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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什么靓不靓的。
“你俩古墓里出来逃难的啊?背这么多吃的喝的?”旁边一个黄发青年看着他俩直乐,“江城是大城市,来这儿不用带吃的喝的,随便找点工做也饿不着你们,看你俩这背的扛的,拿得动吗?兄弟帮你们分担点儿呗。”
说着,他伸手就要从时阳手里抢那酱板鸭,手刚伸过来,从后头横空伸过来一只大手,紧捏住他的手腕就是往后一扳,痛得那青年哇哇惨叫,一扭头对上的是穿着制服戴着制帽的魁梧乘警。
青年再痛也不敢嚷了,苦着脸,“警察叔叔,我可什么都没干,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抢他们东西吧?我是闹着玩的,就是看他们这样太搞笑了,你自己看嘛,哪有人坐个高铁搞成这样的嘛对不对?我真就是觉得好玩,我错了警察叔叔,求您高抬贵手,我这手腕子都快被您扳断了。”
“这里是你闹着玩的地方吗?给人道歉!”乘警严肃道。
当着乘警面,青年老实了,立马向两姐弟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跟你们开玩笑。”
时樱隔着帽檐和围巾里,终于看清了乘警的脸,可不就是先前在车上抓那骗子‘助医柯有光’的其中一位,时樱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把那青年教训了一通放走后,朱孝先笑眯眯地伸手,要帮时樱提东西,“我下班了,正好要出站,我送你们出去。”
这可是人民警察,听到他说下班了,时樱连忙笑着边说谢谢边递了一堆袋子给他,那绝对是相当的不客气,把朱孝先两手里都塞得满满的,两边肩上也还背着不少,完了还把头上和脖子上的帽子和围巾也挪了一叠给朱孝先。
时阳看得直想捂脸。
没眼看。
倒是朱孝先脾气好,堂堂乘警都被挂成个担夫了,还乐呵呵的。
三人一路蹭蹭哐哐出站。
朱孝先追过来是为了要时樱的联系号码和微信,朱孝先爷爷奶奶、外公都是军人,他父亲是海城兆平区刑侦队的大队长,母亲是著名律师,朱孝先已经在铁路部实练了三年,他家里人还是希望他能进地方公安系统,拗不过家人的再三念叨,朱孝先在今年年初已经在申调海城,明年就能有个结果了。
刚才在高铁上亲眼目睹了时樱抓骗子的全过程,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凭这望闻问切和诊断人心理的本事,要是审案时请到她帮忙,那还要找什么最有效的审讯方法啊,就请时医生出面,把那人的面相心理等一诊,那还不什么答案都有了。
刚才在高铁上他就想要她的联系方式,不过当时忙着处理那伙假药贩子,这才没来得及,到这会儿工作一结束,他第一时间就跑来追时樱了。
时樱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于辉看看时间,时樱坐的那趟高铁也已经到了,可眼看着一拨一拨的旅客出站,就是没看到时樱,他迈步就要进去找时,就看到一行三个高个儿蹭蹭哐哐地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还穿着制服,可制帽上却加盖了好几层五颜六色的各种帽子,最顶上还是一顶吊个毛绒球的类似儿童的帽子。
而他旁边两人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那帽子和围巾层层叠叠,花花绿绿,歪歪扭扭。
除此以外,三人手里肩上都是袋子和礼盒,同样的花花绿绿,各式各样。
于辉:“……”
这三人是特地来高铁站搞笑的吗?
丁志诚也看到了,抬手指着那三人:“这是什么?”
于辉摇头。
围巾和帽子遮挡太严实,没认出来。
直到时樱右肩上那个极具代表性的黑色包包露出来,于辉一下子认出来了:“是时医生,我认得她那个包!之前我去暖泉看我女儿,看到她背的就是这个,里面装的是针灸用的针,还有听诊器那些。”
刚开始时樱装诊疗针具的包就是个普通的学生用包,时阳初中时用过的,后来容隐拿了个包来给她,说是给她装这些正合适,时樱看着包里空间确实够大就收下了,容隐给的这个包相当扎实,因此她一直都在用。
时樱不认得什么尖端的极奢货,于辉和吴媚却是认得的,当时一看到这个包,他们夫妻俩就认出来了,当时还在心里感慨,时医生可真是不拘小节,全球加起来也就只有三个,一个的价格抵得上一套精装大四房的限量包,时医生不是用来装什么高奢化妆品昂贵钱包之类,也不是用来炫富摆拍,却是单纯的只是日常装针灸针、诊疗工具和药品用的,这淡泊平常的心境都能登仙了。
这时丁志诚也眯着眼勉强从层层的帽子和围巾中间的缝隙里认出了时樱,“没错,就是时医生!”
两人疾步迎过去。
后排无数的大佬一看他们动了,连忙也拔腿跟去。
结果,等到于辉和丁志诚在那三个蹭蹭哐哐的人面前一站定,所有大佬们都傻了眼。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说好的大伽呢?
说好的国家级大领导呢?
搞成这样完全没有顶级大伽的气质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