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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所以闹过一次笑话,某一次考试,数学试卷难度极大,因为程一炀猜对了所有的选择题,一脚跃过了年级均分,令所有人大跌眼镜,而那则是沈迎夏有史以来数学考得最差的一次。
    这是玄学,他们本在想大王见大王,是否会两相中和,程一炀很害怕,但处了一年,沈迎夏的考试运还是差得要命。
    因此考试的墨菲定律在沈迎夏这里完全不存在,试卷写完她就知道自己这次考得如何。
    事物都存在矛盾,这一体质的好处就是沈迎夏很清楚自己的水平,以至于考试从来不慌张,到了高三,在题海里查漏补缺,每一次考试中她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进步。
    高三学生调整学习节奏的方法之一是畅想大学,天平的一端挂心着成绩,另一端考虑着大学与专业。
    姜鹿的目标一直是当一名老师,程一炀非A艺不上,但问沈迎夏,沈迎夏像一个受干扰的指南针,胡乱东指,哪哪都不错,当她的学习幸运地有了成效后,沈迎夏姗姗定了目标,说她想要考C大。
    姜鹿觉得沈迎夏一定行,而程一炀一听,说她步子迈得太大小心扯到蛋,“不可能,”但他想了想,“也不是一定不行。”
    任何一个数字乘于零,一切即归零,但过程乘以未知的结果,一切又难以预知。
    但高考后沈迎夏查了下往届C大录取分数线,她便清楚自己是够不着了。
    但她仍然是等待一点好运降临的莘莘学子之一,即使模拟考成绩已经告知她和C大的距离,即使她对C大的分数线早已烂熟于心。
    成绩最后还是与她的估计的相差无几,不遗憾不难过是假的,但这还不足以淹没她的悲伤在三模至高考出分的这几十天里,已经被稀释了。
    感情是可以被稀释的,而那时的沈迎夏不知道即使它被稀释成接近于无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感情的溶质总量同样也不会改变。
    第 32 章
    高考完的六月一直在下雨,以为会有如何盛大的欢呼,但有异于考前的百日誓师,大家只是在连绵的细雨里问候一声,匆匆离开了学校,从六月,或者说从去年升入高三起,至七月末高考揭榜,一个横渡了冬与夏的漫长的告别,在最后一刻便变得稀疏平常。
    录取通知书寄到后,沈迎夏回学校拿档案,早上起不了早,拖迟到下午才去。
    不赶时间,她乘了公交。
    南方的雨水到了八月已经变换为夏日午后的暴雨,运气不好,沈迎夏刚准备下车,大雨毫无征兆而来,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地面迅速被一颗一颗圆圆的雨珠的痕迹霸占。
    车门打开,沈迎夏在冷热温差里下了车,公交车站只树了一个站牌,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方才还被太阳炙烤的地面以残留的热浪与雨水对抗着,沈迎夏手忙脚乱地撑起伞,只有迎着风雨、硬着头皮往学校走。
    烦人的是她穿了一件连衣裙,鞋子还是白色的帆布鞋,沈迎夏想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狼狈,说起来这夏季暴雨的成因高考时还考了。
    可能是因为人在风雨中,沈迎夏觉得这场雨下得特别久,一点也不像她平时感觉的那样倏然而过,一直到她走到学校,走到行政楼,雨还在下,但小了许多。
    以为自己的鞋子、衣服都湿了,安全抵达后看了看,还好。
    听说大部分人都是早上来的,沈迎夏刚才一路走来都没看到同校的人,教学楼里听起来也很安静,沈迎夏在屋檐下往外甩雨伞上的水,有人下楼,沈迎夏瞧了眼楼梯口,看见张放。
    她微微怔愣,如果不是右手拿着伞,可能会下意识地别过脸捋一下自己耳边的碎发。
    他旁边还有一个她认识脸但不知道名字的男生,两个人都没带伞。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控制住表情,张放居然剪了个寸头,而且晒得好黑,穿了一件特别松垮的长裤,没亲眼见到,沈迎夏真想象不出来他会穿这类的衣服。
    倒也没有不好看。
    好像是第一次看他不穿校服,沈迎夏想,不对,之前也见过他穿自己的短袖,啊,还有舞台装。
    肉眼已经看不见空中的雨丝,只有地面上的小水洼还圈圈泛着小小的涟漪。
    沈迎夏收好雨伞上楼,有点尴尬,总觉得那个她不认识的男生在看她。
    档案处在四楼,走了一层,在拐角处余光看见他们两个还没走,估计是在等雨停,意外的是张放也正看向她的方向,吓得沈迎夏不及多想,几个大跨步立刻跑上了二楼。
    心跳一时飞快。
    他考上了C大,沈迎夏知道。
    年级排名榜是一个瞬息万变的榜单,沈迎夏高三是众多黑马中的一匹马驹。
    她的家长会都是夏云女士去的,高三一次家长会结束后,夏云女士和她说宋老师说她进步很大,一定要再接再厉,她还夸了姜鹿,她和宋老师都觉得姜鹿是一个好同桌,好同学,好朋友,一个沈迎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