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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麒麟又喷出一口黄泉之气,林奇面上的神情也总算缓和了。
    杜承影整个人都是僵的,直到脚踏上地面依旧在发抖,再次失去林奇的恐惧折磨得他快要灵魂出窍,脚下一软单膝跪地,火红的嫁衣坠地,林奇缓缓睁开了眼,上下睫毛厚重地粘连在一起,他只能隐约看到杜承影的脸,看不清杜承影的表情,他无力抬起手,只能费劲地安慰道:“我没事。”
    ‘啪’
    一滴温热落到他面颊上。
    林奇目瞪口呆,彻底睁开了眼睛,杜承影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心如死灰来形容,左眼掉的那滴泪似乎是无意识的,他怀里抱着林奇,手在发抖,魂魄却是不知飞到了哪去。
    林奇用尽全力,用额头撞了一下杜承影的胸膛,胸膛的起伏终于令杜承影低下了头,林奇撞那一下,浑身又热了,眼中不由又泛起了水光,“杜承影……你看着我……”
    杜承影怔怔地看着他,终于抬起了手,缓缓贴在林奇滚烫的面颊上,喃喃道:“师兄,你回来了。”
    林奇实在没力气跟他来回地解释安慰,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襟,“低头。”
    火热的唇贴紧,林奇瞬间便觉得热度翻倍,但手脚的力气却略有恢复,抬手勾住杜承影的肩膀,用力去吻他。
    月光如白练,照在火红的嫁衣上泛出若彩霞般的光彩,嘴唇含吮着浸透出湿润,两人越贴越紧,彼此的恐惧在越来越激烈的吻中消解,林奇觉得自己力大无穷,猛地推倒了杜承影,骑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襟直勾勾地盯着他,望着月光下杜承影破损的嘴唇,轻咽了下口水,“杜承影,我们成婚吧。”
    杜承影已全然呆住,红衣的林奇面若桃花,乌黑的眼珠透着水光,脸上散发着勃勃的生机与意气,就像一头略有些凶狠的小兽,正对他的猎物垂涎三尺,随时都要扑上来咬下杜承影一块肉。
    杜承影痴痴地抬手轻摸了摸他的脸,摸到他面颊上滚烫的温度时瞬间清醒,立即坐起身将林奇团入怀中,“林奇,你这是受了咒。”
    “咒?”林奇大脑高度兴奋,揪着杜承影的衣襟用力一扒,激动道,“我不管什么咒,我要跟你成婚!”
    杜承影抱起人,瞥了一眼一旁用尾巴遮住眼睛欲盖弥彰偷看的水麒麟,水麒麟非常乖巧地转过身,如一座山一般挡住了海风。
    杜承影抱着亢奋的林奇入了简陋的茅草屋,木床还是半成品,将人放到床上,林奇抓着杜承影的腰带不肯放,杜承影耐心道:“林奇,你忍忍,待月光褪去,咒语就会解除。”
    “杜承影,”林奇的脸垮了下来,“你不喜欢我了吗?”一副欲哭的模样。
    杜承影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形罩住了林奇,眼眸深邃,“今晚行房,我怕你解咒之后后悔,恨我趁人之危。”
    “不会,我已经认定你了。”林奇斩钉截铁道。
    他回答的很快,完全是不假思索,不给杜承影一点犹豫彷徨的余地。
    杜承影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从林奇的眼眸中找到的是全然的信任与肯定。
    嘴唇再次贴上时,大掌摸上了腰间火红的腰带,林奇怎么也解不开的腰封在杜承影手中一瞬掉落,彩霞包裹的身躯袒露,红与白的强烈对比令杜承影挪不开眼,他的师兄……原来也如此诱人。
    简陋的木床上,两具青涩的身躯交缠,青年白皙的皮肤泛起了难耐的粉,修长的手臂搭在隆起的背上,急切地摩挲着,发出邀请的声音,他的引诱生涩而纯情,抬气脚尖费力地勾住身上的人,想让两人贴得更紧。
    “别急,师兄……”杜承影的额头淌了汗,双手略有些颤抖,低头吻向林奇肌理光滑的皮肤,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印记。
    “嗯……”林奇微微欠了欠身,哼声中带了一点哭腔,似是难忍深埋体内从未被唤醒过的陌生欢愉,即使他真的很急切,也在克制自己,十指紧扣在杜承影的手臂上,坚硬的肌肉让他觉得自己恍惚间变得格外柔软,柔软得像化开的糖水,浇在杜承影的身上,甜蜜又炽热。
    月关从茅草屋的缝隙中打下,一点点地落在林奇身上,与林奇身上红色的印记下起一盘名为欲望的棋。
    一切发生的毫无准备,即使在幻想中,杜承影也未曾这样放肆地为所欲为地对待他的师兄。
    他的师兄,正直端方,温暖的笑意中总带着一丝疏离,他不在云端,他在更远的地方,在杜承影触不到摸不着的地方,可此刻,那个人就在他怀里,用力地回应着他的抚摸与轻吻。
    汗渍在两人交缠的脖颈之中流下,发出一点莹亮的光,林奇咬住了杜承影的耳尖,狠狠地咬出了一点血腥味,他恍惚道:“师弟,占有我。”
    第19章 正道的光19一更
    那是梦境中最疯狂的一段, 青涩又绮丽,如爆开的绚烂花朵, 初次的两人都是那样手足无措,甚至于连开始都异常陌生又艰难。
    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从开始到现在,前世与今生,杜承影对面前人的渴望早就入了骨,成了魔,心头挥之不去的执念让他兴奋得发抖,又是那般小心翼翼, 这是他的师兄, 是他视若珍宝的所爱。
    林奇低着头咬住唇,终于重拾了自己的羞耻心,眼睫颤抖地紧贴在眼上,自己主动关闭了视觉,触觉与听觉便极为凸出。
    杜承影的声音要比他来得低沉的多, 也更克制, 压抑在喉咙里的翻滚打在林奇的耳膜, 声音从薄薄的耳膜钻入体内,变成暧昧的呼唤, 肌肉的细微颤抖在两人之间传播, 林奇发着抖, 忽然有点害怕。
    “师兄,”杜承影察觉到了林奇的抗拒,亲了亲他的耳垂,“放松,别怕。”
    林奇深深地低下头,咬住嘴唇的牙齿越来越用力, 很奇怪也很特别的感觉,就像是与杜承影的相遇,不讨厌,是陌生的喜欢,越来越喜欢,林奇情不自禁地捧了杜承影的脸,含着血丝的嘴唇勾上杜承影的唇,呼吸与颤抖都封存在唇齿之间。
    他的身体似乎出了问题,热气将他从里到外慢慢融化开,他像一颗果实,逐渐成熟,汁水破开了表皮,甜美的味道逐渐散开,害羞与恐惧转换成了对未知快乐的渴望。
    想得到更多,大脑变得意识空茫,兽性重新占据了高地,林奇已经不满足于亲吻杜承影,顺着杜承影的唇角轻轻咬向杜承影脖颈凸出的喉结,抬眼泪水盈盈地无声邀请。
    杜承影的心里燃着一团火,他极力地克制着不让那火烧尽他的理智,他的师兄,他唯一的珍爱,他不想弄伤他。
    尽管杜承影已经极为温柔,林奇依旧哭得很厉害,也不是因为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他的第一次是与一个异世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