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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休养。而且最最要紧的,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发热。
一旦发热,便是不好的苗头。
萧玉杏走到床前,见谢承宣仍然保持着方才那个姿势,想来不曾苏醒过。
他赤着上身,然后背处缠满了白布条,布条处隐隐现出褐色的药膏与结痂的血迹,从形状来看,伤口还挺大的。
她伸出手,想探一探他的额头……
却听到他喃喃说道:“……啊,啊!阿杏,阿杏!你、你最重要……”
萧玉杏的手儿便停在了半空中。
半晌,她收回了手,静静地打量着他。
他这是真受了伤、还是假的?怎么又突然说起了这样的糊话?
你最重要?
萧玉杏失笑。
这不是上辈子她临死之前,他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话?
她究竟有多重要,才值得他这么不闻不问的,直到快要病死了,他也不回来看她一眼!
萧玉杏攥紧了双拳。
以前,她以为她只是不爱他了、对他无感。
直到现在……
她才知道,原来她是恨他的。
前世,就在她生命的最后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已经预感自己应该是熬不过去了。所以她强撑病体写了一封信,求他出妻。
她快死了,“求去”就成了她心心念念的事。
也等于在死前了结一桩心事。
可他还是对她不闻不问。
所以他赶在她死之前回来有什么用,只为了让她知道“你最重要”?既然她这么重要,为何平时不好好对待,见她要死了才说……
萧玉杏捂住脸,泪水汨汨淌下。
这时,春明怯生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奶奶,二爷二奶奶到了。”
☆、第 24 章
萧玉杏愣住。
——二爷二奶奶?
哪来的二爷二奶奶?
刚刚被陆九庭赶走的马辉也行二……
春明连忙解释,“大奶奶,是咱家的二爷和二奶奶到了。”
萧玉杏又愣了一会儿,不可思议地问道:“是阿安和二奶奶?”
春明点头。
萧玉杏大奇,“他们怎么来了?”
春明摇头,“奴不知。”
萧玉杏转头看向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面如金纸的谢承宣。
虽然不知道谢承安夫妇突然来到是为了什么……
但他是谢承宣的兄弟,又是远道而来,恐怕短期内不会离开。尤其弟媳杜梅芝还是女眷,不好将她暂时安顿在前院的客房里。
萧玉杏想了想,吩咐春明,“呆会子我去前头宴客,你就去找陆九庭,让他把大爷背到我屋里去,然后你把这屋子收拾好,到时候咱们就安排你二爷二奶奶在这屋里住下。”
——凭她和谢承宣再怎么交恶、也总是夫妻一体。关上门,两人可以互不搭理;可他和她一刀一盾的组合,是必须要合力对外的。
春明应下。
萧玉杏出了西屋,去了前院。
果然,谢承宣的亲弟谢承安、并谢承安的妻子杜梅芝正拘谨地坐在正院里客席上,两人风尘仆仆、满面尘霜的,身边还各站着一个侍女、一个长随……以及摆放了一地的各种包袱和箱笼。
萧玉杏一怔。
——这架式?
难道他们是准备过来长住的?
谢承安见了萧玉杏,立刻站起身,双手作揖,客气而又疏离地冲她喊了一声,“……嫂嫂。”
杜梅芝也跟着站起身,朝萧玉杏行了个福礼,“见过大奶奶。”
萧玉杏面上不显半分惊诧之色。
她只用最亲切的态度、最温柔的语气对谢承安说道:“你们怎么过来了?”然后招呼杜梅芝,“二奶奶快坐着……”再转头吩咐沈嬷嬷,“把这茶换了,沏上前儿新上的秋茶。”
萧玉杏也不说别的,只笑盈盈地问谢承安“太太的身子骨可还好”,“你们是哪天启程的”,“走的是水路还是山路”,“路上可还顺利”,“京都气候可还好”云云……
倒是谢承安自个儿没能忍住,讪讪地说道:“嫂嫂,我们在家听说哥哥上了战场、只怕不好了……娘心里不安的很,才叫了我和阿芝过来看看,如今我哥哥何在?”
萧玉杏下意识地看向了杜梅芝。
这谢家么……
早在大雍王朝立国时,谢家先祖便凭着从龙之功拿下了世袭的男爵之位,可袭三代。到了谢承宣的祖父这一代,便是第三代了,可惜这一位早逝,还没来得及为儿子铺好路就去世了。
谢父曾娶过一位原配,乃是高门庶女。然而这位夫人于分娩时不幸因难产去世,一尸两命。后来谢父又继娶了家世略次一等的章氏,便是谢承宣与谢承安的生母了。
谢父沦为布衣,一心想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