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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
    一个想法闪过森千羽的脑海,他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那个人就是‘白麒麟’吧?”森千羽说。
    阳光略有些刺眼,太宰治挪了挪身子,整个人浸入在阴影里,他“嗯”了一声。
    森千羽沉默良久,最终吐出三个字“知道了”,然后他转过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千羽。”太宰治在身后喊住他,“如果遇上了,不要和他起正面冲突。”
    森千羽背对着太宰治点点头,随即打开门走了出去。
    ******
    此后的三天内,太宰治没有见到过森千羽,包括尤兰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森千羽的去向。
    第四天横滨下了暴雨,阴云密布的天空笼罩在港黑大楼上。
    电闪雷鸣之间,太宰治站在大楼的十二层远眺,瞧着外景。他就那么站着,直到晚上七点的报时钟响起,他乘坐电梯到了一层,似乎是在大门口等待什么人。
    密集的雨幕中,有人迈着缓慢的步伐朝这边走来。他的身材瘦小,微微弯着腰——他的背上还背了一个人,个头几乎是他的两倍。他被雨水淋得透湿,但雨水丝毫不能阻碍他继续前进。
    太宰治的表情很严肃。
    因为那个在雨中行走的人,正是森千羽。
    大门自动感应打开,森千羽沿着铺向正厅的地毯一步步走进来,地毯上留下一串带着水渍的脚印。他没有和太宰治打招呼,脸色冷地仿佛一月寒冰。
    太宰治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什么额外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森千羽将背上的人放倒在地面上。森千羽的动作做得很缓慢,像是对待易碎的宝物一般。
    躺倒在地上的人闭着眸,雨水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沟壑,他的腰际别着一把□□。
    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森千羽没有叫喊,也没有哭泣,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大佐——凝视着这场死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过了许久,森千羽才仿若梦醒一般抬起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太宰治。
    “我是在鹤见区的水库发现他的。”森千羽缓慢地说着,“他的身上没有刀伤和枪伤,肢体有骨折的迹象,可能是死于内出血。”
    他如是分析着,看上去十分冷静。
    “对手如果真的是‘白麒麟’的话,只能说那真是极为可怕的异能力,就连大佐都拿他毫无办法,我们要另外想想应对的举措……”
    太宰治几步走上前。
    他拉住了森千羽的手。
    ——那只手紧握成拳,在不住地颤抖。
    森千羽沉默了,他的呼吸不再平稳如常,很明显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比如,从心底蒸腾而上的怒火。
    “千羽。”太宰治喊了他的名字。
    森千羽深吸一口气,放低了音调:“太宰君,我啊,真的很痛恨。”
    “痛恨我自己。”
    “为什么当时没有拦住他?为什么没有在事件结束后立刻去找他?诸如此类,种种理由,都让我痛恨我自己。”
    森千羽看向地面,寒意从头顶而下,自脚底渗出,蔓延至各处。
    大佐是个温柔又和善的人,虽然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却从来不摆架子。
    森千羽一直记着他的好,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响着的都是那句“以后有时间我慢慢教你”,谁能想到再会面竟是这样的场景。
    “如果自责有用的话,世上就不会有如此多的不幸了。”太宰治说。
    “你说得对。”森千羽点点头,将拳头松开反握住太宰治的手,“我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行,各种意义上的强大。不仅仅是保护我自己,更要保护身边的人。”
    太宰治看着森千羽。
    他从森千羽的身上,看出了“变化”。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森千羽从最初的“谨慎”“孤立”,到现在拥有了“同伴”意识;从简单的“自己活下去”,到现在“要保护身边人”。
    这是属于森千羽的成长,虽然付出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此时此刻的森千羽,沉浸在大佐去世的悲伤痛苦之中。
    他万万没有想到,三天后,港口黑手党再次有人失踪。
    而这次的人是,太宰治。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太宰出事了。
    感谢灸的地雷,感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秋繁露重 9瓶;叶落归根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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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白麒麟
    太宰治失踪了。
    下属来报告这件事的时候,森千羽正待在森鸥外的办公室里汇报近期的情况。听闻太宰治失踪,森千羽身子一僵,不知怎地,大佐在雨中紧闭双眼的模样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心里一阵发慌。
    森鸥外沉思片刻,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小时前。下午的时候太宰先生说发现了‘白麒麟’的踪迹,带了一小队人去广场围堵,后来不知怎地大楼塌方了,太宰先生下落不明。”
    白麒麟!
    森千羽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这两日的横滨很不太平,几大组织同时遭到了异能力者的袭击,数栋大楼被攻破占领,街道上满是枪击声和爆炸声,行人几乎一个都看不见。
    混战是最伤兵力的,港口黑手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一直没有出手,如今看来,敌人并不想有人在岸上观风景,非要全部拖下水不可。
    森千羽并没有思考太久,他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千羽。”森鸥外喊住了他,“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森鸥外的话是对的,敌人就是在引诱他们逐个出动,依次绞杀,这一点森千羽心里非常清楚明白。
    但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能等,也不想等。
    “对不起,父亲大人。”森千羽这次没有回头,他第一次违逆了森鸥外的意愿,“恕难从命。”
    他离开了森鸥外的办公室。
    大门缓缓闭合,最后的窄缝中露出的是森鸥外若有所思的表情。
    电梯一路向下,森千羽站在电梯里,心情很复杂。
    这种复杂来源于太宰治。
    一直以来,森千羽觉得太宰治对自己而言,是一种避之不及的存在。他畏惧太宰治,因为太宰治的头脑可怕到令人心惊。同时,他又敬佩太宰治,因为世上似乎没有什么难题能够阻碍到那个人。
    从出生时和太宰治交过一次手惨败之后,森千羽就告诫过自己,绝对不可以成为太宰治的敌人。那么,除去“对立面”这种可能性,太宰治又是以什么身份站在他身边的呢?
    同伴吗?用这个词形容太宰治过于笼统了,那人是孤独的飞鸟,不可能被简单地被这种词语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