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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急忙关上。
显然,他无法讲述。
因为这一连串的话需要先转译成文言文。
头疼到扶额,褚弋欲另辟蹊径:“姑娘可知,入乡随俗?”
姜芷重新看回他:“自然。”
但还是不时迅速偏头看一眼突然黑下来的薄箱子,怒目警惕。
“在下之言与卿异,若欲通,卿当学,可乎?”
姜芷满脸疑惑,怎么来这里还得重新学语言?
她曾为了融入大成人间,跟着不同的人学了些,一知半解的,想起之前学说话的日子,听不懂还满头雾水,她有些烦躁。
当下就拒绝:“不可。”
意料之中,褚弋好脾气的问:“为何?”
“难矣。”
“久未人言,不善,困乎。”
她三千多年没开过口,舌根僵硬,现在都是单字往出蹦,还得重新学说话,定难于登天。
才不要找罪受。
褚弋了然,但语言不通太难交流,他只好再劝:“多言自可言畅,勿忧,在下教卿,学之不难。”
姜芷尚存疑虑:“尔教?”
“是,在下乃夫子,受业解惑乃之本分,卿无须多虑。”
“此番,可否?”
“夫子?”姜芷回想了下曾于学堂外窥过的模样,竖眉不悦,“妄语,诚以为,吾未见夫子?”
那些老头子各个捻着白须,摇头晃脑,总会手执长板敲人手心。
迂腐还固执,又老又坏。
她老见有小娃娃憋着泪不哭。
连哭都不敢,可想而知臭老头们有多恶劣。
哪是眼前人这般好看。
想来是因她初至,瞧着纯善可欺,就莽足了劲诓她。
真真过分。
龙族威严岂可被凡人玩弄鼓掌。
她斥道:“尔敢欺吾!”
“嗯?”褚弋摇头否认,“未欺,皆真也。”
他知她想的什么,解释道:“今任夫子者多数为少年,老者鲜少,诚不欺卿。”
姜芷半信半疑,仍紧皱眉心:“当真?为何?”
为何?
褚弋想了半天,听她语气中隐约对夫子带有敌意,斟酌片刻才道:“……防迂腐顽固?”
姜芷神情肉眼可见的缓和,他心底缓缓松了口气。
她长相趋于妖媚与甜美之间,媚意微浓。
因发怒而瞪的杏眸还涟着水光,此刻却别有一番风情。
自古精怪多绝色。
古人诚不欺我。
她接受了这个解释,甚至心底还为此赞扬了一番。
三千多年的发展,凡人较之以往愈发聪慧。
但心中还有疑虑,她悄悄觑了褚弋两眼,支支吾吾的问:“尔,会打人乎?”
“打人?”
“嗯。”她不知该如何讲,便摊开手心给他看,“于此。”
褚弋半晌才听懂,忍俊不禁。
这小家伙之前竟还看过夫子揍人?难怪这么抵触。
他摇头,坚定道:“断无。”
姜芷这才放心,但为了不让他看轻自己,日后受什么欺负,故作倨傲的扬着脖颈,挺直了背。
声音低沉冷漠,自以为带着十足的威严:“欺吾之祸自承。”
实则,不过虚张声势。
褚弋笑道:“可。”
两人就此达成协议,姜芷虽有些不情愿,但终是点了头。
得到首肯,褚弋立马带她进了书房。
姜芷除了第一日实在撑不住去他睡觉的屋子闻烟外,其余日子皆睡在毛毯上。
此时跟着来到他平日里常去的第二个房间,满脸惊奇。
这个月内,她似乎猜到这里便是他的宅子,较之大成人间,似乎只有皇宫可与之媲美。
虽面积不及,但漂亮可敌。
除了没有亮晶晶的东西。
可惜。
房间内有张大桌子,桌子上又是许多方方块块,大小不一,还有个占满了一面墙的柜子,里面也塞的满当。
她被褚弋安置在那张大桌子旁,坐在椅上。
而后,就见他打开那面铺了整墙的柜子,抱了好多个“盒子”出来,“盒子”从侧面翻开,里面白花花的不知何物,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姜芷疑惑的发出一声:“嗯?”
眼前的俊美夫子身姿挺拔,端坐如松,手执一“盒子”,指骨分明且修长有力,惹人垂涎。
这般天神之姿做夫子,不算暴殄天物?
在他突然“咳”了一声中回神。
这声音像极了她之前在学堂偷看夫子讲课时,听到过老头们那充满警告的语气。
顿时乖乖端坐在椅上,没再敢分神。
褚弋被她这副模样逗乐,想起第一日他抽完烟出来,她脑袋跟着他移动时,也是这样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