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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治疗,都没有一点用处,后来我逐渐发现,我的感受好像不是恐惧,是愧疚,而且这种愧疚感越来越严重,严重到我无法在雨天开车,在雨天不喝酒就睡不着。我在想,我是不是在我自己忘记的那几天里,做错过什么事。”
张曼捏紧了余溏的手腕,“我不准你这样想,所有人都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孩子,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做错什么事,你就是因为想得太多,才会产生精障碍,成现在这个样子。”
余溏抬头看向张曼,“可是我想想起来。”
“不要想,妈不想去回想!”
“您没有理清楚我的逻辑。我没有说要您帮我,我是说我自己来。所以您不应该害怕,但您现在手在发抖,妈,”
他反手握住张曼的手臂,“你到底在怕什么。”
☆、(27)
“我走了。”
张曼突然站起身, “不要跟你哥说,我来找过你。”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会查。”
余溏冲着她的背影追了一句。
张曼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不自觉摁了摁胸口, 转身冲余溏大声说道:“你要有本事去查你就去查!反正你一直觉得, 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门应声关上。
那只遗留在办公桌上的钢笔, 静静地滚到边沿,然后“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摔开了笔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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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校园主干道上, 岳翎站在自动取款机前面排队,突然被人薅了一把头发,“想哥哥了?”
岳翎回头拽住他头顶的头发就往下摁,“你再说一遍。”
“好好好……大姐, 放手。”
岳翎松开手, 岳观揉着头顶站直身, “女人, 你太暴力了。”
“不服啊, 取了钱打一架。”
“服,岳观把手揣进裤兜儿, “我又不打女人。”
说完, 他把她拽到一边的林荫处,自己站到了太阳底下的队伍里, 还顺便抬起一只手臂,霸气地挡住漏在岳翎脸上的光。
“你今天怎么想来到A大找我啊。”
“给你生活费。”
“老子不要。”
“不要拉倒。”
岳观插着手弯下腰, “生气啊?来,给你。”
他说着从裤兜里摸出一叠百元钞。
“拿去买裙子。”
说完臭屁地仰起头,望着天上飞过的一行鸟, 吹了声口哨。
岳翎看着手上的钞票,“你那里来的。”
“项目上给的,我跟你说,以后你的裙子,我掏钱给你买,你就穿你喜欢的,穿给你自己看。”
岳翎摇头笑了笑,把钞票放进钱包。
“那这个月生活费我不给了。”
“不给……对……不给。”
他说着说着说着没了底气,岳翎取出卡递到他手上,“来,里面大概有一万,用到这学期期末。你现在先帮我取800出来,我明天送礼。”
岳观拍了一巴掌。
“嘿,行嘞。”
取完钱,姐弟两个沿着林荫道往中心礼堂走去。
岳观人长得高,专业成绩第一,篮球也打得好,一直是系上的风云人物,一路走过去很多人跟他打招呼。
“哟,岳神,你女朋友啊?”
“不不不,我姐。”
“哇,姐姐这么漂亮。”
“漂亮也跟你没关系。”
他边说边把岳翎往后面挤,“你在搞啥。”
“搞啥,保护你。”
“就把我挤死是吧。”
岳观这才把她拽到自己身边,“岳翎,我告诉你啊,以后再有你不喜欢的人接近你,老子就是在监狱里蹲一辈子,我也要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岳翎摘下他头顶的一片叶子,随手弹进风里。
说起来,余浙利用岳观对她进行的报复,的确有伤到他们兄妹。
但也让她和岳观不需再为了保护对方而躲着彼此,可以自如地见面,开心地交流。
从成都回到A市以后,她虽然仍没有摆脱梦魇,但她有了掌控自己的人生的力量,有了反抗的底气,甚至有了支撑。
男人给予的帮扶实在相似,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处在什么社会地位,表达真实的立场的时候,大多都会选择拳头,而当岳翎见到那些为她挥出去的拳头的时候,她根本什么也不用怀疑。
没有恶意,没有欺骗,没有述求。
就是一根筋地要为她打得对方他妈都不认识。
“喂,最近没有人再骚扰你吧。”
“没有,有人再骚扰你吗?”
“他敢来!”
他这一声音量大,引得道上很多人回头。
岳翎发现今天A大里人格外多,很多一看就是校外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