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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脸,她印象深刻的是女生们的窃窃私语。
    沈迎夏想问但是不会问,如果是那张照片的话,那张照片只是一张半侧脸,隔了这么多年,他怎么还能第一眼认出她。
    当她知道他是谁时,他也隔着距离认出过她吗?
    她给他留下的印象就只是那幅画吗?
    这人有点蔫坏。
    她高中的时候就这么觉得过。
    *
    黄杉最近想起来酝酿得差不多了,可以八卦下沈迎夏和新邻居的进展。
    沈迎夏回答:“没进展。”
    黄杉吸了吸脸颊做出小鸡嘴,“看样子有戏。”
    沈迎夏:“?”
    “这么久了,如果没戏早就摊牌了,没进展那就是说明还在进展,而且进展缓慢,进展缓慢则又说明你们这是在认真地考虑彼此的关系。”
    “……”
    沈迎夏觉得黄杉这样看待问题的角度很有参考价值,怪不得她可以活得这么开心。
    犹豫是没有价值的事情,但沈迎夏做不到黄杉劝告的,“谈恋爱不需要太慎重,”她觉得和张放在一起是一件挺复杂的事情,他们不在起点,而在回望过去的原点。
    而且她想得比较远,这个远是她单纯的头脑发散,与“认真考虑彼此的关系”无关,她会想她和张放真的在一起后碰见高中同学的画面,这个画面她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俗话说“三岁看到老”,年满十八周岁在法律上属于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沈迎夏认为谁在这个年龄都已经定型了,以后的种种只是增加阅历。
    之前,她想,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他们可以交往试试,但现在沈迎夏很难不去想高中时的张放,也很难不受高中时的自己的影响,而实际上,她也依旧是那时的沈迎夏。
    那时的沈迎夏完全没有考虑过和张放在一起的可能性。
    第 7 章
    沈迎夏初二的时候,她听说了班级里一个女生的父母在闹离婚,听说了她的姓是她妈妈的姓,她爸是“入赘的”这样的话,沈迎夏至今不知道这件事是如何在学校里一点点传播的。初一报道的时候沈迎夏看班级名单,注意过那个女生的名字,她的姓很特别,名字也很诗意,自我介绍的时候提到是取自古诗“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那是个张扬的女生,初中三年沈迎夏几乎和她都没有什么接触。
    有一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期间,沈迎夏去饮水机接水,听见旁边几个别的班的女生小声议论:“喏,那个。”
    “噢,怪不得。”
    沈迎夏盯着水杯,水龙头的纯净水“咕噜咕噜”地注入水杯,还差一些接满,女生们笑了什么,有人笑着责怪道:“不要这么说。”
    沈迎夏接好水往操场走,自由活动的时候她和同学打羽毛球,一节体育课有好几个班级一起上,自由活动期间,女生大多打羽毛球,男生大多打篮球或乒乓球。
    被议论的人和朋友们在看别人打乒乓球,她翘着腿坐在一张空乒乓球桌上,身材很好,是正值青春期发育的女生看了都会脸红的身材。
    春末夏初,上体育课,很大一部分女生包括沈迎夏,还穿着长袖外套,而那个女生扎了一个低马尾,大方地穿着白色的夏季短袖校服,白藕似的手腕上戴了一个细细的银手镯,裤脚挽了几层,露出了纤细的脚踝,笑得很夸张,很刻意,像是唱戏的人带着一个三风冠,笑得花枝乱颤,头饰簌簌作响。
    沈迎夏对这一幕印象很清楚,甚至时间越久,在沈迎夏的记忆里,那个女生的脸越是模糊,她的身形越是清晰。
    沈迎夏在长大的过程中,时不时会被她妈抱怨她的性格像她爸,不好,她爸不满,像他有什么不好,她也不满,觉得她并不像她爸。
    那是沈迎夏第一次承认她性格中软弱的部分,自责自己没有仗义执言,并认识到她的怯懦产生于人的自我,那堂课在沈迎夏眼里,四面八方所有的人、建筑物,都以一种跪伏的形态朝中心的方向塌陷着,最后漩涡的高柱也在分崩离析中折断了。
    高中有次晚自习,沈迎夏写完作业放下笔,她的眼睛有点累,坐在靠窗的第三排,全班都在埋头读书,大家的脸在白炽灯下显得很白,很平,她向窗外望去,对面的教学楼灯火辉煌,实际上是没有火的,灯芯爆裂是什么样的声音,沈迎夏一直没有听过。
    当时沈迎夏还没有怎么玩过游戏,后来她玩游戏,发现一个人与世界的接触就像游戏世界里直白的主视角和直接的NPC设定。
    她不怎么玩游戏,认识黄杉后玩得多了些。
    黄杉很喜欢游戏世界,她悄悄和沈迎夏说她一直等着机会跳槽到游戏公司。
    “黄老邪”是黄杉这么多年以来统一的网络昵称,她顶着这个昵称打游戏,以防骚扰把性别改为男,专用男性角色,大家都以为她是男人,一直到她和帮会里的人混熟了开麦,满屏震惊。当黄杉暴露了真实性别后,也有一人趁着气氛自爆,大