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褚教授竟然还有些幸灾乐祸。
    他偏头看到正满脸兴奋蹲下在鱼缸壁上趴着的姜芷, 这才猛然想起自家有只龙崽。
    又名超市水产区一霸。
    “小芷小芷，来。”
    刚隔着玻璃戳了一条小鱼就被人拉起来，对上褚弋无奈的目光，她颇有些委屈。
    “干嘛。”
    “不能欺负小鱼啊。”
    “我没欺负。”
    “好, 以后也不能欺负, 小芷要乖。”
    “哼, 看看也不行吗, 摸摸也不可以吗。”
    “看看可以, 摸的话还是……”
    “好了好了知道了，保证它们的安全, 可以了吧？”
    褚弋没养宠物, 龙崽独自在家待时间长了就无聊的很，现在难得有个生命体到来, 她自然不肯放过。
    连排骨都是在鱼缸前啃的。
    去收她空碗时，姜芷点了点被单独放在玻璃壁上某个小格子的一条鱼：“它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
    “翟寒说它要生小鱼了, 怕跟大家在一起玩受伤。”
    “大鱼会吃掉它的宝宝吗？”
    “应该是的。”拿餐巾纸擦掉她嘴边的油渍，等小脸又恢复白净后哄她，“小芷去沙发上坐, 地板上不咯屁股吗？”
    “不，我要看鱼。”
    褚弋下午有事，午休起床后刚拉开卧室门，就听到一声水花“扑通”。
    他吓得冲到客厅一看——
    鱼缸水面风平浪静，没半点涟漪，连龙崽都乖乖坐在沙发上，泪眼汪汪看电视里男女主在悬崖边虐来虐去。
    “小芷？”
    “嗯。”她揉揉眼，“你睡醒啦？”
    “睡醒了。”
    去厨房切好水果端过去，陪着她看了会儿根本看不懂剧情的言情剧，时间一到就出门上班。
    走之前还特意摸着她头语重心长的叮嘱了番：“小芷在家和小鱼好好相处啊。”
    “好的。”
    门“啪嗒”关上，姜芷一路探知着他开车驶出小区，这才扔掉遥控器撒了欢，家里的窗户早被她弄成永久性单向玻璃。
    从沙发上瞬移到鱼缸前，将上面的障眼法撕开，刚才还无忧无虑游泳的小鱼们此刻乖乖浮在水里，只有小尾巴左左右右，半点没敢挪。
    “啧，你们别害怕啊，我不吃生肉的。”
    原本还没事，这话一出，里面有条小鱼直接吓得翻了肚皮，慢悠悠飘到水面。
    姜芷：……
    她隔着玻璃把它唤醒：“放心，答应了褚教授不会伤害你们的，来玩会儿呗，你们不无聊吗？”
    鱼群：不无聊不无聊真不无聊。
    “我也觉得你们挺无聊，来来来。”她回忆着之前在手机上看到的画面，“你们知道队列吗？就一列一列的那种，来摆一个我看看。”
    三十只小鱼们拼命摇着尾巴，但因没受过训练，也真没见过什么玩意儿叫队列，摆的乱七八糟。
    “行行行停吧，听我指挥啊。”
    “先面朝我——哟，挺聪明，你们一共多少条我先数数，一二三四……算了数不清，先排一行六个我看看。”
    在她十分随意的指挥下，小鱼们战战兢兢排了三次才排好队伍，五行六列，上上下下倒是还挺整齐。
    姜芷满意的搓着手，继续提出无理要求：“会报数吗？来一个。”
    那自然也是不会的。
    她隔着玻璃随意从左边点了第一个：“就你开始，挨着吐泡泡。”
    “咕嘟咕嘟”了三十个泡泡，姜芷似乎找到了乐趣，往前趴了趴，脸都快贴上玻璃壁：“会跳舞吗？”
    鱼群：……
    就很羡慕怀孕的。
    不会也得瞎扭，简直跟群魔乱舞没什么差别，姜芷被辣的眼睛疼，小手一挥将它们从鱼缸中拖出，齐齐悬在空中，水面噼里啪啦一通水花乱溅。
    在丧心病狂的某龙淫威下，它们遭受了无法言语且十分惨烈的黑暗两小时。
    回到鱼缸时已经有气无力，瘫在缸底怀疑鱼生。
    姜芷乐的哈哈直笑，乐呵完还不忘用术法恢复它们的体力，鱼缸这才恢复之前的生机。
    坐在地上歪头看了半天，化回原形跃到矮几上，鱼缸对她此刻的体型来说较高，她站起身两只前爪搭在鱼缸边缘，尾巴在身后卷着尾尖甩来甩去，低头看它们更加惊慌失措的游，有好几条胆小的只敢钻在水草里。
    伸出右爪在水面捞了一下，顺着涟漪又有几条鱼沉下去钻了。
    “呜叽？”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拉开。
    保持姿势没敢扭头的姜芷：？
    进门的褚弋：！
    瞧瞧瞧瞧，让他逮到了什么？
    幸好今天下午会议结束的早。
    结果还不等他急匆匆开口喊她下来，就见那只毛茸茸小脑袋又向下低了低，粉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