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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买了瓶可乐,一扭开盖子突然井喷式地把浓墨般的汽水洒到黎楚怡身上,她小小地啊了一声。
陈屿搞了那么点眼光过来,她觉得身上不是冰冰凉的,而是火辣辣的。
黎楚怡急忙避开他的视线,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她得装作毫不在意,他戴了眼镜变了气质。
喉咙很干很干,纸巾堆在身上。
李芹不好意思地笑道:“楚怡,要不你去一下洗手间处理一下。”
黎楚怡点头,到洗手间的时候恰好撞见陈屿在厕所的绯闻对象,她正在补口红,描绘得特细致。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是白净的,唇是粉的,眉眼有点上挑,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出来后衬衣还是黏腻的,她没办法只好回一趟家换衣服。
秦媛看见问:“怎么回来了?”
黎楚怡赶紧换好衣服,身上轻飘飘的,手刚碰上门,“脏了呀,得换。”
秦媛往围裙擦了擦手,喊道:“别那么快走,小姨刚打了个长途电话过来问你表哥现在怎么样。”
黎楚怡下意识地怔了怔,然后努力回忆起他最近的行踪,轻着声说道:“学习不错,早上打辩论赛还赢了。”
对了,陈屿是黎楚怡的表哥。
她再渣,再稀罕渣男,也没想过要搞到陈屿身上。
好学生在学校是好的,放了学就解放天性。
黎楚怡倚在吧台喝酒,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荡起涟漪,她看着竟然有些嫌弃,想起那些古早玛丽苏小说,古灵精怪。
好巧不巧,她刚和李芹碰完杯,唇都贴上了杯口,她从透明玻璃中看到陈屿。
他靠在沙发上,没有在把妹,而是在打游戏,还是switch。
“李芹,我看到渣男了。”
李芹是姐妹,听她说过自己的想法,笑道:“那你就上啊,不是想被渣男玩么。”
她摇头,“不行……这个渣男不行啊……”
“你说你是不是废柴?”
黎楚怡不满了,姐妹之间怎么说话的,“你干嘛这么说我,我很尊重他的好吗。”
李芹都还没意识到她在说谁,顺着眼光看去才知道是陈屿,“啊,呸呸呸,你表哥啊,那还是算了吧。”
她撑着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
第二轮辩论赛,他和她莫名其妙地成了一队。
他俩很少说上话,这会儿要聚一起说很多很多。
辩论题目还有点实际,亲情比爱情更重要还是爱情比亲情更重要。
黎楚怡上起学来一脸正经,“其实我觉得两者同等重要,而且它们本质上是一个东西,爱情在极致过后会沉淀为亲情。”
陈屿好笑地看着她,终于在很多天后开口和她讲话,“老套,爱情和亲情不是一回事,爱情要建立在两人关系对等的层面上,亲情只需要血缘后面还得有辈份,你想想你对身边多少个亲人有欲望?”
他觉得自己问得还挺正人君子,要换作哥们,他直接就问对方想干哪个亲人。
黎楚怡一时答不上来,可她好强得很,“那我想干你。”
他当她是玩笑话,也顺着她的意思,“你只会被我干。”
黎楚怡不想和他再探讨这个,她倒是很好奇他干过多少个,“陈屿,你和多少个女生做过?”
她从来都只喊他陈屿,因为同年,他比自己大了几个月而已。
他的回答出乎人意料,“没有,你信么。”
黎楚怡没想到他渣得那么清奇。
她等他问自己,可他似乎没什么兴趣。
1.圈子 烂熟莓果真的爆酸(校园h)(钟小芮的快乐)|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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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圈子
香港。
晨光高中里有许多不同国家的人在这读书。
黎楚怡他们五年前举家落户香港,她很快就拾得一口粤语,但还是普通话流利些,现在香港人也很会讲普通话,她都欣然接受。
成就她渣女的的第一步,多得兰桂坊的港仔,现在她慢慢收心,但也耐不住习惯不变,喜欢把校服格子裙改短,大喇喇交叠两条白皙的细腿在檀色桌下。
白,全身都白。
她会托腮望窗,教室内空气染着光晕,尘埃在里面飘,有时手指勾着发丝,一圈圈缠绕在指尖,思绪同这一样兜转。
下课,陈屿靠在窗边趴着睡觉,被人叫醒了,只因一个女生不死心,站在走廊蹑手蹑脚企图挽回他。
陈屿醒了,有些烦躁,把窗一开点头叫她过来,可能是刚醒的缘故,他的嗓音渗着点惺忪的沙哑,外面的树叶刮了起来摩擦着,二重奏。
黎楚怡仍在托腮望窗,觉得这一幕可好玩了,她听到他说,“放学天台等我,我现在很困,乖。”
渣言渣语,还带个乖字。
这女生看起来很乖,和厕所见到的那个气质风格完全不同。
黎楚怡不喜欢偷听,她都是光明正大的,就像现在,她站在天台,倚靠在满是裂痕的白墙边,抽起了一支烟,火光猩红也衬不过她嘴红,明显是女士烟,又细又凉。
烟雾散开在她耳后,身后是全市最高的摩天大厦,直插云雾,最美建筑都失了绝色,如果再到维港,千串霓虹恐是她的玩物。
陈屿看着她,一手插兜,难得主动走过去说一句,“抽得少。”
他看出来了,握法和吸的深浅,都是刚刚开始。
而黎楚怡确实不喜欢烟味,男生嘴里有就够了,不必男女混搭在一块,浓烈得像燃烧的灰烬,会反胃的。
那天她问他要烟是因为怕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