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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迎夏看了看姜鹿,重新拉了拉帽子,叹了口气:“就是——荆海柏你认识吗?”
姜鹿点了点头。
“上回程一炀向荆海柏打了个招呼,但是荆海柏没有理他,然后他就被荆海柏的那些朋友嘲笑了。”
这个原因多可笑,“这些人就是找乐子,我现在真怀疑他们是嫉妒程一炀长得帅了。”
姜鹿显然没想到这就是原因,她也不知道程一炀和荆海柏认识,“荆海柏为什么不理他?”
沈迎夏:“谁知道。”
沈迎夏没有和姜鹿坦白的是关于程一炀性向的事,但这件事她也不能对姜鹿说。
说起来沈迎夏一开始也以为那几个挑事的人是猜到了什么,但后来发现他们有脑袋没脑子,真的就是觉着可以拿荆海柏没有理程一炀这件事来耻笑后者,沈迎夏对此也无话可说。
那段时间沈迎夏在准备高二下学期的学业考试,本来她化学学不通心情就很郁闷,看见这些二世祖更是烦得暴躁。
沈迎夏知道程一炀是同性恋是刚开学的时候。
大概是从上个学期末开始,因为周远山,经过一个寒假,两个班级的携手共进,发酵出了一个她与程一炀、周远山三角恋的爱情故事。
这件事情放在高一她得气得吃不下饭,但现在她不在乎了,她有了经验,她甚至猜出了捏造传播这些的是哪些人,对此只能够冷处理。
程一炀也很无奈:“怎么没人说我和你还有姜鹿在三角恋。”
沈迎夏:“想得美。”
在美术室里,程一炀反坐在椅子上,突然和沈迎夏说,他要告诉她一个秘密。
沈迎夏“嗯”了一声。
程一炀不满:“你太冷淡了。”
沈迎夏:“有话快说。”
程一炀又笑了,“干脆和大家说我不喜欢女生算了。”
沈迎夏停了铅笔,她还真没想到程一炀会和她说这个。
程一炀瞥了她一眼,“开玩笑的啊。”
沈迎夏没说话,过了一会程一炀又说:“不是开玩笑。”
然后他们陷入了一段各怀心事的沉默,沈迎夏终于开口,对程一炀说,她其实早就知道了,把程一炀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猜的。”沈迎夏说。
“你怎么猜到的?!”
沈迎夏:“我看耽美。”
程一炀:“……这你就能猜到?”
沈迎夏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是你的感觉不一样,因为知道我们两个不会有什么暧昧,我才会和你做朋友。”
程一炀:“……谢谢。”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程一炀说:“其实我想我也是觉得你猜到了,才会和你说。”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
张放投了几个球热了热身。
下了雨,所以篮球课改为体育馆内上,这节课除了他们班还有高二五班,张放看到荆海柏,两个人打了个招呼,有人从后揽住荆海柏的肩膀,对他说:“刚才碰见十二班那个女生,也太拽了。”
荆海柏刚要说什么,那人又说:“我什么都没做啊,好男不跟女斗,她是看都不看我一眼。”
张放把球投向篮筐,篮球转了两圈,进了。
这几句话在张放脑海里立刻勾勒出了沈迎夏的眼神,他拍着篮球,心里有点烦躁,但想沈迎夏应该更是烦透了这些,那时候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会生出后面的事端。
篮球课一般情况下就是两个班级的人打一场球,中场休息的时候,张放问荆海柏:“你这周末留校吗?”
他突然问荆海柏这个问题有点突兀,荆海柏知道张放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留。”他说。
张放便不说了。
他和荆海柏算是从小认识,他小的时候在荆海柏父亲那学过一阵子的钢琴,不过当时他和沉默少言的荆海柏不太对盘,上了高中重逢后才算成了朋友,但三岁看到老这句话也是有点道理的。
那之后又过了几天,张放便从冯亮骋那听说了沈迎夏骂了人的事情,说是好端端的,几个人堵着他们不让过,冯亮骋早已看不惯五班那几个人,说沈迎夏骂了他们一句“傻逼”就把人都给骂懵了,他兴高采烈:“陈磊他们就是傻逼嘛,哈哈哈,骂得好。”
如果是陈磊那几个人,张放不担心他们会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事情,都是些嘴上没有带把的人,而冯亮骋与同样看不惯的陈磊他们的林家铭,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还来不及,自然也不会让陈磊他们再去找给他们难堪的程一炀和沈迎夏的麻烦。
张放感到一点憋屈。
那时一中的艺术节已经开始,过了一段时间,艺术长廊展出,除了艺术节比赛的参赛作品,还有这一学年在一些市赛、省赛的获奖作品。
张放沿着长廊走,沈迎夏有两幅展出的作品,一副是她这次艺术节画得石膏像,是一位闭着双眼、双手交叠枕着下颔的少女,少女表情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