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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喉底。静谧的储物间里,少女护着茶叶连滚带爬躲到了离蛇最远的墙角。
原本挂在窗子上的白色粗布被风吹落,正好被薄衿初压在了臀下。
突然间,小腹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一阵剧痛,察觉身下在流血,她忘了例假这事。
眼下薄衿初根本顾及不上侧漏的问题,只想着怎么逃离蛇口,疼痛和恐惧双重加身,饱满的额头汗珠紧密。
翠绿的蛇身,看的薄衿初一身冷汗,她依稀记得小学的科学老师说过,一般色彩艳丽的动物,鲜艳的外表就是它的保护色,它在警示人们远离它。
她离蛇约莫有七米,若是激怒了它,她不确定自己能完好无损的走出这间屋子。
蛇俨然一副主人姿态,脑海里闪过一丝回忆,薄矜初讥讽,梁远朝在报复她。
呼救声彻底憋回去。
幸好,蛇头调转了方向,对着墙壁把自己缠的更紧。
薄衿初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的扶着墙壁起身,小心翼翼的挨着墙边往门口走。
触到门框的那一刻,她像个亡命徒疯狂往外跑,人靠在大门后剧烈喘息,方才克制的气息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冷汗黏腻的掌心牵强的抹去额间的汗珠。
屋外的梁远朝背对着她,弯腰在摆弄亭子下的煤炉,水壶里的水开始小滚,梁远朝把大柴取出来,换了小柴进去。
炉子里的火燃的更旺和储物间里的阴冷截然不同。
薄衿初把茶罐递过去,“是这个吗?”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她清咳几声,继续道:“最上面那层,黑色的有两罐,我随便拿了一罐。”
梁远朝转身看了她一眼,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两眼无神耷拉着眼皮像一个病秧子。
“放桌上。”
梁远朝继续烧水,没一会儿水沸了,他一边倒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怎么那么久才出来。”
“没有乱碰里面的东西吧。”
没人应。
梁远朝水倒到一半,听见一声有气无力的“嗯”。
少年收起水壶,转头看见少女软弱无力的靠在柱子上。
他取过小茶壶,用木勺从黑罐里舀了几勺茶叶开始冲泡。
“梁远朝,你还记得我翻墙那天吗?”
她的声音轻到随便一阵风就可以淹没的地步。
“梁远朝,你那么厉害一定知道那是什么蛇吧。”
梁远朝手上的动作没停,“翠青蛇。”
蛇如其名,一样的恶心。
薄衿初好像站着睡着了,又好像没有,她能感知到梁远朝的动作。
“茶泡好了,要来一杯吗?”梁远朝斟了一小杯递过去。
薄矜初接过,等到茶水半凉缓缓抬手抿了一口,没什么味道。她本身也不爱喝茶,放下茶杯后准备离开,“太热了,我先回去了。”
吱呀——
院门被拉开。
“薄矜初。”
她回头,少年背对着他,冷冽的声音直穿鼓膜,“虫茶好喝吗?”
虫茶又称虫屎茶,喝不来的人就像吃虫一样恶心,比如薄矜初。光抿了一口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她跑了。
梁远朝把烧好的茶倒了,他本就不是抱着喝茶的目的来的。
周恒和傅钦来的时候梁远朝还坐在亭子里。傅钦看到他有些吃惊,“你把人带这里来了?”
周恒:“你不会真打她了吧。”
傅钦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打她?”
周恒见门都开着,问梁远朝,“你进去过了?”
“没,我让她进去拿茶叶。”
周恒难得爆了句粗口,往里冲,“老头子今天把蛇留在家里了!”
傅钦:“......”
梁远朝面无表情,“我知道。”
储物间里,凳子侧翻在地上,墙角的粗布皱成一团。翠青蛇还盘在茶叶架顶睡觉。
傅钦把墙角的粗布捡起来,上面有一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