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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夫纳:“……”
进游戏的第一天,他们就同时生出了要改名字的念头。
燕无羁尴尬摸摸后脑勺,“……想不到你几千岁的家伙居然也了解人类的网游,早知道应该早点邀请你一起玩游戏的。”
法夫纳检查了全身的装备,好整以暇推推眼镜,“现在也在一起玩不是吗。”
这三名身娇体软的少女竟然……满脑子想着跟妖物火拼械斗。
黑帮的人……思维都这么社会的吗??
他婉拒了三人要和妖物械斗的好意,再三劝慰她们不要乱想,好不容易才把她们推出房间。
燕无羁的耳根总算得到了一时清净。
他深深呼吸,暂时平复下糟糕的心情,然后呼唤自己的魔导器:“Siri。”
【Yes,my master.】
无数的世界线交织成无数种命运的走向,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陌生的……就连平日里看起来十分开朗豪爽的Lancer,竟然也曾在过去的战争中握着他心爱的那杆枪,不得已亲手刺穿他自己的心脏。
燕无羁于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事。
他突然间理解了英灵侧的这些人,为什么如此眷恋“没有圣杯战争”的世界。
他们早已经历过刀光剑影和少年意气,对这些命途多舛多灾多难的人们来说,温柔而平静的柴米油盐才是连奢望都不敢的幸福。
命运给饱经创伤的他们开了个玩笑,给予了他们梦一般和平的几个月;而因为他的决定,他再次将他们拉进了战火之中。
巨大的蘑菇云掀起沙暴与巨浪,空前热血的魔鬼级沙滩排球,最终以燕无羁无差别完全损毁“战场”的一炮,敲定胜局。
Saber队取得胜利。
燕无羁有些可惜似的感叹道:“奇怪,这种时候狗神的本能竟然不好用了。”
“看到这种球,只有不想要狗命了才会每次都用嘴叼吧岳父大人!!”狗神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市松小雏顶着满身的沙土,边“卟”边在小本本上记下分数,并用一种仿佛见识了超绝艺术品的口吻赞叹:“市松,终于见识了真正的神仙打架。”
狗神小声支吾道:“他们、出、出去了啊……”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狗神对对肉球:“被伊邪那美大人的头发缠住了,脱不开身……”
伊邪那美:“…………”
摔!特么的她最后抓住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吗!!
“……”不,它们可能是被你无差别的诱惑攻击波及到了,那只躲在后面的蛋蛋好像已经快熟了。
燕无羁在心底默默道。
小雏见状,也伸着两条手臂想要和蛋蛋们玩耍。
银仙以经验丰富过来人的姿态教她:“像我这样露出友好亲切的笑容,它们自然就会亲近你了。”
笑容?
市松歪了歪脑袋,脸上的五官瞬间散架,形成一个十分扭曲的颜艺。
“这样吗?”
“二。”
“关关关关爱狗狗就是关爱人类自己赶狗也要看主人小雏大人都答应了就让我们在一起生活吧岳父大人……!”
“一。”谁他妈是你岳父。
燕无羁曲指成爪,“嗖”地一下,将一只楼梯口杂物框里的皮球抓在了手里。
【Gravity Guidance(重力吸引)。】
“没事,还行,死不了。”
市松奋力踮着脚尖来够燕无羁的手,燕无羁察觉到腿边的她,连忙蹲下来把手给她。
少女一声不吭掏出手帕,在燕桑伤口深可见骨的右手手掌上包了一圈,小心翼翼避着血口免得刺痛到他。
“……”燕无羁莫名感到有一股暖流猝不及防淌进了心底。
但紧接着,市松用力拽紧手帕两端,狠狠打了个结。
“!!”燕无羁倒抽一口凉气,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没有鬼叫出声。
伊达航下定了决心。
“是这样的,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死前遗落在了柜子里,必须要交给一位朋友家属。但因为意外车祸,我没能及时交给对方。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求二位,代我将东西交到收件人手上。”
燕无羁和银仙没费太大的工夫,就找到了伊达航说的那个储物柜。
有银仙的法术帮忙,就算是非法潜入这种事,做起来也格外容易。
他们本就是应物主人的要求来拿的,倒也不算是恶意盗窃。
在听到夜斗的真名时,他产生了一种玄妙的直觉——“夜卜”,真的是夜斗的本名吗?
听说众神之父伊邪那岐自黄泉逃出来后,清洗身上的污秽,生出11名祸津神,清洗左目化作天照日神,清洗右目化作月读尊。
在离黄泉这里不远的九州“一歧岛”,有世代侍奉月读的巫女,是为月读神的眷属。
夜,与日相对,即月夜;
卜,即占算、卜数。而「读」在日语里,本身就是「卜数」的意思。
也许,夜斗和他唯一的眷属一歧小姐,相遇结缘不仅仅是因为「缘」。
也许,夜斗可能并不只是“夜卜”。
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悬停在空中的三枚塔利斯曼互相连结,耀目的金光构成正四面体的金字塔形状,金字塔塔尖缓缓浮现出带着翅膀、顶着月冠的金杯的雏形。
——那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圣杯。
集齐三件塔利斯曼:宇宙剑、深海镜、时空之珠,就可以召唤圣杯;
然而已经成功做到这一步的冥王刹,却明白她自己并不能支持太久了。
库洛牌的时间魔法,是令某一小空间内的时间凝滞,从而出现“暂停”的效果;与它不同,水手冥王星的禁术“时静”是完完全全的、将整个世界在时间轴上的投影静止,这是利用时空之杖禁忌的力量,切断了整个世界的时间流动。
但被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这种鬼压床般的压力,让燕无羁很难继续将意识沉入睡眠。
他迷迷糊糊伸了伸脖子。
黑暗中,胸前的被子轻轻耸动了几下。
燕无羁微微皱眉,刚要伸手去掀——
那被子的下面,先是探出一对雪白的狐狸耳朵,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