这两个姑娘发出邀请。
“不用了,容老师,我们赶着上班,要是你看到孟羽,记得跟我们说一声!”小凡果断拒绝了邀请,不过她伸着脖子往里面瞧了一眼。
这个动作很明显,她的脚下没动,上半身向前探了四十五度,一旁的秋子则是目光呆滞的往里面看,好像要把容臻家的门板看穿,两人的动作都很不礼貌,同时又透着点诡异。
“怎么了?”
“没事。”这回答话的秋子,她没有看容臻,收回目光的那一刻,容臻猝不及防对了上去,那是一对没有任何黑色的眼珠子,白花花的跟弹珠一样,可怖极了。
容臻皱了一下眉头,再一眨眼,秋子又恢复了水灵灵的一对大眼睛,时间太短促,让男人不得不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人不在,我们就走了,容老师,要是有消息,记得跟我们说。”
话罢,两人没有移动,还在往里面瞧。
容臻微笑着点头关上了门,回到了餐厅的桌子里侧。
“怎么回事?”
“这俩姑娘明显不对劲。”手机躺在桌子上飞快的打字。
容臻回想了一下,除了他的眼花,俩人看着很正常,反应也快,不应该是身上有什么脏东西的样子。
手机:“凡人,你能看见个屁,天眼没开,靠你的肉眼凡胎,小鬼娃娃都能耍得你团团转。”
容臻:“你看到了?”
手机:“就算看不到,你也应该能猜到。”
容臻:“我肉眼凡胎。”
手机:“。。。。”
手机:“你自己看看表,现在才六点四十五,你隔壁邻居这么早上班么?”
容臻心里“咯噔”一下,不错,秋子和小凡都在外企工作,九点才上班,公司离得也不算远,根本没道理出门这么早。
事出反常必有妖。
手机:“还有,她们站的太整齐了,整个上半身都恨不得要冲进你的房间来了,下半身却脚并脚的齐齐站在咱家的门缝线上。”
容臻回忆了一下,方才两人上半身往里面弯曲的动作是有些别扭。
手机:“她们很想进来,却不敢进来,为什么?”
“符。”容臻反应了过来。
手机:“所以啊,正常的活人怕符么?不怕!”
容臻:“你就不怕,你也不是活人。”
“至少我不是鬼。”手机对对方的抬杠行为非常不满。
“那也未必。”
二人剑拔弩张,孟羽恰好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容老师,客人都走了么?”
“走了,吃饭吧。”容臻别过脑袋。
孟羽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屋子里分明只有容老师一个人,却有股子□□味。
“怎么了?”
“没事。。。”孟羽小跑着坐在了桌子对面,和容臻在一片宁静中吃完了早餐,出门前,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师趴在自己的书桌上,比划了两下,拿出两张符递给她,“有备无患。”
孟羽:“不是时灵时不灵?”
容臻的眉眼拉开了些,孟羽咽了口气,总算轻松了些,对面的人把符放在女孩的手里,“那也有灵的时候,今天带着,不要从身上拿开,下班以后。。先来这里找我。”
女孩的眼睛迅速的眨了眨,接着顺从地点头,原由都没问一个,听老师的话是她的惯性。容臻自己也顺手拿了几张放在身上,同孟羽一道出了门。
学校是个好地方。
容臻当年找工作的时候第一目标就是能留校,当老师。他很喜欢学校里的绿草茵茵,参天大树,年轻的孩子,还有相对简单的人际。关系仿佛一走进校园,就有一道屏障,把社会上的一切都切开,回到你十八岁无忧无虑的日子。
容臻的课讲得很好,加上人帅,系里的老师学生都很喜欢他,比起他寄人篱下的岁月,这里简直是个小天堂。
于是当他下课在学校档案室,查看孟羽的资料时,被手机无情的讽刺了,“看到了吧,看脸的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孟羽的成绩非常好,顶尖水平。但是德育方面的评价很差,从小就有说谎、偷东西、欺负同学等等的记录,这些其实是很不利于小女孩找工作的,怪不得她明明是一流大学的毕业生,找的工作还不如自己没什么文凭的两个舍友。
“这怎么行?”容臻想起女孩那个怯生生的样子,心里别扭。
“怎么不行?人家也没写假话啊,你信她,不允许别人不信啊?”
容臻这回被噎的心服口服,没吱声。
人总相信自己眼见为实的东西,殊不知眼睛有时候最能骗人。
容臻谢过查资料的老师,准备在食堂吃了饭再回去,档案馆在学校的北侧,平时容臻很少来,食堂则在南侧,需要横穿了学校的老行政楼,才能过去,这楼是个老派的苏式建筑,也是学校最古老的一幢楼。
南北都有门,北面门下面有一大长排楼梯,延伸处放着十二个相对而立的雕像,是西京大学的历任校长,前方有个大草坪,平日里不少学生在这里看书晒太阳。
日光晃晃,看起来一派祥和,由此楼梯上北门口耸立的栅栏围就很显眼了。
“这是干嘛的?”手机捕捉到这一异象。
容臻:“老行政楼北门不让进。”
手机:“为什么?”
“不知道,一直如此。”容臻本来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他说不知道,很正常。
手机却突然从容臻的手上飘了起来,来回打量了一下这个楼,然后打出几个字,“这楼不吉利,你这情况,少进去。”
容臻不搭理他,走得更快了。
手机见容臻不当回事,一本正经的道,“此楼风水不行,你瞧它的四面有楼,作困兽之斗,门头朝北,如坠地狱,我说,楼层不会刚好是四层吧?”
容臻:“没数过,办事一般都在一楼二楼。”
手机:“怪不得把北门封起来了,这么凶的楼,怕是要出事,还是拆了好!”
“文物保护建筑。”
容臻六个字就堵住了手机的嘴。
“还是拆了好。”手机又重复了一次,“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