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意说道:“渣男,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乐瑶情不自禁的微笑,“没什么,本渣男一会儿要飞回北京了。”
“嗯,我知道。”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你在剧组好好拍戏。”
“嗯,我知道。”
“你多照看高阳,他……”
“当然!我想问你的是,除此之外,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讲?”段季冲迫不及待打断她,暗含几分期待。
“其实……是有的。”乐瑶故意顿了顿,眨眨媚气横生的眼,说:“那天,我递给刘彤彤的只是一杯普通温开水,并不是你的红糖水”
段季冲吸了口气,故作平静地问:“那……红糖水呢?”
她明知道他看不到,却还是娇柔地笑笑,“我喝光了。不得不说,甜度刚刚好。”
电话那端沉默半晌,乐瑶“喂”了几声,那端才传来声音:“好啊,那以后你的红糖水都归我负责了。”
因为他在克制,所以这话听起来甚是平淡,但是心细如她,仍在尾音中听他出掩饰不住的欢快。
乐瑶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一定是坐在片场的小凳上,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只得规规矩矩曲着,脸上笑容淡淡,但是眼睛里的星辰早已熠熠生辉,手里的剧本一定被他无意识地卷了又卷。
她对着手机,十分珍重地道了一个字:“好。”
直到登上飞机,乐瑶仍是心神恍惚。
她无意间与段季冲达成一个红糖水契约,却不知这份契约在两人心中的分量是否相同。
正所谓进可攻退可守,说这是暧昧质变为爱情的开端也可,说是朋友间的戏言也可,怎样解释都能说通。况且,逢场作戏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不敢做出太主动的事,却也不想放弃这份唾手可得的甜蜜,在心里天人交战数百回,始终无果。
乐瑶有些头痛,男色误人,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她第一次觉得,段季冲就像一种毒品,危险又让人无法抗拒。
从剧组回到北京,乐瑶的幸福感至少提升三倍。既不用遵循剧组那丧心病狂的作息,也不用再吃难以下咽的盒饭。如今她坐在办公室中,免去风吹日晒之苦,皮肤都更加好了。
这几天,段季冲也时常发微信给她。一开始还只是聊拍戏的进度,或者关心一下她,再后来就开始对她发些无关痛痒的牢骚,委屈巴巴的。
比如导演偷喝了他保温杯里的枸杞水,比如有群演反应慢了半拍,导致一场喝冰可乐的戏又拍了三遍才过,他再也不想喝可乐了,比如今天盒饭里的红烧肉不算太新鲜。
看着这些消息,乐瑶总是忍不住偷笑出来。原来,这个处事稳重又圆润的段季冲私下里也像小孩儿一样幼稚。
虽然这些对话聊不了几句就会被打断,但二人都十分享受这个并不算顺畅的过程。
眼看快到下班时间,乐瑶拿起背包去卫生间补妆。
在擦得干净透亮的巨大落地镜前,她理了理浓密齐肩的黑色头发,又前后左右地自我审视了一番。
乐瑶今天穿一件收腰的深蓝色大衣,内搭一条长到膝盖的黑色紧身针织裙。裙子领口和袖口处的白色蕾丝带来几分清新感,将黑色长裙的沉闷冲淡许多。
本来这只是一身中规中矩不出错的搭配,却因为蓝色和黑色都极显肤色,衬得她整个人白得发光。衣服本身的简洁也更加突出她五官的轮廓和美感,多了几分冷冽美人的意思。
与她平时温婉的风格有些反差。
乐瑶又从包里掏出浅红色的口红,仔细补了几笔,然后匆匆离去。
一出公司,她便看到张若琛的香车停在那,扎眼得很。驾驶室的车窗半开着,他一只胳膊随意搭着,手上还夹一支点燃的香烟。
乐瑶走过去,刚打开后排车门,张若琛便懒洋洋地发话了:“伍总,您还真拿我当司机了?”
她干干笑了几声,麻利地改坐前排。
张若琛打量她几眼后,才熄了烟开车:“还特意化了妆?一会儿要见的编剧是gay,化妆也没什么用。”
“毕竟这是工作局,不能丢了琛哥的脸。”乐瑶淡淡说道。知道今晚要和张若琛一起赴编剧的约,她特意选了一身稳重提年纪的衣服。
“那也行,就当是养我的眼了。”张若琛单手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开玩笑,驾轻就熟的样子。
他就穿一身简单低调的黑色休闲夹克和咖色休闲裤,丝毫没有会晤的自觉。
在公司里,张若琛花心大少的人设永不倒,平时没少撩拨各部门的小姑娘。
果子有时抱怨,说跟着他很难学到东西。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乐瑶摸清了他的门道——首先一定要作壁上观、洞若观火。
张若琛这个人,不好为人师,平时又嬉笑惯了,一身的本事都隐在不正经中。
其次,一定要撬开他的嘴巴,不懂就问,不耐烦也无所谓。
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