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
    她虽顽劣，但绝不会失了分寸，连让人摔跤都知道护着他身体只伤皮肉，那么乖的小龙崽怎么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他缓了缓情绪，长吁一口气，开门进去。
    姜芷就趴在靠近玄关的沙发靠背上等他。
    他习惯性的摸摸头，打开香炉看了眼，才坐过去拍拍旁边位置：“小芷来。”
    她坐过去：“怎么了？”
    他不想拐弯抹角，也绝不会怀疑她，既然心有疑虑，就应当直接说出来，于是他开门见山：“我刚在楼下听说遛狗的那位先生去世了，小芷知道吗？”
    “啊？去世了？！”姜芷惊诧，“怎么会……”
    她性子单纯，有什么都会写在脸上，如此表现，定是知道些情况。
    “嗯，突发心脏病离世了。”
    姜芷皱了皱眉，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抬头撞进褚弋眼里，他还是像以往那样含着笑看她，丝毫未变。
    她想了想，突然问：“你怀疑是我做的？”
    “没有。”褚弋摇头，眸中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我没那么无脑，只是中午看到你抬爪子像是在施术法，才来问一句。”
    “我没有伤他，你信吗？”
    “信。”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信。
    姜芷嘻嘻笑。
    她平日里到褚弋下班时就会卧在落地窗的栏杆上，看他身影进了楼才会跳到门口接他。
    中午时依旧如此。
    那会儿正要准备跳下去，一眼看到前面不远处那个人的小黑狗将一只小柯基扑在地上，险些就被咬了，她忙施法助小柯基躲过一劫，谁知小黑狗的主人突然情绪激动，气血攻心，肥胖的身躯摇摇欲坠，捂着胸口就要往地上倒。
    她吓的瞳孔一震，抬起爪子在空中动了动，先护住他的心脉，让他能顺畅呼吸，尽力想要救他，奈何那人身体内一股黑气将她的术法震回。
    尝试几次都无用，她能做的只有暂时护着，然后等到褚弋回家。
    褚弋急切的问：“有黑气震回？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不知那股黑气是什么，但并未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反倒是像……不想让我插手。”
    他捏了捏她的脸，笑道：“能够不计前嫌帮助人，小芷已经做的很棒了，生死有命，其他的跟我们无关。”
    “嗯！”
    第二日，褚弋下班回家，在停车场遇到了那位男子的女儿和妻子，周一早上在警察同志面前见到过。
    两位性格都比较柔善，即便因家人离世悲痛欲绝，但见到褚弋还是因之前的事再次道歉。
    褚弋摇头说都过去了，希望两位节哀顺变。
    那位妻子掩面揉了揉通红的双眼，与他一道走出停车场时倾诉几句。
    说她丈夫因性格太过暴躁，在小区内也没什么朋友，关于牵引绳的事她们娘俩反复的劝，他也不听，说急了还要动手。
    心脏病是之前就有的，这几年因为脾气暴，又太过肥胖，乱七八糟的病接踵而至，每年体检医生都说让他平心静气，他总是嘴上答应，回来就忘的一干二净。
    这时她女儿突然插话，说昨天很奇怪，按说心脏病发作如果错过六分钟的黄金抢救时间，之后即便抢救过来也会对脑子或身子留下后遗症，当时她父亲身边并无会紧急抢救的人，救护车来时也早已过了六分钟，但他还是一直撑着进了手术室，并坚持到手术结束回了病房，之后没几分钟才离世的。
    褚弋回到家，将两人的话转述给姜芷，她了然的点头：“怪不得。”
    “每个人的命数自出生时就已定好，而他就该停止在昨天，我横加干扰会导致秩序混乱，所以才有那一团黑气阻挡。”
    “应当是这样，没事，别想了，今晚吃肉好不好？”
    “好呀！”
    ——
    元旦前一天放假，中午褚夫人和褚父到了盛世公馆，褚弋正招呼他们留下吃饭，褚夫人高冷拒绝。
    “不打扰你们了，我就是上来看看，下午我们要去元旦度假。”
    姜芷问：“元旦度假？叔叔和阿姨要出远门吗？”
    “对呀，小芷想出去玩的话就让褚弋带你，他每年假期可多了。”说着，褚夫人从褚父手中接过两个袋子，“这是给小芷的礼物，小芷新年快乐呀。”
    然后又给了褚弋一个：“儿子新年快乐。”
    “谢谢妈。”
    “谢谢阿姨，我也有礼物要给您和叔叔。”然后哒哒跑回了房间。
    褚夫人满脸姨母笑的看着姜芷背影，拍了拍褚弋的肩：“你小子搞快点，我可等着小芷改口呢。”
    褚弋点头：“我也在等。”
    他家小祖宗不是还没恢复吗，不过估计快了。
    姜芷给褚夫人的是一支白玉簪，质地上乘，触手温润，给褚父的是块外形像虎的青铜器。
    她羞涩的解释：“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