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没关吧，你着急忙慌干什么。”褚夫人瞪了他一眼, 向厨房走去。
    “小, 小芷出来了？”
    “不然呢？”
    褚弋欣喜的跟在母亲身后追问：“她去哪了？”
    “应该还在后院跟你表妹玩吧, 自己去找，起开起开, 我忙着呢。”
    后院场地很大, 一侧是褚奶奶种的菜，另一侧是花田。
    他到的时候院里空荡荡的，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人，脸上笑意凝固, 再次紧张。
    第二次从院里唯一一棵大树下经过时, 头顶突然传来声娇笑：“嘻。”
    脚步一顿, 仰头去看, 片片叶子落下。
    虽已到冬天, 但这棵常青树依旧枝繁叶茂，有一只漂亮的小龙崽就钻在绿叶间, 欢快的踢着腿看他。
    她穿回了之前的服装, 一袭白色纱裙，头顶珠玉碰撞, 广袖散下，裙带随风飘在空中。
    此刻, 他终于可切身体会到太白“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心情。
    四目相对，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说话, 但之间流淌的某些情绪已悄然改变。
    半晌后，褚弋低头轻笑，然后张开双臂再次仰头：“下不下来？”
    小龙崽抱着树枝摇头：“不。”
    “好，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一会儿，我没找到你，表妹说你有事出去了。”
    “去交涉关于火葬的事。”他看了圈院子，“然后就来后院玩了？”
    “嗯，我都好久没爬树了。”
    “注意着上面的小虫子。”
    “知道啦。”
    姜芷坐在粗壮的树干上，广袖长裙遮住了腿，只余两只小脚垂下一晃一晃。
    她爬的实在高，褚弋在树下要努力仰着头才能交谈。
    “你刚刚是在找我吗？”
    “嗯。”
    “那怎么不打电话？我带了手机呀。”
    “……忘了。”
    “嘻。”褚弋今天怎么笨笨的。
    她拍拍身侧还有余位的树干：“要不要上来？”
    “不要。”
    “呀，小表嫂，你怎么爬树上了。”表妹抱了一堆零食过来，“刚才不是还……”
    这是什么身体素质？这么厉害！
    “嗯……上面好玩。”
    褚弋看了眼石桌上堆满的零食：“要不要下来吃好吃的？”
    “你接我吗？”
    “接。”
    说着就张开双臂，向前又走了两步，柔声道：“下来吧，不会摔。”
    她歪头看着他咯咯笑，然后松开抱着的树枝，小脚一翘，就这么直直往下坠。
    白色长裙在空中划过微小弧度，此时有风乍起，裙摆与发丝飘散，像极了仙女下凡。
    她掉的好似与地心引力无关，只余电影画面般的美感。
    褚弋抱了个满怀，一脚还蹬在身后做好站不稳的准备，结果小龙崽像片树叶一样轻飘飘落在怀里，直到被抱稳才有了原本重量。
    姜芷搂着他脖子，垂在臂弯外的小腿乱晃：“重不重？”
    “不重。”
    见他要把自己往地上放，姜芷更紧的抱着他脖子委委屈屈：“褚弋，脚疼。”
    “哪疼？是不是扭着了？”
    他就着姿势半蹲下，单膝跪地，把她稳稳放在另一条支起的腿上，低头查看她脚：“哪里疼？”
    姜芷不答，踢着腿躲开他手：“你抱我去桌子那，我要吃小零食。”
    她小脸红扑扑，眼中满是狡黠，哪有丝毫受伤的架势，褚弋松了口气，依着她放在石凳上。
    拿了她喜欢的小蛋糕撕开递过去，蹲下握着小脚，挑眉：“真的疼？”
    塞了满嘴的小龙崽双颊鼓囊囊，闻言抿嘴偷笑，欢喜的情绪直从眼中溢出。
    然后摇了摇头。
    褚弋无奈的捏着她鼻尖：“就你皮。”
    表妹懵懵站在一边，惊疑不定的问褚弋：“哥你……你胳膊还好吗？”
    那么高，就……就下来了？她哥徒手接？
    不过刚才好美啊，小嫂子穿汉服真好看。
    褚弋戳开一瓶酸奶，插好吸管递过去：“挺好的。”
    “不，不重吗？”
    “不重。”回答着表妹的话，视线却始终看着姜芷，褚弋轻笑一声，抬手捏着她的小脸，“这可是个小仙女啊。”
    姜芷皱鼻子做了个鬼脸，乖乖喝奶。
    表妹：……
    无语望天，见零食送到了，小嫂子也有人陪了，她头也不回的愤愤离开。
    再见了两位今晚我要去找男！朋！友！
    姜芷咽了嘴里的酸奶，看着表妹背影小小“啊”了声：“走了。”
    “嗯，不管她，再吃这个。”
    她接过牛肉干塞嘴里，边嚼边问：“你不吃吗？”
    “不吃，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