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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
谢承宣走到案前,坐下,然后在阿杏的示意下,胡乱吃起了粥。
萧玉杏绕行到他身后,想看看他背上的伤……
不料,她一动、他也跟着站起来,看样子是想跟上她?
萧玉杏皱眉,“大爷别动,让我看看伤处……费郎中说过,您伤口上的药膏,得六个时辰一换……”
谢承宣这才讪讪地又坐下,低头继续吃粥。
萧玉杏看了一回,觉着缠裹在他背后的白布巾干干净净的,可见得伤口并没有崩裂,应该不用换药膏。
沈嬷嬷送了汤药过来,面带难色的对萧玉杏说道:“大奶奶,也不晓得大爷中意什么送口果,就拿了糖柚皮和糖藕块和糖莲子过来,您看……”
萧玉杏是个服用汤药的行家,服用汤药过后,必要用上好的金丝蜜枣、或者是九制梅干这两样来做送口果,才觉着可以盖住经久泛苦的药味。
至于谢承宣?
还挑什么挑,给他送口果就不错了!
萧玉杏满意的点头,“这几样就很好。”
反正也不是她吃。
再转头一看——
谢承宣已经将大钵里的肉粥一扫而尽了!
他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萧玉杏愣住——那么大一钵子的肉粥,按她的饭量、得吃上三顿了!结果她就跟沈嬷嬷说了这么一句话的功夫,他就……全吃光了?
是直接倒进他肚里的?
萧玉杏顿了一顿,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吩咐沈嬷嬷,“把汤药端去给大爷,只饭后怎么也不能马上吃汤药,好歹过上一刻钟再说。”
沈嬷嬷送了汤药过去,放在谢承宣面前。
萧玉杏不想和他相处,便和沈嬷嬷说起了家务事,“……那两个新来的侍女可爱干净?指甲脏不脏?洗过头了么?嬷嬷可教了她们规矩了?”
沈嬷嬷一一答了。
谢承宣突然问道:“阿杏,是不是阿安夫妻俩来了?我仿佛见着了杜氏?”
萧玉杏很反感他和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譬如说“许我以心,换之以命”这类……
但要除去这些,她也还是愿意和他说正事儿的。
“是,”萧玉杏说道,“……我已问过阿安了,阿安说,是太太听说大爷上了战场,就差了他和二奶奶过来看看……他们是昨儿才到的。我本已经安排他们住进了西屋,又觉着大爷在静养,闹哄哄的反而不好,就打发阿安去了前院的书房里歇下。”
“我还问过了阿安,太太是怎么打算的,但瞧着、像是也没打算让他们夫妻回去的意思,所以昨儿我让鹿生上广州城的白云书院去打听了,要是合适,索性让阿安去书院里念书……”
萧玉杏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有稚嫩又愤怒的狗吠声响起?且还隐约杂夹着妇人哭骂与尖叫?
在寂静深夜里,这动静显得尤其惊心动魄。
萧玉杏下意识地看向了西屋的方向。
“是杜氏?”谢承宣问道。
萧玉杏点点头。
谢承宣直接吩咐沈嬷嬷,“去问问杜氏,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她到底想做甚!”
沈嬷嬷没动,看向了萧玉杏。
萧玉杏看了看他,大约猜到了他的心思,便朝着沈嬷嬷点头。
沈嬷嬷这才急急地去了。
没一会儿,沈嬷嬷满脸尴尬地过来了,“回大爷、大奶奶的话,二奶奶说、说……”
说着,沈嬷嬷垂了头,低声说道:“二奶奶让奴快些开了锁,放她出来,又说……怕是大爷已经被大奶奶给、给害死了……”
谢承宣笑了,问萧玉杏,“阿杏把她锁起来了?”
萧玉杏咬住嘴唇,点了点头。
“阿杏拿了钥匙给嬷嬷,让把杜氏放出来,”谢承宣柔声说道,“……咱们今天就把杜氏解决掉,省得她像只疯狗似的,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萧玉杏愣住。
——今天就解决掉杜梅芝?
什么意思?
谢承宣是大伯,怎能逾矩“解决”或“教训”弟妇?况且杜梅芝已经为阿安生育了三个孩子,既是谢母最心爱的儿媳,又是肃州知州大人的嫡女,怎能说解决就解决?
谢承宣又对沈嬷嬷说道:“把杜氏放出来,再去前院把二爷请过来。”
沈嬷嬷就又眼巴巴地看向了萧玉杏。
若是在前世,尚对谢承宣有几分心思的萧玉杏少不得要劝他几句,怎么也得顾着纲理伦常。毕竟杜梅芝为阿安生儿育女的,对章氏也算孝敬;且如今谢家尚未发迹、又何苦得罪肃州知州?
可今生?
萧玉杏心想,反正那些人都是他的亲人,且谢家人也一向没把她当成自己人……
他想要怎么处置他家的人,与她何干?!
于是萧玉杏侧过身去,拿出贴身收藏的钥匙,递给了沈嬷嬷。
沈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