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的一愣，先是不悦于她的称呼，后面的问题她顾不上思考就下意识答：“没有。”
    “那你让我上车坐哪里？”
    “我……”
    “阿姨你没有安全意识吗？”
    “不是，我……”
    姜芷其实在刚才结账时，就已经感觉到从唐幼清那里传来的淡淡敌意，她不知原因，也无所谓，但现在这个女生惹的褚弋不快，她便不再想跟她多说什么。
    抱着褚弋的胳膊收紧，低头埋在他颈间，闷闷的说：“我们回家，想睡觉。”
    “好。”他柔声道，“回去吃完好吃的就睡。”
    两人径自离开，谁也没管身后的人。
    因她挡在胸前的缘故，没有人注意到，那只被她拽下来的扣子，不知何时已复归原位。
    ——
    第二天褚弋上班。
    快中午，姜芷被手机上的视频广告吸引，给褚弋打电话却没打通，看了看时间，估计还在上课。
    她戳开微信，不太熟练的使用输入法一字一字的敲。
    [姜芷：褚弋]
    [姜芷：我想吃炸鸡]
    发现打字太累，姜芷开始发语音。
    果然，还是说话方便多了。
    经过几天的探知，姜芷发现东方有类似琢虞山的气息，但气息微弱至几乎不存在，她不知是因为自己术法恢复不足所致，还是琢虞山在三千多年的历程中，已逐渐磨灭了它的灵气。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觉得应该去看看。
    抬手轻轻使力，掌心便有白色光芒聚拢。
    她嘴角勾起，依旧是平日里良善纯净的笑，但又不太一样。
    脓包了这么些日子，也该活动活动了。
    窗帘早已拉上，她抬了抬手，防盗门边萦绕了一圈白色光晕，瞬间淹没。
    姜芷这才放心的从沙发上起身，向前行了数步，刚绕出茶几位置，便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偌大的客厅里，只留沙发上被使用过的褶皱。
    不见人影。
    ——
    下课铃响，褚弋结束课程，照例给几个上来问问题的同学答疑解惑后，拿起旁边的手机，迈着长腿走下讲台。
    习惯性的划开看一眼消息，却在置顶看到姜芷头像旁边的红色数字。
    他眉梢一挑，心情愉悦的点开。
    除了两条文字信息，还有一条十几秒的语音。
    很快，女孩子语调缓慢，软糯清甜的声音钻入耳中：“褚弋，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吃炸鸡，汉堡，还有薯条，广告上说它吃起来咔呲咔呲的，我也想咔呲咔呲，你快下班了吗……呜，好想吃啊。”
    撒娇耍赖信手拈来，也不知是哪里学的。
    褚弋眉眼带笑的低头回她消息——
    [褚弋：刚下课，很快到家。]
    [褚弋：还想吃什么，我一并带回去。]
    发完信息后收了手机，接下来的脚步比刚才加快不少。
    教室最后留下的学生不多，空旷安静的只有几个脚步声，因此褚弋点开语音时，距离他最近、刚问完问题的女同学诧异的呆在原地。
    直到室友拍了拍她：“走啊，你愣什么？”
    “我，我好像听到褚教授女朋友的声音了。”
    “哈？你梦游呢？这里只有褚教授，而且褚教授已经走了。”
    “不是，在手机里，真的，刚才褚教授听语音时候我隐约听到了一点，具体内容听不清，但声音好乖啊，软软甜甜的，就听到一句‘褚弋你什么时候回来’。”
    “卧槽真的假的，褚教授喜欢这种可爱款吗？！”
    “哭辽，好羡慕他女朋友。”
    “走吧走吧，买奶茶去，没有什么是一杯奶茶解决不了的。”
    ——
    褚弋拎着打包好的全家桶套餐上楼，开锁的一瞬间，那抹白光转瞬即逝。
    与此同时，一道肉眼捕捉不到的白色光束闪在客厅，在他推开房门时回归寂静，窗帘被不动声色的拉开。
    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褚弋换好鞋走进去正准备喊她，刚出玄关就看到姜芷趴在最靠近门口的沙发靠背上，欢喜的伸长胳膊探他手中袋子，两条细长的腿跪在沙发上，光着脚丫一晃一晃。
    他含笑将袋子递过去：“烫，慢点吃。”
    姜芷坐到茶几与沙发中间的地毯上，打开袋子先抱出全家桶撕开，拎了一只小鸡腿，仔细打量了半天，偏头问：“这就是咔哧咔哧的炸鸡吗？”
    “嗯。”褚弋跟着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取了几张抽纸放她手边，然后教她，“咬一口。”
    她听话的咬了一块，果然，一声清脆的咔呲声，伴着鲜嫩肉汁流入口中，她双瞳发亮，满目惊奇，开心的手舞足蹈：“嗯！的确是咔哧咔哧！”
    三两口解决完一个小鸡腿，她又拎了只出来，递给旁边的褚弋：“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