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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看到燕无羁带回的公文上的签字,由衷向燕桑投去敬佩的眼神,“……燕桑,真有你的!”
他单方面宣布,燕桑在他心目中已然超神。
小雏似乎对雪萝产生了无尽的好奇,一路上问题打都打不住地询问燕无羁:“燕桑到底是多少岁?”
于是,事态发展成,燕桑揽着少女的腿,而少女整个人姿势扭曲而古怪地趴在银仙的脖子上,半死不活挂在两人中间,像他们之间挂了一条拉长的树袋熊。
燕无羁:“…………”
他感受到路人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更加深刻的控诉、嫌弃和谴责。
好吧,男人的脑回路,有时候可能真的天生不适合带孩子。
但对待一切不熟悉的事务,都要从吸取经验、学习进步开始。
燕桑最终和银仙达成共识,由他背着小雏,银仙在侧面扶着她,免得她滑落下来。
银仙耷拉着脑袋乖乖点头。
“这里是咖啡厅,会点西餐的人自然多一些,不是你做的不好吃,是环境决定人们的购买意向。”
“……!”银仙纠结了一天的问题,顿时在此刻被安慰到。
燕无羁一圈一圈往他手腕上缠着绷带。
“晚上人们会更喜欢吃热腾腾又管饱的温暖食物,不管是热煎饼还是关东煮都会受欢迎,所以才安排你上夜班。”
薛若只给他指了明路怎么进来,却没告诉他怎么出去。
与其为出不去和可能在睡梦中身体变大而纠结,不如趁着魔力还充足、头脑还清醒的时候把能解决的毛病都解决掉。
他如实把自己的情况告知他认为值得信赖的白细胞先生。
白细胞不赞成他继续工作,遂摸着下巴思考道:“只要能顺利离开身体,其实随时都能再来帮忙对吧?”
燕无羁犹豫“嗯”了一声。
白细胞于是在温泉池子旁边喊了几个同伴,架起小花萝,将她带到一处高科技发射中心。
她的通讯器里,科恩发出长长的沉默。
“怎么了?得手了吗?”贝尔摩德追问。
“……基安蒂,你从正面看清了吗?”
“……”基安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科恩的询问。“看、看清了……但是……”
就尼玛离谱啊!!!
刚才那个直接把子弹弹飞的,他妈的是一只平底锅啊!!!
燕无羁干脆利索关门、锁门,将恶灵关在咖啡厅外。
目睹全程的银仙:“…………”燕桑,不愧是你。
燕无羁摸着小雏的脑袋,淡定叮嘱:“下次在回家路上不要捡奇怪的狗子。”
人偶少女受教般点了点头。
然而,天生回巢能力满分的狗神,并没有因为被锁在门外就轻易放弃。
银仙红着脸瞪了他……?
失去思考能力的燕无羁想不明白他的眼神。
是生气吗?是羞愤吗?是恼怒吗?是讨厌吗?
……为什么呢?难道一点点都不喜欢吗?
燕无羁眸色暗了暗。
反正都被看见了,既然如此,直截了当一点,银仙是不是能明白些什么?
“就算你这么说也……”泷谷真感到不可置信,“我记得游戏只能调整发色瞳色,不能捏脸吧?”
燕无羁自己也不清楚缘由,不过他可以在说实话的基础上一本正经胡扯:“我家的游戏舱是运营商特供私人订制舱,全球只有三台,和市面上的不太一样。”
泷谷真:“…………”不是很懂你们有钱人。
难怪孙子酱时常蹦出男性的自称,打怪PK风格也完全不像个女孩……
突然从“萝莉”变成“萝莉大哥”,泷谷真感觉内心深处哪里有点幻灭。
你永远不知道网游世界里软萌可爱、颜文字表情信手拈来的萝莉队友背后,会不会是一米九的猛男大汉。
市松目光放远,幽幽叹道:“好可惜,差一点市松就能看到全新的世界了。”
“……”拜托你有一点生存欲好不好……
“侦探和银仙一样都喜欢做多余的事呢。”
“……这不是多余的事,你如果真的把自己淹死了会更麻烦的。你还这么年轻,活着不好吗?”
市松转过头来,认真道:“语气和行为充满了和外表不符的老气横秋感,你其实和银仙一样是个装嫩的家伙吧。”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在平成年代的电波人偶这里,完败。
伊达航又从身上摸出一张精致的邀请函,递到银仙面前,“那个、昨天晚上我的娜塔莉又来看望我了,我告诉她很快就能离开这里,所以我俩一起定了两周后举行婚礼……如果届时你们方便的话,欢迎带着小姑娘来捧场。”
唯一能接触“彼岸”物品的银仙,接过了那张请柬。
当着小雏的面,他不会说出“以小雏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出现在冥界,所以我们多半是不会去的”这种话,因此他只客气点了点头,默默将邀请函收下。
心愿得以托付的男人,向他们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透明的身体消失在一阵温暖的白光中。
温泉之旅告一段落,他们三个也该是时候回家了。
第174章:
但他也不能说小燕是男的。
所以,小燕没有性别。
绝赞的逻辑。
“…………”银仙绝望按住了自己的脸,“燕桑,你再说一遍。”
“……”燕无羁不再说话了。
“小燕那么可爱当然是女孩子啊!!!”恨铁不成钢的扣库里桑抓狂挠着被子。
“……”白细胞诧异看了眼肩膀上的小家伙。
动物细胞……有细胞壁吗??
哪来的质壁分离???
碧绿色的气劲飞向破损的道路,迅速将巨大的、黑黝黝的洞口铺满,凝成薄薄的一层血纤蛋白。
那层薄纱般的绿膜阻隔了血管外的风压。
燕无羁紧接着又对着这层薄纱扔了个清心静气。
刚结成的薄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厚,并凝成完好如初的血管壁。
伊邪那美全身的动作忽然僵住。
她的头发确实抓到了人……它们紧紧地绑着一团深紫色的玩意儿,那东西被头发割出的伤口还在滋儿哇滋儿哇冒着血。
但那却不是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