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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坐针毡。作为王家的太公,又是两朝元老,无论是皇帝还是即将继位的太子都对他恭敬有加,他这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打脸,偏偏还不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王徽本来是想给秦溯等人一个下马威,作为大周的官员,他的心自始至终都是依靠在大周这一边的。新秦趁着天下大乱之时举事,本就是狼子野心不怀好意!熟读孔孟之道,让他打心底都认为,天下是大周的天下,皇帝是君也是父。秦溯作为周朝的百姓,非但不感恩君父,反而趁机作乱,简直就是不忠不孝之徒!此等人就该被天下人唾骂,处置以酷刑,怎么还能将他迎做座上宾呢?
所以,在太子命令他安排礼部迎接事宜的时候,他恭敬的答应了。表面上,他摆足了迎接秦王的排场,在衣食住行方面样样比照大周皇帝的规格而来,然而暗地里却十分的不屑,瞧不上农户出身的秦溯等人。房间器具等物品全都使用京城贵人都嫌恶瞧不上的金银制品,虽然瞧着造型华丽阔绰,但是却品味低俗,到处透露出一股子的暴发户的味道。
这些泥腿子,不就是喜欢金子银子吗?那么这次就让他们好好开开眼,京城是多么的富硕!不仅是他如此想,京城里大部分的世家贵族都瞧不上新秦,认为太子屈尊降贵请他们来,就是损了大周的颜面!
然而现在,王徽站在原地,头上是炙热的太阳,身后是各位官员同僚意味不明的眼光,他被新秦的人狠狠打脸,仿佛被脱掉了全身的衣物任由众人围观!王徽的脸色涨的通红,他恨不得立刻拂袖而去,但是他不敢,只能顶着众人的围观,新秦的嘲笑打量,一步步上前,慢慢弯下了腰。
“礼部侍郎王徽率众官员前来迎接秦王入京观礼!”王徽低头,掩饰住眼中的愤恨。
百官恭迎,然而秦溯这边毫无动静。
“大周的官员都是这样有气无力的吗?难怪打不赢丧尸丢了无数疆域!”秦源骑着白狼,从仪仗队中走出。比起赵庄的吊儿郎当,他看起来严肃许多,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凌然不惧的威严,然而说出话却比赵庄更加的杀人诛心。
王徽身子一抖,露出一丝苦笑,明白今日怕是不好善了了,更加俯首做低,大声道,“礼部侍郎王徽率大周官员前来迎接秦王入京观礼!”
“迎接秦王入京观礼——”王徽身后的官员齐齐出声。
沉默良久,秦溯的马车依然不见丝毫动静,空气中的气氛越发的凝重起来,针落可闻。
一丝微风拂过,给炎炎烈日下的众人送上一丝凉意。
王徽膝盖突然一软,声音洪亮如钟,却是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礼部——王徽率大周官员前来迎接秦王入京观礼!”
“迎接秦王入京观礼!”
“王大人年纪大了,想必精神不济,这才没有听见你的喊话,此事就此作罢吧!”马车内传出一道雄浑的男声,语气冷淡,听不清喜怒。
“是,属下遵命!”赵庄对着马车方向行礼,转身笑嘻嘻道,“王大人,你快起来吧,这路崎岖不平您老的身子怎么受得住哟!”语气亲近仿若子侄。
“大……大人——”礼部的官员赶紧去扶王徽,却突然发现人已经昏迷过去!
兵荒马乱之后,礼部的人前方带路,带着新秦的仪仗队和护卫队一起进了内城。
新秦的护卫队,每人都统一制服,骑着白色大狼,一进入内城就引发百姓的围观。末世之后,秦溯声名鹊起,直到后来建立新秦,横扫西南十六州,凶名在外。传言新秦的护卫队,以一敌十,各个身手不凡,异能高强,除此之外,还每人配备一只变异白狼作为斗战伙伴,可攻可受,战力在原来的层次上又再次提升一个台阶。
新秦的白狼军团闻名中原,但是却无人能够效仿,所有人都想知道秦溯能够驯服变异动物的秘密,而这也未秦溯本人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这就是新秦的异能护卫队吗?看起来很凶狠的样子!你们快看,真的有狼,白色的狼!”
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喧嚣,无数的百姓对着街上大摇大摆走过的白狼指指点点,但是却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是恐怖的,尤其是这种刻在他们祖先骨血中的畏惧,令他们更加的害怕,眼神之中不自然流露出恐惧。
“这就是新秦的底牌所在吗?比起异能将士,人们更加害怕的,显然是这些变异白狼!”新秦的军队离去之后,很多人在心中衡量思考。
“这便是秦王和众位大人的住所休憩之处,大人们若是有什么吩咐,可以随时传唤下官。”秦溯等人被引到一处新修建好的宫殿,宫殿从外面看去,一片金黄,处处豪华奢靡,险些闪瞎他们的眼。
等人离开后,赵庄围着宫殿啧啧称奇,点评道,“大周就是不一样啊,这也太有钱了,简直就是大手笔啊!”
秦源也跟着点头,这种底蕴,是新秦在发展十年二十年也比不上的。
“呵,就是为了你们这种没见识的乡下人开眼的!现在那群自视甚高的贵族们,指不定在哪里嘲笑我们土包子呢!”秦溯冷哼一声,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满。
若不是沈玉昀早先在马车里偷偷给他普及了一番,他还不知道这京城里的贵人们,居然都以佩戴金银之物为耻,认为这都是没有品位的暴发户才会喜欢的东西。显然,这大周的官员都把他们当成是骤然暴富的土包子了,所以才会这样暗中嘲笑他们。而秦源等人的表现,也确实是这样。如果不是沈玉昀提醒,想必他也好不到那里去,毕竟这个世界上有谁不喜欢金子呢?
“什么?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赵庄破口大骂,“这些人,我定要给他们好看!不过……这些都是真的吗?看起来也太值钱了!”赵庄搬起身边半人高的纯金镶玉报耳瓶,目不转睛的盯着。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舟车劳顿,今日下去好好休整一番,养足了精神,过几日还有好几场硬仗要打!”
“是——”说起正事,大家都面色严肃,听从秦溯的吩咐。
秦溯安排完正事,这才跟着丫鬟带路,进了内院。
内院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比起外殿精致淡雅许多。沈玉昀靠在软榻上面,神思倦怠,几名丫鬟婆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揉着双肩按摩小腿。檀月一个人指挥着几名护卫搬运行礼,小侍们有条不紊地整理床榻收拾屋子。
秦溯进门,免了众人的行礼,轻轻将有些困顿的沈玉昀抱在怀里,自己给他按摩,不假他手,“再忍一下,马上就可以上床睡觉了!”
沈玉昀这几日总是感觉累得慌,在马车上如此,如今刚下了马车,表现地更加明显。
“嗯~”沈玉昀点点头,依恋地躺在秦溯的怀里,他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