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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吴莹莹和高扬回来了。
    补习班还打算最后挣扎一下,说是让学生们周末去书院刷题。
    但应绵已经不打算搭理。
    虽然那里是安静得很,但那么多人去了,可就不一定了。
    不玩起来就算好的。
    应绵听着吴莹莹给她说起书院里的事。
    “我在那里认识一个高三的学姐,家里条件很好,长得也很好看,”吴莹莹说,“她是学艺术的,我们晚上偷偷溜出去,她教我跳舞,还教我化妆。”
    应绵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很感兴趣似的扬了扬眉:“是吗?”
    吴莹莹:“嗯,她还送了我几张面膜,都是进口货,好贵的。”
    应绵垂下眼:“你的妆挺好看。”
    “是吗?我今天化的妆很淡,怕被老师捉到……”
    应绵已经没有去注意她的话,抬眼盯着马路对面的柳树。
    她看着乔凌笑着进了乔爸爸开的车,看着高扬快走几步去跟林一瑜打招呼,看着覃正和八班的一群男生骑着自行车从她面前过。
    这些现在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的,以后就只能靠回想了。
    ——
    初三下学期,老杨来了两次。
    一次是动了手术又做了化疗,嗓子还没恢复,他难得穿着西装,是回来跟初三年级的老师们拍合照的。
    全班一点声音也没有,才能勉强听清他嘶哑的嗓音。
    情绪敏感一点的同学当场流了眼泪。
    那一次老杨说,他已经不能回来上课了,但他希望八班能给他争一口气。
    还有一次是拍毕业照。
    这一次老杨没有说什么,只笑着跟同学们打招呼。
    原本头发不多的中年男人,在经历过几次化疗之后,已经完全是个光头了。
    不过好在老杨面相严肃又和善,光头也并没怎么突兀。
    应绵想起何女士的上司说:“杨杰带你们这群小崽子真是倒霉哦,都能硬生生被气出病来。”
    女孩扯出一个笑。
    虽然不是被气病的,但也确实要赖他们。
    包括她。
    ——
    高考之后,中考也很快到来。
    班主任企图在最后关头给八班的懒骨头点燃斗志。
    “我以前教过的一个语文很好的学生,今年高考,人家都说高考这几天的雨是这十二年吃苦流的眼泪,他说不是,”班主任一手撑着讲台,一手端着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他说这几天的雨,是这么多年辛苦留的汗水。”
    应绵无所谓雨水、泪水还是汗水。
    在这种时候,任何自然现象都有千万种隐喻。
    就好像诗人落魄时的傲雪红梅、及第时的盛世长安,本来如此的情景,只是恰好顺应某一部分人的境况,而已。
    黑板右下角的倒计时变成“1”那天下午,有人把它擦去,并不费力地添上一个瘦瘦的圆圈。
    最后用拧过的湿抹布抹去所有痕迹,像接下来一段日子的人去楼空一样,这块黑板不久后也会重新被日复一日地使用。
    这一群吵吵闹闹的学生来去匆匆,什么也没改变。
    中考那几天,也下着雨。
    第一场考试,落笔写下姓名的时候,应绵甚至连“终于来了”之类的感慨都没有。
    时间理所当然地过去,所有准备好的、没准备好的,都迎面走来。
    一切按部就班。
    英语考试的时间一直都是多到让人恨不得分一半给数学。
    就连中考也不例外。
    应绵转动手中款式简单的黑色水笔,在没有用武之地的多余草稿纸上留下一行字。
    顿了顿,又在下方画出一横,在后添上一个姓名。
    铃声响起,考生们放下笔走出考场等监考老师收卷。
    上方的答题卷被抽走,压在下面的草稿纸被风掀起一角,又因为被笔袋压制而偃旗息鼓。
    大片的留白中,黑色的字迹显眼。
    “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徐志摩”
    作者有话要说:  初中部分结束。
    本来还想写细节一点,但是也没什么好写的了。
    所以就这样。
    ☆、久违
    “应绵!”
    熬了一宿刚睡下的应绵揉了揉头发,有点烦躁:“干什么啊?”
    何女士没好气地继续说:“三中老师打电话来问你去不去军训。”
    应绵翻了个身:“不去!”
    “不去也得起床!”何女士走过来把被子掀开,“考不上一中还好意思赖床?”
    一个多月以来,应绵听这句话听了无数次了,每听一次,就越烦躁。
    失败被反复提起,又知道一旦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