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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也不会得罪谁。
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但唐叙还是习惯性地看了裴行禹一眼。
裴行禹小声和他说道:“选你想要选择的。”
唐叙点点头。
这边叶之云和徐友揩拌了几句嘴,两人双双看向唐叙。
徐友揩:“小唐,不然你来选吧。”
说完笑眯眯地盯着唐叙看,一副你选谁都可以的模样,但无形中又给唐叙施加压力:你敢不选我试试。
叶之云:“小唐啊,我们合同可谈拢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叶之云其实是知道哪个选择对唐叙更好。
他虽然是年轻一代喜剧导演的代表,但他老师的名气更大,电视剧的立案一出来,就会有多家电视台争抢着要买下播放权。徐友揩的电视剧从不担心能不能上星,而且徐友揩的这部新剧很大可能会上国家台电视剧频道。
综合下来,选择徐友揩,对唐叙而言是更有利的。
所以之后唐叙就算选择了徐友揩,叶之云也不会觉得意外。
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听到唐叙非常认真地和徐友揩说道:“徐导,实在抱歉,我已经答应叶导了,这次恐怕不能和您合作。”后又用玩笑的语气说道:“希望下次有适合的角色,徐导可以优先考虑我呀。”
这段话是刚刚徐友揩和叶之云拌嘴时,裴行禹教他怎么说的。
在人情世故方面,唐叙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他自己也想尽快融入人类的社会,完美隐藏住妖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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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叙的选择已经出来了,徐友揩自然不会逼着他改变选择,当然也没有因此记恨上唐叙,反倒很满意唐叙言而有信的品格。
他笑了笑,说道:“你选之云也好。正好我的新剧因为一些原因需要延后半年拍摄,等你拍完《人为财死》,就可以进组拍我的新剧了。”
裴行禹瞬间就明白了徐友揩之前就是在考验唐叙,看似选择权一直都在唐叙的手上,其实从一开始,唐叙就是一枚砝码,别人一直在掂量他的价值。
他眸光暗了暗,并不喜欢徐友揩的这种方式,但也知道唐叙现在其实没有选择的余地。
唐叙还没反应过来徐友揩的言外之意,就听到裴行禹帮他说道:“我家唐叙很期待和徐导的合作。”
唐叙后知后觉,也跟着裴行禹说道:“期待之后和徐导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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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友揩新剧延期拍摄这件事叶之云还真不知道,他惊讶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拍摄计划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场地机器等等都要提前准备好,延后就说明之前的计划被打乱,损失不小。
如非必要,导演是不会更改拍摄计划的。
“之前租的场地出了一点问题,暂时关闭一段时间。”徐友揩回答道。
叶之云大概了解了。
徐友揩之所以被称为徐疯子,是他对拍摄的要求近乎苛刻,演员要最合适的,外景也一点都不能将就。这次新剧的外景是徐友揩用了一年的时间跑遍半个Z国才找到一处合心意的地方。
以他的挑剔程度,宁愿延后拍摄,也不会更改场地。
虽然新剧拍摄延后,但徐友揩觉得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正因为延后,就不会和唐叙的档期冲突,这样一来,他还是有最适合的主角人选。
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就在这时,叶之云的助理敲门进来,把新鲜出炉的合同交给叶之云,“叶导,这是法务部送过来的新合同。”
叶之云翻看了一遍后递给裴行禹,他现在知道了是裴行禹再帮唐叙做决定,唐叙也和相信他的样子。
叶之云:“裴先生你再看看合同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
徐友揩看到合同,和叶之云吹胡子瞪眼道:“好个孽徒,你竟然骗我已经和小唐签约了!”
有这么防着自己的老师的吗?
叶之云理直气壮地回答:“就许你贷款上国家台,不许我贷款签约?”
第11章 唐景生
签约的过程虽然有些曲折,不过等到唐叙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后,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叶之云的一颗心也跟着落回原处,他让助理给唐叙打印了一张拍摄计划表。
《人为财死》是一部公路片,很少有棚内拍摄的场景,大部分都是外景,影片的开头和结尾都在高宁城拍摄,中间的部分拍摄地点不是在公路上就是在深山老林里。
拍摄条件还是比较艰苦的。
“如果没问题的话下周开机,不过周六会有一场围读,你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顺便认识一下其他演员。”
唐叙离开之前,叶之云和唐叙叮嘱道。
唐叙点头答应下来,围读的地点就在朝歌影视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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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朝歌影视大厦出来,唐叙站在马路牙子上问裴行禹,“还打车回家吗?我们的账号好像都没有优惠券了。”
没有优惠券的话,从朝歌影视回家里,可要花不少的钱,现在片酬还没下来,还是要省着点的。
唐叙觉得自己是善解人意的,毕竟现在是裴行禹养着他,他多少还是要为裴行禹想想。
裴行禹正想回答,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唐叙握住,下一秒就被唐叙拉着跑了。
唐叙边跑边急切地和裴行禹说道:“快点,我看到我们要坐的那一趟公交了。”
公交车已经到站,等待公交的乘客陆续上了车,眼看着车门就要关上,唐叙拉着裴行禹赶到,司机看到还有人,再次打开车门让两人上车。
唐叙和司机说了一声谢谢,用手机刷了两次。夏天应该要开空调的原因,公交费会比平时多一块钱。
夏日的午后,坐公交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松散地坐在座位上,有的昏昏欲睡,有的低头玩手机。公交车里开着空调,冷风一阵一阵吹着,吹散了从外面带进来的暑热。
唐叙在后排找到两个空的位置,拉着裴行禹过去坐下,因为赶着做公交的原因,他和裴行禹一直牵着手。
直到坐到后排的位置上,唐叙才反应过来,正想松开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着握住,松不开了。
他挣了挣,没挣开,小声和裴行禹说道:“你放手啊。”裴行禹一手轻轻揉了揉额角,另一只手紧握唐叙的手,根本就没有放开的意思。
最后干脆头一歪,得寸进尺地枕在唐叙的肩膀上,“好热。”
头顶上空调还在吹着冷风呢,哪里热了?
没等唐叙反驳,裴行禹又接着说道:“刚刚花了四块钱呢。”
唐叙:“……”
裴行禹:“我有点燥,让我靠一下。”
唐叙不说话了,总不能让裴行禹在公交车上发疯吧?
之后一路无话,裴行禹好像直接枕着唐叙的肩膀睡着了。
直到公交车在四十几分钟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