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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两个还能说叫人耳目一新,再来三个四个就该审美疲劳了。
“孙元睿?”唐淑月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因为和程溪时来往较多,洞庭山的弟子她大概都有些眼熟,碰上了能叫出名字的也有几个。但孙元睿是个记忆力点数都用在了奇怪地方的人物,他能记住每一个见过面的人的长相和名字,并清楚地对上号。
唐淑月第一次和孙元睿见面并没有记住对方的身份,毕竟洞庭山那么多弟子,她也只是个客人,一般点个头作为招呼就过去了。但孙元睿的热情超乎她想象。唐淑月只是觉得路过的这个胖子似乎有些眼熟,对方就忽然上前握住她的手,上下地大力摇晃了起来。
“荆山派的唐淑月是吧?我们以前见过一面的。”
唐淑月想,很好,她算是知道程溪时那些毛病是从哪儿来的了,合着是洞庭山弟子的通病。
“你是?”因为不习惯陌生人的过分热情,也因为对方记得自己但自己却毫无印象的愧疚,唐淑月有点磕磕巴巴,“不好意思,我记性不是很好。”
“哎,这不是说贵人多忘事么?”孙元睿大手一挥,“像我们这种不忘事的小人物注定当不上贵人,只能当当记人名人脸的跑腿。”
唐淑月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贵人多忘事”不是这么用的。
“我是孙元睿,程溪时师父是我三师叔。按辈分来说,那丫头是我师妹。”孙元睿松开唐淑月的手,绅士地行了一礼。“希望你在洞庭山这些日子能玩得开心。”
唐淑月:“……我知道了,多谢你的盛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孙元睿成了唐淑月记得的为数不多的洞庭山弟子之一。
“你刚才一直在上面看热闹?”唐淑月很快反应过来。
“实际上,你们午间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和我的朋友喝酒。”孙元睿让到一边,露出身后的陌生修士,“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雁门山陆陵。”
“雁门山?”唐淑月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只能模糊记起似乎不是中州的地名。
“你是高柳人?”贺云书难得主动出声。
“其实是昆仑虚人,”陆陵笑起来非常漂亮,有一种淡淡的温柔感觉,“不过在下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送上雁门山学艺,说是半个高柳人也不算错。”
“那你岂不是离中州很远?”唐淑月终于想起了雁门山在哪里,“但你说话一点也没有口音。”
西南境内与中州相去甚远,语言也并不完全相通。那里的人学说中州话,总会带着点奇妙的抑扬顿挫,很容易就会被人听出来。
“大概是教我中州话的老师非常厉害,他有一位来自中州的夫人。”陆陵的目光在唐淑月的脸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又很快收了回来,似是有些腼腆。
“介绍完了我的朋友,你是不是也该为我引荐引荐?”孙元睿意有所指,“我到荆山派玩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竟然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位元婴中期的师姐。”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因为我师姐其实是我们门派的秘密武器。”和孙元睿混得熟了,唐淑月自然也没了刚开始的拘谨,睁着眼睛开始胡说八道,“秘密武器当然不能放出来让别人轻易知晓,所以我师父直到今年才允许她出山。”
“秘密武器?”
“师兄。”被人遗忘了很久的文寒眠出声道。
“怎么?”贺云书转头看他。
“我想走了。”文寒眠声音很小,和唐淑月保持着一定距离。
他早就站不下去,只觉得自己今日或许丢了师门很大的脸。本来只是想给自己和师兄订两间房,但来人却出言不逊,侮辱了自己和师兄。于是文寒眠忍不住去找师兄来给自己出气,甚至还动用了一点小聪明,暗算到了对手,废了荆山派弟子的一条胳膊。
但他还是输了。筑基和金丹之间的差距,原来是有这么多。
眼下又来了两个外派弟子来搅局,场面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可并不是文寒眠想要的结果。但师兄为什么还能从容地站在这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贺云书虽然对苏染有些好奇,但她既然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她必然会参加今年的青云大比。那么只要不出意外,他们总会在后面的赛场上见到。
“后会有期。”孙元睿拱手。
“且慢。”唐淑月叫住了贺云书。
“你还有什么话?”贺云书微微皱眉。
“你们二位贵人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文寒眠回过头来,只见唐淑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下巴往地上的木屑点了点,“这块被你打碎的招牌,你是赔呢,还是赔呢,还是赔呢?”
“我以为你是要他们给你治你的胳膊。”陆陵说。
“这倒不碍事。”唐淑月试着动了动右臂,虽然不能像往常一般周转灵活,可也能稍微动弹一下了,“不过是因为妖力和灵力相冲导致的经脉逆行,晚上我找点时间炼化了就好了。”
“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