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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只是短短一瞬的幻觉。
他于呼吸之间一下子领悟到许多世界深层的秘密。
他的双目看到了时空的巨浪,他的指尖触摸到了规则,他的耳朵听到万物的声音,鼻尖嗅到命和运的气息。
为什么吃了APTX4869还会被变性啊?!
黑衣组织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时光倒流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吗??
他们的研究方向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打…算……?!
卧槽……他吃下的APTX4869,不会也有这种效果吧……
灰原说过A药一直都在研究中,他吃的只是半成品,在她离开组织的这段时间,黑衣组织的药品开发说不定又有了新的进展……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不能好了。
他颤抖着给灰原打了电话,并向她询问A药是否具有改变性别的效果。
众人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勾起来。
“……”
燕无羁眯起眼睛,肃然沉声道:“一分钟,我要知道那混蛋的全部资料。”
银仙头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苦恼追忆:“‘四国的狸猫’听说过吧?就是那样的存在。那家伙不但邋遢又肮脏,而且嗜酒还好赌……跟那家伙住在一起的我,简直吃尽了苦头……”
他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
“狸猫么……”
超级好哄的幼年小狐狸耳朵登时竖起来抖了两下,一秒小雨转晴。
“是、是这样吗!那燕桑,下次不要用貂毛,就用我的毛毛好不好!”
面对这百出花样推销自己的单蠢小狐崽,燕无羁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后门这里似乎已经没什么状况了,门边的Archer果断扭头回了厨房。倚在墙边休息的几斗少年也渐渐转醒。
燕无羁下意识寻找银仙不离身的“狐崽崽”,刚扭过头,就看到一只白蛋歪歪斜斜在空中飘浮前进。
手鞠双手抱着这只比她身体还大的蛋,“嘿咻嘿咻”凭着感觉在往银仙声音的方向移动。
天照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天秤拒绝了你的神器。不具有「生命」的砝码,不被审判的天秤所承认。』
燕无羁没料到还有这种设定,顿时一阵措手不及。
『第二场若没有供品,那誓约仪式就到此结束……』
燕无羁余光注意到有人站在了他的身边。
左手被人轻轻握住,他呆了一下,转过头去。
“…………”燕无羁,无言以对。
“我的理想是跳出优美的女形日舞,并非将自己变性成女性,从这个梦想中诞生的手鞠,当然和我是一样的……”
房间内,一只燕桑失去了他的梦想。
……淦!!!
他的判断题成绩终究还是零分……!
这他妈是什么人间疾苦……!
扣库里桑使出吃奶的劲儿,可放在燕无羁胸口的手就像被黏上了一样,怎么都拿不下来。
这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他在趁人之危对燕桑袭胸……
他试图用神力拉开自己和那个章纹的距离,但那东西不知是什么原理,他的神力一股脑涌进纹路,反而滋润并点亮了黯淡的图样。
这快要把他吸干的东西,源源不断汲取着他体内运转的力量,银白色的流光描绘勾勒出玄妙的咒印——
咒印成形的瞬间,某个具有强力威压的精神烙印打入银仙的掌心。
他眉心短暂浮现出一个简化版的、和燕无羁身上的纹路很相似的图案,并很快隐没不见。
“来左边儿抡出去一道彩虹,在你右边儿捆个猪儿虫。”
两条锁链在雪萝周身直抡成回旋的切割机,杀气腾腾地把那些飞来的头发全部照单全收,乱七八糟揪拧成再也分不开的一大股。
这下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伊邪那美的头皮顷刻间被绞紧,一种直觉般的危机感令她条件反射便要收回缠在燕无羁右手上的那束头发。
可燕无羁怎会让她轻易脱身,右手一经放松,他早就备好的“铁马冰河”便立刻大力甩了出去。
伊邪那美只感到自己头发上传来一道巨大的牵引力,她猝不及防之下被从寝殿狠狠拽飞向门口,又在不到半秒内“砰”地撞上一道看不见的空气墙,整张脸都被拍扁在那看不见的“墙壁”上。
——燕无羁来的路上就从夜斗那里得知,伊邪那美不能离开“深渊”,她的活动范围非常有限,因此才会派出鬼女和头发来追击他们。
少女小小的脑袋闷在燕无羁怀里,好半晌,说:“其实就算是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出来玩,大家也都是因为燕桑的缘故才和市松说话,否则从来不会有人主动搭理市松。”
“……?”
“像小燕那样的女鹅,虽然是无可救药的暴力狂但也比阴暗的市松可爱很多吧。”
“……???”
“燕桑和银仙,会不要市松吗?会像玩腻的玩偶那样丢弃吗?”
他很意外,黑蛋们不光是找到了白蛋蛋,就连银仙的包也一起被带回来了。
“这效率也太高了……你们是在哪里找到它的?该不会干了什么入室抢劫的事吧?”
蛋蛋们齐声“木哩”,大哥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它们是在说“没有”还是别的。
这些想要得到夸奖的黑蛋,兴奋之态溢于言表,燕无羁于是便顺着它们的意,毫不吝啬称赞了它们。
仅仅是被表扬,蛋蛋们就满足得直往外冒黑紫星星。
晚上十点已经是打烊的时间,手鞠和银仙也都睡下了,燕无羁哄着蛋蛋们上楼,打算明天再让它们带路把手鞠送回家。
他在二人的夹堵中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从树后走出来——
果然是个和小雏描述的长相一模一样的、浓眉胡茬的男人。
“抱歉,我并没有恶意……在这附近呆了将近一年,小姑娘是第一个能看见我还能跟我说话的人。”
叼着牙签的大叔不好意思抓了抓后脑勺,“只是因为发现跟她来的家人既不是兄长也不是父亲,身边还没有女性,所以出于职业习惯就……多跟着观察了一会儿。”
燕无羁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一两句话就放下警惕:“冒昧请问您生前的职业以及……接近小雏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