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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个关心她的死活。
“唉,其实我们都知道的,他现在就是在死拖,南城这边的医生说最多六个月了,但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没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南城现在的医学也挺发达的。”薄矜初说。
薄远头疼,她这个女儿的性子越来越冷了,和她说话都要斟酌再三,“她爷爷在病房里听到隔壁床的家属说北城人民医院看肺癌特别厉害。”
“我没有认识的人,如果要来的话,只能照常挂号。”
薄远深深叹了口气,“那也行,他们可能下周就过来了,你的空房间稍微收拾一下。”
“我这没有空房间了,我朋友住在我这。”
薄矜初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句方言,说话的是薄芳的婆婆,意思是:没有房间也没关系,在她房间打个地铺就好了。
“爸,我不想。”
空气寂了一阵。
最后薄远说他出钱给他们在医院附近的宾馆开房间。
她仅有的睡意被驱散,挂了电话,趿着拖鞋出去倒水,水壶里没有水,她抬手用力抓了抓头发,想发火,却没有发泄口,强忍着不适开始烧水。
坐在沙发上往外看,十二点的北城五光十色,高架桥上车水马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她羡慕酒吧舞池里那些激情的男女,更羡慕那些为了梦想挑灯夜战的人。她薄矜初近30年的人生,好像从没为梦想二字奋斗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然后好好的活着,继续好好的活着。
水壶的咕噜声加剧,沙发旁的垃圾桶没套垃圾袋,她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卷黑色的,撕了一个,破的。
重新撕下一个,还是破的。
又撕了一个,仍然是破的。
不知道是不是沸水的水汽弥漫过来了,视线突然一片模糊,顺着眼角淌下。
舒心骂她的时候她没哭,梁远朝让她滚远点的时候她没哭,看见陈雅怡坐在梁远朝副驾驶的时候她也没哭。此刻却因为一卷劣质垃圾袋泪流满面。
她好久没出现这样糟糕的状态了,久到她都快忘了上一次是几年前,回忆是猛兽,把她啃的遍体鳞伤。
两点的时候,情绪逐渐恢复正常,敲门声响起。
薄矜初以为祁封回来了,没多想直接开了门,“你不会输密码吗?”
尾音淹没在惊愕中。
男式皮鞋直接踩着地毯进来,梁远朝反手合上门,步步紧逼,薄矜初退了一小步,他紧实有力的手臂迅速抬起,掌心抵住她的喉,动作跟她对陈雅怡做的一样。
她没有反抗,亦没有求救。
他恨她,应该的。毕竟她伤害了他女朋友。
梁远朝松力,但没放手,声音是摸不透的清冷,“薄矜初,陈雅怡要告你故意伤害。”
“是吗?那你记得帮她请个好点的律师,不然输给晏寔的律师,我会逍遥法外的。”
薄矜初以为他会重新掐上来,男人突然松了手,“给我根烟。”
“我的是女式香烟。”
嘴上这样说,身体不由自主去给他拿了一根,顺带点上火。
梁远朝伸手的同时她抽了回来,放进自己嘴里吸一口再拿出来,喷着白烟问他:“还要吗?”
梁远朝接过来,含着她抽过的地方。
她摁亮了玄关处的一盏小灯,“这几年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十八岁喜欢的裙子,二十八岁翻出来,还是会忍不住想穿起来照照镜子;十八岁喜欢的少年,二十八岁再重逢,依然想凑上去问一句,你过得还好吗?
梁远朝沉默不语。
倏然间,薄矜初察觉异样,眼看着他手里的烟头就快要触到她手背的时候,她猛地扑了上去,他手一抖,半截烟掉在地板上,烟头被薄矜初踩到,留下一片乌糟。
她声音中夹着怒意,“你想用烟头烫我?”
男人阴鸷的双眼紧盯着她说:“还你的。”
她把不爽的情绪发泄在他身上,唇瓣贴着他的喉结不停亲。
一股热气冲击着梁远朝,把他烧的神智不清。
男人后退一步,薄矜初两手攀上他的脖子继续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