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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桑拿,你蒸个桑拿,散散酒气,睡一觉,明天起来保证你精神百倍。”
“不了,我必须得回去,”林奇脸上有点醉酒的潮红,说话还是挺利索,“小钟在等我。”
成风看了一眼表,“都十点了,肯定睡了。”
“不,他会等我的。”林奇笃定道。
成风一个粉丝拗不过偶像,还是叫手底下的员工开车装了林奇的行李,送林奇回酒店。
车上,成风和林奇一起坐在后座,成风说了真心话,“你退的时候,我们一群人聚在一起,我喝了一斤白酒,心里特别难过,你给那个什么小钟当领航员,我真是不服,他凭什么?他配吗?”
林奇隐约能明白他的粉丝心理,摇下车窗,让夜风吹了进来,他轻声道:“说不定是我配不上他。”
“妈的胡扯!”成风喝不少,急了,在座位上蹦了一下,‘咣’地碰车顶砸了一下自己脑袋。
“老板,没事儿吧?”开车的员工着急道。
“没事没事……”成风捂着头顶,倒是清醒了一点,望向靠着车窗若有所思的林奇,“你给他当领航员还嫌不够,妈的他是勒布还是麦克雷啊。”
“我没那么好。”林奇失笑道。
“放屁,”成风拍胸脯,“你他妈就是最牛x的。”
粉丝这种东西,真是让人感到温暖,林奇笑了笑,“谢谢。”
酒店离度假村不远,为了方便训练,钟宴斋订的时候就订得离训练场比较近,也就二十多分钟车程。
成风絮絮叨叨地吹了一路关于林奇的彩虹屁,给林奇都给吹质疑了,他想他的人设有那么厉害嘛他一工具人。
停车后,林奇推开车门下车,成风也跟着要下车,被林奇挡住了,对前面的司机道:“送你老板回去。”果断地关了车门,对成风道,“谢谢你的招待,无论是作为车手,还是领航员,我都会努力的。”
成风趴在摇下的车窗上,在黑夜中迎风流泪,“奇奇宝贝,我等着在赛场见你。”
林奇潇洒地挥了下手,一转身却愣住了。
钟宴斋就站在酒店门口,穿着白天在飞机上穿的那一身休闲服,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看着他。
林奇高兴地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搂住他的胳膊,忍不住口一花,“宝贝儿,等我呢?”
‘滴滴’的电动车驶来,穿着蓝色外套的人操着一口口音浓重的方言道:“小伙,是不是你叫的外卖?”
“是我。”钟宴斋伸手接过。
林奇挠了下脸,“哦,原来是等外卖。”
钟宴斋没说话,低头嗅了一下,大概也知道林奇喝了不少酒,转身往酒店内走,林奇挂在他胳膊上跟着往前走,脚步有点摇晃,其实他醉得不厉害,顶多就是微醺,就是一看到钟宴斋就忍不住软骨头似的黏在他身上。
房间在八楼,钟宴斋拖着林奇进了电梯,电梯门快关上时,有人喊道:“等等——”
钟宴斋按了开键,来人疾步进了电梯,对钟宴斋笑了一下,“谢谢。”
钟宴斋点了下头。
那人看了钟宴斋和扒着他胳膊的林奇一眼,忽道:“你是钟宴斋吧?”
“嗯。”钟宴斋道,也没有问对方身份的意思。
“你好,我叫贺尧,”对方倒是热情地自爆了家门,伸出了手,“我也是一名赛车手。”
林奇听到这两个字顿时警铃大作地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俊的脸,贺尧长得斯文俊秀,还戴了副眼镜,咋一眼看上去书卷气十足,跟个大学教授一样,完全不像是赛车手。
林奇忙抢在钟宴斋前面握住了贺尧的手,“你好,我是他的领航员林奇。”
贺尧愣了一下,林奇的手因为酒精的作用很烫,也很有力,他看了一眼林奇绯红的脸,微笑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贺尧转过脸望向外面,惊喜道:“好巧,你们也住八楼,住八零几啊?”
两人握着的手被钟宴斋推了开来,钟宴斋拎着林奇的衣服后领往前走了一步出了电梯,回头对跟出电梯的贺尧冷冷道:“与你无关。”
116、极速过弯8
林奇窝在酒店套房的沙发里面, 人静下来才觉得头有点晕,看来是喝的那些酒后劲上来了,胃也感觉到了不舒服, 林奇双手揉了下胃, 嘟嘟囔囔道:“小钟……”
钟宴斋把他人甩沙发里之后去哪了?
林奇费劲地挣扎了下, 沙发是椭圆形, 又松又软,他整个人陷在里面像只仰天摔倒的乌龟, 不可自拔。
手忽然被拉住,林奇借着力道站了起来,又晕晕乎乎地被拉他起来的人按着坐了下去,坐在了结实的大腿上,钟宴斋把解酒药塞到他嘴边, “张嘴。”
林奇还不算醉得意识全无,嘴一张用力把药抿了下去。
钟宴斋拿了桌上外卖袋子里的热汤面,倒在他刚刚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大碗里,倒了三分之一后停了下来。
林奇靠在他肩膀上,一手捂着肚子,眉头微拧,难得在钟宴斋眼里显得有点脆弱。
“吃点东西,胃不会那么难受。”钟宴斋抬起碗, 卷了面条喂林奇, 林奇吃没几口, 钟宴斋凑了碗过来让他喝汤,热热的汤里似乎加了醋,喝上去很爽口,林奇闭着眼睛吃了小半碗, 终于人回了魂,睁开眼道:“谢了,舒服多了。”
他瞟一眼打开的外卖袋子,小声道:“我吃了你的夜宵?”
钟宴斋放下碗,抽了张纸给他擦嘴,动作不算温柔,很利落,林奇扭过脸望向他冷冰冰的脸,笑了一下,“还是特意给我点的?”
没等钟宴斋回答他,林奇已经撅圆了嘴用力在钟宴斋嘴唇上‘啵’了一口,眼神迷离道:“斋斋,你真好。”
钟宴斋想揍他。
当着他的面跟别的赛车手勾勾搭搭,现在还叫他什么——‘斋斋’?是不是飘了?
钟宴斋捏住了他的下巴,重新亲了上去。
林奇很热情地回应了。
柔软的沙发深深地凹了下去,猴急的两个男人,一个只脱了裤子,另一个更过分,只拉开了拉链。
钟宴斋单手靠在沙发扶坐上,单手摩挲着林奇乳白的衬衣勾勒出的曲线,眼神幽暗,神情冷淡,与他冷淡的神情相对的,是热情如火的本能。
锻炼得很好的六块薄薄腹肌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收放自如,林奇仗着酒精的驱使,双手搭在钟宴斋的肩膀上,摇晃摆动,完全将自己变成了情裕的奴隶。
他脑海中疯狂的绮丽的凌乱的思想占据了高地。
去他妈的柏拉图。
老子就是想做爱。
钟宴斋的手盖向自己的鼻尖压抑呼吸,忽地沙哑道:“我是谁?”
林奇笑着看向钟宴斋,在钟宴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