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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我们肯定能赢。”
陈屿打开储物柜,灰白色的隔板挡住了她的脸,淡淡道:“没兴趣,我不喜欢给别人做工具人。”
他对这些确实不感兴趣,喊口号没实质性内容,挂个头衔浪费时间。
麦咏心听到“砰”的一声,耳膜震颤,头发也被那股风吹了起来,她原本就闷的情绪燃起,但也只能咬牙切齿道:“行,辩论赛加油。”
陈屿没管旁边的人走没走,他转过身,望到对面那排储物柜前站了个人,他先前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声,但没有在意是谁。
那排储物柜靠窗而置,白日的光亮在叶蓉风中婆娑,黎楚怡背对着他稍稍踮起脚尖,百褶裙很短,衬衣角掀起露出一点奶白的肌肤。
不知为何,在学校的陈屿对黎楚怡人模狗样的。
黎楚怡抬手拿好paper抱怀里,准备走的时候看见他倚靠在自己的柜子上等她。
他问:“紧张了。”
她全身上下的姿态都透着慵懒劲,看也不看他,手指夹着纸,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衣服束进裙子里,“一般般吧。”
陈屿点头,也没说话,兴许要留点力气待会儿在礼堂费舌。
到礼堂的时候,黎楚怡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她记得第一次和外教做project也是这样的感觉。
以前她在大陆呆得非常久,不怎么张嘴讲英文,而且学的是应试教育,主要以刷题为主,鲜少接触头脑风暴的东西。后来她到晨光第二天就得和学生外教做project,天天头脑风暴,硬是把自己磨得适应这样的学习氛围。
陈屿不一样,他从小在瑞士读书,很快就适应,对这些懂得比较通透。
黎楚怡不是第一次看陈屿打辩论,他说话很有逻辑性,整体状态从容自如,有时会把手放桌上有规律性地点着,有时会低头随意地潦草几个字,他发言的时候看了一眼关键词便说得条条是道。
他们赢了,这是必须的。
黎楚怡做足充分准备,发言的时候不紧不慢,权当所有人都是镜子,而她只是面对着玻璃在讲话。
陈屿更不用说,张嘴就来,不通也得说到通。
其实这个辩题没有正确答案。
要问亲情比爱情更重要,还是爱情比亲情更重要。
或许这两个可以揉在一块。
太阳没下山,叶蓉树借着光投下斑驳星影。
出了礼堂,陈屿在走廊见到兄弟即刻约了一场球赛,黎楚怡无聊得很,索性等他换好运动服,跟着他到操场看人打球。
她坐在椅子上,双腿缓缓交叠,膝盖上摆着刚刚辩论的paper,拿出手机就玩,看见一男的发了足足三十条信息。
还没点开,视线被阴影挡着,一男的把自己手机递到她面前,说:“黎楚怡,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条信息,你都不回。”
黎楚怡抬头,看到来人打量了一圈,才想起他是哪位迷途羔羊,她直起身,手掌压向椅边,撑着自己的身子冷冷开口:“回了啊,我已经回复过你一条到此结束,看不懂中文吗?要不要我用英文再给你发一遍。”
李浩贤头直视她姣好的脸,撞进她的眼神,很漂亮的一张脸,看似天真烂漫的脸,却能让他遭受细割千刀至体无完肤。
他开始面目狰狞,手攥紧拳头:“我看到了,但你别忘了你有照片在我手上,如果我po到网上后果不堪设想。”
黎楚怡觉得他脸皮厚得很,一字一句道:“我和人玩讲究你情我愿,也讲究干脆利落,威胁我没有任何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结束就是结束,死缠烂打只会显得你更low。”
况且,她早就收心了,就是太多人不愿意跟她断清楚。
李浩贤见她丝毫不为所动,抓着她肩膀拎起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黎楚怡闻到他的烟味,即刻反胃,脸上没有任何胆怯的颜色,“你叫什么来着,李昊?听清楚,偷拍我照片这种做法真的很贱,你放网上对我的舆论没任何影响,因为我从来都只是遵循这个圈子的玩法,没出去卖过,”她盯着他,“而你,只会被人说玩不起。”
李浩贤被她伶牙俐齿气得青筋爆炸,上手就想刮她一巴掌。
陈屿刚运完一个球,看见黎楚怡被人抓着,他直直地扔了个球过去,打到那人的后背。
陈屿到黎楚怡跟前,把球捡起来,说:“饿了,去吃饭。”
李浩贤捂着后颈看向陈屿,他当然有听说这位风云人物的光荣事迹,也知道他是黎楚怡的表哥,他这会儿有些心虚,好像在欺负人家妹妹一样。
陈屿把球抱到手臂处,弯着扣紧它,抬了抬下巴,“你有事?”
李浩贤打算撕破脸皮,“管好你的表妹,到处沾花惹草,小心得淋病。”
陈屿没有被激怒,反而理所当然地应和:“确实该管,不小心招惹你这种垃圾。”
李浩贤被他将了一军,喘着粗气,“半斤八两。”
陈屿若无其事地松了松手中的篮球,把黎楚怡扯到自己旁边,笑道:“都是男人,我知道你心底在想什么,不过你这个吃相有点难看,吃不到就骂,low到爆。”
李浩贤心头一跳,前后牙龈磨动着,凶神恶煞地抬起头,看起来好像气势足一些:“是不是想打架?”
陈屿没理他,侧过头对黎楚怡说,“去学校食堂帮我点份云吞面,大份的。”
黎楚怡懒得看他们怎么对抗,她拿着paper,边走边踩叶子,又恢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她走到食堂找了个窗位坐下,拿出手机立刻拉黑李浩贤这个贱人的所有联系方式,统统屏蔽。
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